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就飛走了。
特派員愣了愣,直到直升機飛遠了才一跺腳,低聲罵:“跋扈!囂張!”憤憤的跳上汽車,一道煙的開走了。
這一幕看似尋常,其實卻是現在國內政治風雲變幻的一個縮影。隨著戰場上的節節勝利,軍方的影響力與日俱增,而文官的擔憂也在與日俱增,擔心自己的權力和地位受到軍方的威脅。從美洲到歐洲,從歐洲到亞洲,除非是獨裁統治,否則不管是否三權分立,不管實行什麼樣的政治體制,文官治國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軍方壓倒文官,那肯定要出亂子。
直升機飛行員看不透這麼深奧的東西,他只是對特派員的態度感到不忿,說:“司令員,那個特派員也太過份了!我們跨海遠征,浴血廝殺,一舉解決了這個千百年來一直對我們虎視耽耽的死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在他眼裡我們······”
柳哲輕蔑的說:“一個書呆子罷了,理他幹嘛。”他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說:“快要結束了呵······圍著東瀛的海岸線都殺了一個圈了,實在找不出什麼值得摧毀的目標了。接下來,東瀛戰爭將演變成東瀛人與以色列人之間的較量,我只能充當看客了,真的不甘心哪······”年輕的統帥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落寞。屬於自己的輝煌即將終結,卻又無可奈何,任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飛行員見他心情不好,不敢再亂說話,小心的問:“司令員,接下來要去哪裡?”
柳哲說:“不是有好幾個市長要見我嗎?晾了好幾天了,去見見他們吧······小子,我敢打賭那幾個牛得不得了的傢伙一見面就會跪滿一地,你信不信?”
飛行員咧嘴直笑,說:“他們敢不跪,我們就直接將他們打跪!”
其實根本就不用打,直升機剛剛降落到一處山莊的的草坪上,好幾位西裝革履的市長就匍匐在地,手腳並用的朝柳哲爬了過來,那諂媚的笑容,那惶恐的表情,那柔若無骨的身姿,著實讓飛行員開了一回眼界,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穿越回到了晚清!
晚清的官員在面對耀武揚威的侵略者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副嘴臉的嘛?當時作為侵略者的一員,東瀛一定很享受這幫軟骨頭的惶恐、謙卑、諂媚吧?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們奴顏婢膝的討好征服者了!不過,晚清官員多少還有些羞恥和屈辱感,這幫傢伙可是全身心的投入,從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轉變到奴顏婢膝,竟然毫無違和感,真是一群神奇的政客,真是一個神奇的民族!
面對這個種族的種種神奇之處,柳哲表示淡定,似乎早就料到這幫傢伙會是這副尿性了。他直接了當的說:“我還沒死,用不著拜我。”
就像膝蓋被人敲了一鐵錘,這幾位大人物火速彈了起來,生怕動作慢一點,得罪了這位天煞星。
柳哲朝著和歌山方向一指,說:“跟我對抗的下場,相信你們也看到了。”
一位市長額頭冒出冷汗來,用流利得不能再流利的漢語說:“我們······我們可沒有跟貴軍對抗啊,高橋首相······啊,不,高橋那個害人精多次要求我們出人出錢幫助他組建軍隊,我們一分錢一個人都沒有給他啊!”
又一位市長叫:“對啊,高橋純粹就是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他一意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把整個東瀛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要不是貴國果斷出兵,驅逐了這個魔鬼,東瀛真的要毀在他的手裡了!”
柳哲幾位隨從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精彩,默默的轉過身去,嘔吐。柳哲帶領大軍沿著海岸線殺了一個來回,死在他手裡的東瀛人何止千萬,這麼一位血債累累的梟雄,在這位仁兄嘴裡居然變成了東瀛的救星?我日,還要不要臉了?果然,千萬不要低估政治家臉皮的厚度,高估他們的節操!
隨從們吐了個一塌糊塗,柳哲卻笑了,笑得很愉快,當留意到這幾位在謙卑背後隱藏著的刻骨恐懼和怨恨之後,他就笑得更愉快了。他拍著那位把他描述成東瀛救星的活寶的肩膀,大笑著說:“有意思,真有意思!這一路過來,我可讓人罵慘了,屠夫、惡魔、魔鬼······一大堆外號不要錢似的往我身上貼,你還是第一個誇我的人!”
剎時間,一道道羨慕妒忌的目光齊刷刷的朝這個活寶射過去,險些將他射成了刺蝟!這位老兄倍受鼓舞,精神百倍,笑容越發的乖巧討好:“那是因為他們蠢笨,目光短淺,有眼不識泰山!要不是將軍您······”
柳哲打斷:“好了,別拍我的馬屁了,我沒興趣跟你鬼扯。你只要老實的告訴我,高橋那個雜種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