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戰俘,有幾分感慨:“總算打贏這一仗了,真不容易啊······對了,柳少將,現在因陀羅軍隊主力已經被摧毀,為什麼不乘勢進軍新德里,徹底滅了這個國家?”
柳維平抬起頭,說:“怎麼說呢?滅掉他們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我們的目的不過是奪取他們的海岸線,就近利用中東的石油和非洲的礦產資源罷了。真要是將因陀羅滅了,近十億因陀羅人就成了我們的負擔,近十億吃貨,哪個國家都吃不消,我們可不願意被他們吃垮。”
基瓦尼上將一想,也對,滅掉因陀羅會讓南亞次大陸徹底失控,近十億因陀羅人亂起來,誰也吃不消。這麼大一個國家滅亡了,將有多少或懷著復國夢或滿懷怨恨的因陀羅人加入游擊隊甚至恐怖份子的行列,對巴基斯坦展開瘋狂報復?到那時巴基斯坦還有心情消化戰利品麼?只怕會被整得焦頭爛額,疲於奔命吧?算了,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吧,能收回東巴和克什米爾地區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挑肥揀瘦一通之後,柳維平站了起來,說:“好傢伙,太雜了,跟他們的人種一樣雜······呵,累死我了,先睡他個三天三夜再說,誰也不許來吵我,在我睡醒之前誰敢闖進我的臥室有7。62專用花生米送!”摞下一句狠話後,這位老兄真的揉著黑眼圈走進跳上汽車,溜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給這位上將吧,他只是打個醬油的。基瓦尼上將看得一愣。安置戰俘,安撫投降的軍隊將領,處理戰利品,這些事情全都壓在他的身上,這小子是成心想累散他這把老骨頭啊······
柳維平是說到做到,一回到臥室,管他天崩地裂,躺下就呼呼大睡,發誓要將過去一個多月來
欠下的睡眠通通補回來,他今年的勤奮額早就透支了。這場規模空前的大戰幾度變幻,把他搞得筋疲力盡,實在很需要大睡一覺,讓大腦休息一下,誰要是敢闖進來打擾他的美夢,搞不好真的會挨他一槍的。這不,守在外面的警衛員聽到他房間裡的電話才吱了幾聲就是一聲槍響,不由得咂舌————沒有什麼天崩地裂的大事最好不要去打擾這位大爺的清夢,要不然被一槍打爆的就不是電話,而是自己的腦袋了······
不過,柳少將睡足三天三夜的夢想很快就破滅了。
兩聲汽車喇叭在近距離轟響,警衛員眼皮狂跳,心裡狂叫不妙,一看,哦,原來是柳哲和一名總參來的上校來了。這兩位老兄在警衛員們暗暗叫苦中跳下汽車,一進門那位上校就問:“柳少將呢?”那把雷公嗓,一開口就震得屋子裡的玻璃玻子玻璃缸什麼的嗡嗡作響,警衛員更是被震得眼冒金星,苦不堪言。
一名班長苦著臉壓低聲音說:“少將正在休息······”
“休息?”上校的聲音拔高了八調,跟轟雷一樣,“都什麼時候了,他還睡得著?真的是服了他了!”
那位班長差點哭了,聲音壓得更低:“上校,請你把聲音放低一點,少將突然被吵醒的時候脾氣會非常暴躁的,搞不好真的會斃了你!”話都還沒有說完,柳維平的房門就砰一下開了,少將大人拎著一支手槍衝了出來,兩眼佈滿血絲,嘶聲說:“操,老子睡個好覺容易麼,你他媽的在這裡嚎個毛!我看你是活膩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揚槍就射,幸虧柳哲反應夠快,劈手將他的手槍搶了過來,不完這位上校的胸口非被開出幾個窟窿來不可。
柳哲衝著柳維平耳朵大吼:“別睡了,醒醒!總參來新的命令了!”
柳維平總算清醒了一點,揉著黑眼圈問:“又來什麼命令了?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上一覺麼?”
柳哲一臉無奈:“等你睡完一覺,黃花菜都涼了。”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傢伙可是有“睡神”這一外號的,平時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旦放鬆下來,非睡個昏天黑地不可,最誇張的一次連續睡了四十八小時,僅僅起來小便三次,還連眼都不睜,令人歎為觀止。
柳維平一臉不爽,衝那位無情的粉碎了他的美夢的上校沒好氣的說:“你最好能拿出一個讓我服氣的理由,不然我就讓你知道花是什麼顏色!”
上校滿頭冷汗,心裡暗說:“我的老天爺,這位少將被吵醒之後真的很暴躁啊!”咳嗽一聲
,清清嗓子,說:“總參最新命令————”
才說了幾個字,柳維平就捂著耳朵連退幾步,嘶聲說:“小點聲!我耳朵都要讓你給震聾了!”
柳哲也說:“是啊,你再這樣吼下去,房子都要塌下來了。”
上校尷尬的一笑:“老毛病了,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