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認被導彈擊中,導彈威力巨大,令整架飛機凌空解體,初步判斷,一百三十多名成員當中有人倖存下來的機率非常渺茫······”淺見三郎帶著悲憤的神情向高橋首相報告,聲音壓得很低,語氣沉鬱,兩眼發紅。
高橋首相帶著一絲厭惡說:“不必在意,高橋君,那群貪生怕死的傢伙不值得同情和憐憫。”頓了頓,還是有些沉痛:“可惜了那一百多名乘客,他們都是平民啊!”
淺見三郎說:“這種針對平民的攻擊應該受到詛咒的!”
高橋首相苦笑:“他們針對平民的攻擊還少麼?全世界都拿他們沒辦法······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的損失如何?”
淺見三郎說:“派出去的三十二架戰機不是被擊落就是由於跑道被毀無法降落而墜毀,我們已經喪失了最後一支空中力量。港口變成了一片火海,兩百多人被炸死,機場的油庫、跑道、指揮塔同樣被徹底摧毀,和它們一起被摧毀的還有九輛自行高射炮和四輛防空導彈發射車、一臺車載雷達······”
高橋首相的臉部肌肉微微抽搐:“損失慘重啊······”
淺見三郎心有慼慼焉:“是啊,非常慘重。幸運的是像倉庫、軍火庫、指揮中心這類設施通通隱藏在地下,並沒有受到損失,我們還有能力與支那人一較高下,只要他們敢攻登陸,我們必然會叫他們血流成河!”
高橋首相神情有些猙獰:“我想這次轟炸應該將還對支那人抱人幻想的市民給炸醒了,把庫存的武器發下去,將全島平民武裝起來,全民皆兵,跟支那人決一死戰!發動一切力量,將整個石垣島變成絞肉機,我倒要看看,支那人能有多少血肉可以填進這座無底的墳墓!還有,把那件武器從石棺中提出來,解鎖之後將它交給我,在最後的陣地失守後,我會將它引爆!”
淺見三郎身體狠狠一顫,失聲叫:“首相閣下!!!”
高橋首相的神情近乎癲狂,桀桀笑著說:“不管我們怎麼做,都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但是至少我們可以拉他們同歸於盡!柳哲,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追,我在逃,這場遊戲我玩上癮了,就讓我們到陰曹地府裡繼續玩下去吧,哈哈哈······”說到最後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他身邊計程車兵恐懼的後退一大步,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獅子。
在死亡的威脅下,石垣島的市民開始空前的配合軍方,挖戰坑壘沙袋修築街壘,幹得熱火朝天。全島十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子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領到了武器和軍裝,實在沒有那麼多軍裝的,發頂老式鋼盔就算是軍隊中的一份子了。自行高射炮被炸了,防空導彈發射車被摧毀了,石垣島的天空已經敞開,在淺見三郎的命令下,一個老式軍火庫被開啟,封存在裡面的老式高射機槍和高射炮被拖了出來,部署到石垣島的各個角落,沒有火控雷達就用肉眼瞄準,沒有自動裝彈機就手動裝彈,無法靈活機動?把它們往皮卡上一架就是了!一下子擴充了這麼多兵力,彈藥頓時就有些不足了,幾個工廠把機械、車床從被廢墟下面扒出來,送進山洞中,用這些裝置夜以繼日的生產彈藥,每天三萬發子彈,五千枚手雷,六百枚迫擊炮炮彈,這些做工粗糙但絕對簡陋的彈藥源源不斷的從地下兵工廠中運出來,分發到各個陣地······在這亡國滅國的關頭,東瀛人終於煥發出了二戰時期的容光,石垣島上再也沒有平民與軍人之分,有的,只是一群被逼上了絕路、無路可退的戰士,一群發了瘋的就算是死也要咬你一口的野獸!這個民族隱藏在西裝革履底下的兇悍野蠻,這個民族已經被長達四十年的和平和優裕生活消磨得差不多了的野性,終於被喚醒了。
可惜,對於東瀛來說,這一刻已經太遲了。
在東瀛人枕戈待旦的時候,華軍也沒有閒著。本著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原則,他們不斷放飛無人偵察機,對石垣島進行最細緻的偵察,同時三個中隊的飛狼輪番出擊,對島上的軍事目標進行定點清除,用外科手術式轟炸不斷折磨敵軍,削弱東瀛人的鬥志,每一天都有不少東瀛人被炸得血肉橫飛,他們的哀號聲讓沒有受傷計程車兵毛骨聳然。當偵察機發現石垣島已經全民皆兵後,整個沖繩駐軍頓時警惕起來。兩棲登陸戰是所有戰事中最複雜也最慘烈的,縱觀兩次世界大戰,從達達尼爾海峽到塞班島、硫磺島、沖繩島,再到諾曼底,哪一場登陸戰不是打得屍山血海的?這屁大一個石垣島上塞了一支七千多人的大軍,本來就夠難啃的了,再全民皆兵,沖繩駐軍真不一定啃得動這塊硬骨頭!沖繩駐軍不得不打起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