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神槍手迂迴到一個有利的狙擊位置,趴下,架起邊防哨所和武警機動部隊的特等射手普遍配備的84式狙擊步槍,剛開始瞄準,兩發子彈射來,貫穿瞄準鏡射入他們的眼睛,洞穿了整個頭顱。上百人奈何不了一個重傷垂死的死士,就是這些巡邏隊員現在所面臨的窘境。指揮這次戰鬥的少尉憤怒了:“把迫擊炮調過來,送他回老家!”
這種鬼地形,面對一名槍法精準而又視死如歸的特種兵,最管用的還是迫擊炮。只不過在這種亂石遍地地雷密佈的鬼地方,還沒有哪支巡邏隊能神勇到揹著迫擊炮和幾十發炮彈上山下山四處巡邏的,得從哨所裡調,這需要時間。
利用這點時間,在這些巡邏隊員看不見的角落,六名訊號旗特種部隊隊員憑藉兩把戰術刀和一根特種尼龍繩,硬生生的從一面連猴子都爬不上去,石頭縫裡還塞了反步兵雷的峭壁上爬了上去,剪斷了鐵絲網。就在這時,他們都聽到了迫擊炮炮彈的尖嘯,一陣猛烈的爆炸之後,槍聲停止了。副隊長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打出一個“繼續前進”的手勢。
接著又聽到了地雷爆炸的轟響,沿著突擊隊留下的痕跡追過來的巡邏隊踩上了地雷。這些根本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的訊號旗特種部隊隊員一邊前進一邊將排出的地雷挪個地方重新埋下去,誰跟著他們的腳印走誰倒黴。接連傷了好幾個之後,憤怒的少尉下令大家慢慢退出雷區。沒法追了,繼續追下去只怕還沒有追上,他這一百來號人就要讓地雷炸光了。他開通步話機,向山上報告:“擊斃了一名蘇軍突擊隊員,他們還有同夥,極有可能已經從峭壁上爬上去了!你們當心點,這幫傢伙難對付得很,為了消滅他們一個受傷的狙擊手,我死傷了近二十個弟兄和四條軍犬!”
山上回復:“明白了,趕緊將受傷計程車兵送去搶救,注意警戒,可能還會有更多的敵人前來偷襲。”
少尉說:“我奉勸你們放棄抓俘虜的念頭,俘虜身上的情報固然珍貴,但是為了這些情報賠上幾十條人命,划不來!”
山上的聲音多了一絲笑意:“多謝提醒,少尉,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少尉這才意識到駐守在山上的都是些什麼怪物,自己在他們面前賣弄,跟班門弄斧有什麼區別?臉都紅了。
穿越鐵絲網之後,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變得更為危險。華軍對這樣一個戰略目標的防禦當然不可能放鬆,詭雷、反傘兵倒刺鉤、紅外監視器密佈,一些地方甚至裝著定向機槍,當攝象頭髮現目標後展開捕捉,在觀察站裡的人員透過電腦盯著,點一下滑鼠,偽藏得極好的定向機槍就會開火,威力極大,足以在一百米距離射穿五毫米厚的鋼板,什麼防彈衣都不管用。此外還有訓練有素的軍犬隨時可能撲出來,後面跟著精銳的山地步兵————這是真正的精銳部隊,戰鬥力可不是山下那些從武警部隊和野戰軍裡調來的菜鳥能比的。這支小分隊小心而快速地前進,避開一個個死亡陷阱,一名士兵身上揹著一臺類似於電臺的儀器,發射出強大的電磁波,令那些偽裝成樹枝樹葉甚至鳥巢的監視器全部失靈,想盯住他們?沒門!
一架小巧的螺旋槳飛機突然從山的那頭竄出,撲向鐳射站,克格勃行動組終於動手了。這架螺旋槳飛機是他們花了一個多月,螞蟻搬家似的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從阿富汗那邊運入新疆,送到這裡再秘密組裝起來的,要別的武器沒有,只有一套簡陋的導航裝置和一具火箭發射巢,裡面有四枚120毫米簡易制導航空火箭彈,氣爆彈彈頭,只要能擊中,必然會給鐳射站造成巨大的破壞。
螺旋槳飛機剛冒出地平線,數道長達幾百米的火鐮就狠狠的掃橫過去,金屬風暴電子彈發威了。飛行員狠狠一扭操縱桿,小巧的螺旋槳飛機作殷麥曼旋轉,竟然從上萬發子彈的縫隙中鑽了出來,不顧機身上的累累彈痕,一按發射手柄,嗖嗖嗖嗖!四枚火箭彈竄了出去!金屬風暴電子槍的咆哮響徹群山,機槍子彈以每分鐘四十萬發的驚人射速呼嘯而出,四枚照準鐳射站射去的航空火箭彈僅僅飛出不到一百米,全部被打成了碎片,連飛行員座艙都中了一彈,子彈射穿座艙罩後貫入飛行員胸口!飛行員漠然看了看傷口噴濺而出的鮮血,連人帶機對著一條手臂粗的電纜衝了下去,機翼鋒利如刀,一劃而過,將正流通著十幾萬伏高壓電流的電纜削斷!強大的電流瞬間貫穿了飛機的每一個角落,將飛行員變成一截炭柱,但是沒來及引爆油箱裡的油料,飛機就撞到了山尖,轟的一聲,整架飛機炸成一堆飛舞的碎片。
山的那一邊,外蒙方面軍派來的一支突擊隊在向上挺進的時候,華軍突然引爆了數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