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就是在玩命,看能不能用我這條小命去換那個幽靈的老命!
對面,是死一樣的寂靜,彷彿那個狙擊手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他走了?不,他肯定還沒有走,他就躲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機會,因為我沒有走!
大冷天的,我竟然渾身大汗淋流。試想一下吧,哪怕是最普通的狙擊步槍子彈,初速也達到了每秒九百五十米以上,而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千二百來米,子彈從出膛到擊中目標,只有不到一點五秒的時間,如果我稍稍分神,不能在第一時間閃開,這一點五秒鐘就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了。如果他用的是特種子彈,那麼子彈打到這裡只需要不到一秒鐘,換了你拿著一根熒光棒站在這裡,面對著隱藏在黑暗中的槍口,你怕不怕?你毛不毛?反正我是肝都顫了。
發現對方根本不鳥我,我乾脆站定,熒光棒對準狙擊手所在的方向連指帶戳:“哈哈,我發現了,你根本就是個老表沒有針的太監!你他媽的貪婪自私懦弱好色,卑鄙無恥下流賤格,除了偷看女兵洗澡什麼都不會幹!你以為披著個白色麻袋往地上一趴,再架起一根燒火棍就是狙擊手了?哥哥是嚇大的!我站在這裡讓你打你都不敢開槍,有你這種廢柴狙擊手,也難怪山姆大叔近年來連連吃鱉,連安南猴子都打不贏!廢物,廢物,廢物!拉出去迎風臭十里,丟進垃圾堆裡都沒有人翻一翻的廢物!!!”
在某個視野開闊的狙擊位置上,一位神情冷酷,往地上一趴連一根汗毛都不會動上一下,如同高山上的岩石一般的狙擊手蔚藍色的眸子中迸出一縷懾人的殺意。儘管猜到了那名敵人出格的挑釁背後的意圖,他還是憤怒了!他在部隊服役已有十年,執行過無數任務,他曾獨自一人深入敵國,對敵國政要實施外科手術式狙殺;他曾活躍在廢墟中,叢林裡,甚至在茫茫風沙中像毒蛇一樣潛伏著,冷酷地擊殺每一名暴露在自己槍口下的敵人,給敵人帶來無盡的死亡恐懼,並且利用這種恐懼從將敵人原本堅固
的防線從內部一點點的撕開;他還參與過慘烈的特種作戰,被同樣技術精湛的狙擊手的準星牢牢鎖住,一連幾個小時頭都不敢抬······他見過的敵人太多了,面對死亡的威脅,慷慨赴死將生還的希望讓給戰友者有之,自私自利損人利己者有之,貪生怕死舉手乞降者有之,可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連槍都不要就敢站出來衝著他連罵帶比劃的活寶!
只要輕輕釦支板機,那個活寶就算有十條命也得被打個四分五裂,但是······但是他們那變態的自動步槍同樣可以向他發起致命的反擊,為了一個頭腦容易發熱的傢伙去冒險,似乎划不來!更重要的是外籍軍團馬上就能擊潰華軍的阻擊了,一分鐘,只要再過一分鐘,這支給因陀羅造成了太大的損失的特種部隊就徹底的完蛋了,為了射殺一名敵人,他可以在糞坑裡一趴就是十幾個小時,還會在意這一分鐘?
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越發的肆無忌憚,居然拿熒光棒當筆用,寫出一個個侮辱性的英語單詞,發現這樣實在是太費勁之後,他乾脆刪繁就簡,反反覆覆的描劃出兩個字母:sb、sb、sb、sb······狙擊手指節發白,他的忍耐快到極限了!最過份的是那個傢伙還嫌不夠,又把熒光棒放到小腹位置,用充滿動感的節奏向前挺啊挺的,至於是在意淫他妹妹還是他的母親就不得而知了。狙擊手最忌心浮氣躁,這道理哪怕是菜鳥都懂,但真正做得到的沒幾個,包括他這名身經百戰的老兵。狙擊手呼吸變得粗重,看看那名華軍士兵只能用淫蕩猥瑣來形容的肢體動作吧,只要是個帶把的,都咽不下這口氣!何況他們連一支像樣的狙擊步槍都沒有,就算自動步槍能打到這裡又怎麼樣?打得準嗎?這一幕搞不好已經被外籍軍團的雜種看到了,如果不能收拾了這個活膩了的傢伙,還不知道會被人怎樣笑話呢!
砰————
千辛萬苦,望穿秋水,愁腸寸斷,這支可愛的狙擊步槍終於響了。比槍聲更快的,是槍口迸出的膛焰,在火光一閃間,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最狼狽的動作撲倒,一發子彈以數倍音速的驚人速度從我身邊擦過,迷彩服為之焦黑。我顧不了這麼多,放聲狂吼:“猴子!!!”
用不著我提醒,小廣西在槍聲響起的同一秒鐘狠狠地扣下了板機,一發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特種子彈高速旋轉著,在空中拉出一道銀白晶瑩的流線,與巴雷特狙擊步槍子彈以毫釐之差擦肩而過,朝那個危險到極點的傢伙怒射過去!那名狙擊手在扣動板機的同時,心裡就一涼,手往地面一撐,後退了大約三十厘米。就是這三十厘米之差讓
小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