少將在危急關頭果斷下令將剩下的導彈全部發射出去,用這種方式強行切斷了連鎖爆炸,恐怕全旅官兵一個也活不了!”頓了頓,又說:“250導彈旅在最後關頭髮射出去的導彈絕大多數都打在了無人地帶,但還是有一枚擊中了自己人的村莊,造成至少四十人死亡,
上百人受傷······”
安東尼少將說:“這些國防部會處理好的,你不必擔心————你只要告訴我襲擊者是誰、在哪裡就行了!”
上校苦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的部隊正在追擊他們,並且動用了直升機,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據負責指揮追擊的部隊指揮官說,這支特種部隊只有四人,但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個難纏的勁敵!”
安東尼少將咬牙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見鬼,那四個混蛋毀掉了因陀羅四分之一的戰術導彈部隊!”
因陀羅此時僅有四個戰術導彈旅,裝備的導彈稱不上是最好的,但卻是因陀羅遠端打擊力量的重要構成部分,如今一下子報銷了一個旅,因陀羅差點沒吐血!要是這股敵人被活捉,將他們煎皮拆骨都是輕的,別人少將不敢擔保,他本人絕對會生吃了那幾個混蛋!
遠處的山林裡時不時傳來幾聲槍響,顯然,憤怒若狂的因陀羅特種部隊正在跟那支可惡的敵軍激烈交戰。少將正想詢問一下戰況,就聽到前面傳來一聲蒼老的痛苦的狂叫,暗叫一聲“壞了”,衝了過去。沒走出一百米,他就要喪失走下去的勇氣了————
屍體,除了屍體還是屍體。有的被炸得粉碎,有的四肢健全但是被燒成了焦炭,有的半生不熟血肉模糊,有的眼球爆裂······公路邊的大樹要麼被爆炸波連根拔起吹到天邊去,要麼被高溫高壓瞬間炭化,變成一根根光禿禿的傾斜的炭柱。接近隧道入口的那段公路一切生命都被蒸發殆盡,留下一個燒焦後的世界。最慘的是那些不顧一切的從十幾二十米高的懸崖峭壁縱身躍下,企圖躲進深潭裡躲避狂暴的氣浪和火焰計程車兵,能在大難臨頭之際保持清醒的人並不算少,因此那個大大的深潭裡下餃子似的擠滿了人。躲進水裡的確可以有效躲避氣浪和輻射熱,然而導彈爆炸時飛濺出來的燃料順著公路流淌,流向低窪處,所到之處一片火海,最終,相當一部份燃料像瀑布一樣洩落潭中,潭水也開始燃燒,這些經驗豐富計程車兵被當成餃子給煮了個八成熟!很難想像這些士兵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才最終解脫,在臨死前,他們肯定在羨慕死者了。
不少車輛的部件被高溫熔化成鐵水,順著車體流下來,在地上重新凝固成堅硬光滑的無用的金屬塊。不時有大團大團黑糊糊的菸灰從空中灑落,猶如劫灰。
年邁的上將怔怔的看著這即使是在最恐怖的噩夢中也不會再重現的畫面,脆弱的心臟發出了破裂聲。他發出一聲悲憤欲狂的呼號,一口血狂噴而出,倒了下去。軍醫官
帶著助手衝上去,給上將吃救心丸,打強心針,再十萬火急的將上將抬上醫療直升機,送往條件最好的醫院。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死人了,更何況倒下的還是一位上將!
安東尼少將目送直升機遠去,再看一眼潭子裡被煮熟了的屍體,聞著一股肉湯特有的香味,他只覺得胃袋一陣陣抽搐,一股胃酸混合著還沒有消化完的食物直衝喉嚨,趴在地上哇哇嘔吐。不要認為他的表現很丟人,阿爾伯特上校已經吐得昏天黑地面無人色了。
四個小時後,塔姆林上將由於悲憤過度,心臟病發作,最終搶救無效,在醫院裡去世。因陀羅在失去一個導彈旅之後,又失去了戰術導彈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我們做到了即便是槍法最好的狙擊手也做不到的事情————幹掉了一個上將。雖然這個老頭的死跟我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好歹也有一些連帶關係,不知道回到部隊後,上頭能不有給我們記個大功,發一枚一噸重的勳章?
不過,天可憐見,現在我們完全沒有小人得志的心情,相反,還非常狼狽————因陀羅特種部隊像患上了狂犬病一樣,呲著一口白森森的又尖又利的牙齒吊靴鬼似的吊在我們後面窮追猛打,萬一我們落入他們手裡,恐怕連槍決都不會有,這幫九成九已經瘋了的傢伙會直接將我們撕成碎片生吃了的!
沒錯,因陀羅人已經瘋了,被我們氣瘋了!
因陀羅的黑貓特種部隊出動了!
因陀羅的山鷹奇襲大隊出動了!
因陀羅的海軍突擊隊出動了!
因陀羅的中央快速反應部隊出動了!
花旗國的綠林特種部隊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