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毫米機炮炮彈掃向華軍陣地,炸起一蓬蓬血霧,蘇軍步兵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前衝,躍入滿是積水和汙泥的戰壕裡,挺著刺刀衝向華軍士兵,體格差異相當大的兩軍士兵在又溼又滑的戰壕裡展開異常慘烈的白刃戰。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苦戰,蘇軍強擊群以傷亡百分之六十的慘痛代價拿下了兩個前沿火力支撐點,在華軍防線上撕開了一道缺口。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就比較簡單了。每一次攻堅,蘇軍都會選三四個突破口,同時發動攻擊,哪個突破口最先取得突破,就把預備隊投入哪個方向,而進展緩慢的方向則得不到任何預備隊的支援。這種打法霸道而靈活,誰也無法準確的判斷他們的主攻方向,也許一次偵察兵的試探性進攻隨時可能演變成一場雪崩海嘯般的正面強攻,誰也無法準確的判斷他們的主攻方向,防線一旦被撕開一道幾十米寬的缺口,馬上會有成團成營的步兵和成群的坦克蜂擁而來,直插縱深,最終導致整條防線全線崩潰。現在蘇軍已經撕開了兩個口子,羅科索夫斯基沒有哪怕一秒鐘的猶豫,馬上投入了預備隊,沿著這兩個口子防華軍防禦縱深猛插!
第六暫編集團軍在蘇軍接近第二道防線的時候啟用了新型雲爆地雷。蘇軍的炮火實在太猛了,事先佈設雲爆地雷有很多被炸得稀巴爛,威力大受影響,但是由於數量眾多,其殺傷力仍是非常驚人的。正在前進的蘇軍步兵驚訝的看到泥水裡砰砰砰跳起一枚枚飯盒大小的東東,彈起一米多高,沉悶的爆炸,大團乳白色霧氣擴散開來,像是下起了大霧。很多士兵的面色變得煞白,他們知道這看似輕柔縹緲的霧氣意味著什麼。但是為時已晚,只見一團團嚇人的火光,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紫紅色的火霧排山倒海的擴散,掀翻了步兵戰車和輕型裝甲車,撕裂了坦克脆弱的側後裝甲,一叢叢的步兵螞蟻似的被吹到半空,蘇軍死傷慘重。第六暫編集團軍趁機出動裝甲部隊發動反擊,與蘇軍展開自他們組建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裝甲戰,一百多輛坦克和數量更多的突擊炮在雨幕中鏗鏘碰撞,穿甲彈來回穿飛,刺耳的貫甲聲隔三差五的響起,每一聲都意味著一輛坦克或者一輛裝甲車炸成一團火球,突擊炮更慘,一旦中彈就是粉身碎骨的結果,裡面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逃生的機會。
一場血戰,蘇軍損失了二十七輛坦克和數量差不多的裝甲車,憤憤地退了下去。第六暫編集團軍趁機向失守的陣地發動反擊,試圖將蘇軍撞回去,將被打得陷下去的防線拉平。他們的反擊馬上招來了猛烈的炮火覆蓋和密集的反坦克導彈,衝上去的坦克一輛接一輛被掀飛炮塔,伴隨坦克進攻的步兵屍橫遍地······雙方你來我往,殺得難分難解,整整八個小時,蘇軍第三突擊集團軍只是向前推進了一千五百米,而這一千五百米是用一百多輛裝甲車輛和兩千名士兵的血肉推出來的。
當天深夜,第三突擊集團軍一個營乘坐水陸兩棲車冒著大雨泅渡過人工水庫,悄悄滲透到第六暫編集團軍左翼,發動夜襲,結果被戰場雷達發現,火箭炮營一個齊射,整個營只有十幾個人活下來。
羅科索夫斯基中將對慘重的傷亡和緩慢的進展感到震怒,像命令一名下士一樣命令第三突擊集團軍軍長務必在天亮之前拿下這道防線,否則軍法論處!巨大的壓力之下,第三突擊集團軍已經瘋狂,攻勢一浪接著一浪,不計代價的強攻猛打。殺紅了眼的羅科索夫斯基中將下令朝唐山水庫大壩發射短程導彈,如果他拿不下這座城市,也不會將它留給華國!
數枚短程導彈狠狠的砸在水庫大壩上,鋼鐵和混凝土飛揚起半空,匣門轟然倒下,洪水暴洩,下游頓時淹沒在滾滾激流之中。早在戰前,第六暫編集團軍就開匣放水,降低了唐山水庫的水位,但是連日來的大雨使得水位急速上漲,如今大壩被毀,一發不可收拾,大半個唐山市區都被淹沒在渾濁的洪水之中,軍民死傷無數。這是一座不幸的城市,大地震所留下的傷口還沒有癒合,水庫決堤又給唐山帶來了新的劫難,蘇軍乘機發動全線進攻,第六暫編集團軍連後勤人員和作戰參謀都被編入預備隊頂上去了,還是支撐不住,只能節節後退。
水淹唐山為羅科索夫斯基中將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和勝利的希望,也為他贏來了唐山人永遠的詛咒。這座城市將變成他和他的集團軍群的墳墓,他註定是不能活著回到蘇聯了。
七月八日上午,第九集團軍群對唐山形成包圍。華軍還沒有從阻擊失利的震驚中回過來,一個更糟糕的壞訊息晴天霹靂般降臨:
秦皇島失守了!秦皇島的陷落幾乎是一開始就註定了的。早在一個月之前,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