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戰役,由於光著腳在雪地上行軍,我右腳被凍掉了兩根腳趾。十幾年之後,我又參與了藏南反擊戰,接著是珍寶島衝突、對臺秘密偵察滲透······無役不與。我中過十八發子彈,被炮彈震昏過七次,當過三次俘虜,但都被我抓住機會幹掉看守逃了出來。”教官大人輕描淡寫的講述著自己的經歷,讓我們目瞪口呆,兩眼
發直,除了敬佩還是敬佩。當然,敬佩中還有一點同情。如果沒有那三次該死的被俘經歷,他早就當上少將了吧?共和國每一個人都用聖人的標準看待我們,被俘————哪怕是暫時被俘虜也會讓整個國家和軍隊蒙羞,在這樣的背景下,三字被俘,不可能不對他的前途造成影響。同時我們還覺得一陣惡寒,我的媽呀,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不可能沒有怨氣,他······他······他該不會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到我們身上,拿我們出氣吧?如果是這樣,我們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教官盯著我們,眸中迸出一道令人牙酸的油綠光芒,惡狠狠的說:“奇怪嗎?以我的資歷,當個師長都足夠了,為什麼還要呆在這個兔不拉屎鳥不下蛋的鬼地方。當一個小小的上校?”當然沒有人笨到吭聲去當這個出頭鳥,他也沒指望有人會吱聲,露出一絲獰笑:“老子為國家拼上了一切,都不知道在鬼門關裡逃出了幾回,到頭來就是這個結果!不過,我喜歡這份工作!在這個工作崗位上,我可以把我受到的委屈盡情的發洩在你們身上,玩死你們,玩殘你們,看著你們在我的皮靴下哀號,就是我最大的樂趣!自從走進這個訓練營的第一秒開始,你們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你們都是我的玩具,我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
“誰是吉祥三寶?給我滾出來!”
一聲怒吼震盪著我們的耳鼓,我們三個哭喪著臉對視一眼,我們都乖巧得很啊,怎麼就惹上了這位教官大人?無奈之下,我們齊齊向前一步:“報告教官,是我們三個!”
教官大人狠狠的瞪著我們三個,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怒吼:“相信你們也注意到了,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中尉以上的軍官,或者天才級戰士,你們三個連少尉都不算,單兵作戰能力和軍事技術也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你們說說,你們憑什麼來到這裡,享受每人每年三百萬華元的訓練經費?”
每人每年的訓練經費高達三百萬!
我們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就算是空軍飛行員的訓練經費也沒有誇張到這個地步吧?而正如教官所說,我們的資質只能算中上等,單兵作戰能力也不算強悍,憑什麼享受這三百萬?
小廣西放聲狂吼:“報告教官,就憑我們的戰績!”
我暗暗叫苦,這回真的死定了!果然,教官的表情變得怪異:“戰績?”翻出我們的資料飛快的念出來:“擊斃敵人xx名,俘虜xx名,參與了沙漠軍刀行動,摧毀b…52六架,擊落阿帕奇一
架,f…14一架,擊沉核潛艇一艘,擊沉驅逐艦一艘······”越念他眼珠瞪得越大,而那些跟我們一起來受訓的傢伙嘴巴張得可以塞入一條狐狸,傻傻的看著我們,沒準在他們眼裡,我們已經成為“怪物”的代名詞。小廣西還洋洋得意呢,教官寒著臉走向他:“那麼,請你解釋一下,你是怎麼用一輛坦克擊落阿帕奇和f…14,並擊沉一艘核潛艇的?”
小廣西老老實實的說:“我不知道。”
兇怒的目光投向我:“你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
山東不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就大搖其頭,他最老實了。
教官大人揚著手裡的資料:“我很懷疑你們部隊指揮官的素質,連吹牛皮吹出來的東西也信,並且當成寶記錄下來!”
我們面色變得難看。小廣西梗著脖子說:“那是因為我們運氣好嘛!”
“運氣?”教官怒極反笑。
小廣西說:“在戰場上的確需要一點運氣。我踩上過反步兵地雷,但是沒爆;重炮炮彈落在身邊,沒有炸;重機槍追著我掃,沒有一發子彈打中我!難道這不是運氣嗎?”
教官邁上一步,跟小廣西幾乎是以零距離對視,那股駭人的氣勢逼得小廣西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小半步!教官盯住他的眼睛,伸出五根手指頭:“五秒鐘,只要你能在我的攻擊下支撐住五秒鐘,我就相信你所謂的運氣。”
小廣西表情變得非常難看。五秒鐘,別說是對我們這樣的老兵,哪怕是對一個老頭,都是天大的侮辱!他狠狠的點頭,甩掉了包袱:“放馬過來吧,我就不信你能在五秒鐘之內擊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