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扔掉槍,拔出戰術刀連砍帶捅,招式沒有半點欣賞價值,簡潔而兇狠,沒有絲毫花巧,招招直取要命。蘇聯傘兵的格鬥能力非常強悍,往往兩三名民兵都放不倒他們一個,很快,曹團長親率的那個連就被撞得連連後退!
這群北極熊太兇悍了,一個個牛高馬大,爆發力極強,哪怕是以高大著稱的東北漢子,在他們面前都小了一圈,而且一個個悍不畏死,極難對付。曹團長親眼看到一名蘇軍上士幾秒鐘之內就刺倒了他三名士兵,然後把手裡的戰術刀甩出去,正端著刺刀照一名倒地的蘇軍少尉心窩狠狠捅下去的那名民兵背心多出了一截刀柄,戰術刀貼著肩下軟組織刺入肺部,封殺了他的一切動作。曹團長面沉如水,大吼一聲:“死!”刺刀撥開了一名蘇聯中士狠狠捅過來的刺刀,順勢一記突刺,正中左胸,在那名中士身上捅出了一個三稜形窟窿,滾燙的鮮血從被刺了個對穿的心臟裡狂噴而出,濺了團長一身。這名傘兵失聲慘叫,整個身體由於極度痛苦而蜷曲成一團,曹團長補上重重一腳將他踹開,不再理會這個在地上翻滾的倒黴蛋,發紅的眼睛瞪住了那名赤手空拳扭斷了一名民兵的脖子的蘇軍上士,正好,那名上士也盯住了曹團長,撿起一支ak…74s自動步槍,擺出一個攻守兼備的姿勢,長度僅三十厘米的高碳鋼刺刀糊滿了鮮血,直直的指著曹團長的胸口,活像一條毒蛇。
是個高手。
曹團長狠狠的吸了一口帶著嗆人的硝煙味的空氣,大吼一聲:“殺!”竄撲上去,一連三刺刀毫無間隙的捅了過去,分別刺向那名上士的眼睛、咽
喉以及胸口,而蘇軍上士手中的刺刀也在同一時間刺了出去,兩道寒光如同兩道閃電絞在一起,迸出點點火星。兩個都是拼刺刀高手,出手極快,幾秒鐘不到就各自被對方的刺刀從身上挑走了一塊肉,疼得渾身肌肉直哆嗦,卻理都不理。這名上士仗著自己力大無比,上來就是一輪疾風驟雨式的搶攻,曹團長冷靜應對,見招拆招,半了十幾個回合突然大喝一聲,一刀狠命捅出去,那名上士被逼得連退幾步,絆了一跤,但馬上又站了起來,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喘著粗氣加倍兇狠的再度撲上來!噹噹噹當!刺刀碰撞之聲異常響亮,不小心還以為是在打鐵,幾次硬拼之後,曹團長又是一記凌厲無比的突刺,又一次將他逼得倒退好幾步,身體搖晃了一下,隨即站穩。接連兩次被擊退,不難想像這頭北極熊已經要發狂了,狂嗥一聲,像一頭暴熊一樣猛撲上來,攻勢猶如狂風暴雨,叫人氣都透不過來。但是曹團長雙腳卻像釘在地面似的一動不動,不管多兇狠的攻擊,他始終冷靜化解,最終他拼著硬挨一記槍托,虛晃一槍後,嗖的一刺刀捅出去,蘇軍上士第三次後退,身體搖晃得厲害,這次卻沒能再撲上來。附近的人都看到,他的胸口和大腿有三道血箭正在狂噴不止,嘴裡全是血沫,死死的瞪著曹團長,含糊的說了一句什麼,轟一聲倒了下去。
曹團長鬆了一口大氣,這才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痛,十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正在血流不止,絕大多數是那名上士留給他的紀念,這頭暴熊,還真難對付!他覺得手臂痛得厲害,可能讓那頭暴熊一槍托給打折了,但是還沒有看到傷到哪裡,一個醋缽大的拳頭在眼前飛速放大,拳風撲面,砰的一下,他被打得離地飛起半米高,再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眼前全是金色的星星……一張滿是血汙的臉扭曲得不成人樣,那把高碳鋼刺刀高高舉起,照著他的胸口捅了下來!
完蛋了!
曹團長苦笑,真是閻王債還得快,剛剛捅死了四名蘇聯傘兵,一轉眼就輪到他來品嚐那種透心涼的滋味了。刺刀金屬兵器特有的冰冷氣息捅了下來,曹團長本能的奮力往旁邊一滾,刺刀擦著身體捅到了地面。刺了個空的蘇聯傘兵發出一聲咆哮,舉起刺刀再刺!可惜,不遠處一支54式軍用手槍槍口迸出一撮火光,飛旋而來的彈丸高速旋轉著從背心鑽進他的體內,將他的內臟絞得一塌糊塗,強大的衝擊力撞得他往前衝出七八米遠,馬上被四五把三稜刺刀給捅穿,挑起半空再狠狠的摔到地上,當場喪命!
曹團長把半片碎牙和著血水一起吐了出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正好看到江政委揮舞著手槍大吼:“給我衝!幹掉他們!”原來這個書生也帶著一個連趕到了,剛才那一槍就是他開的,救了團長一命。曹團長叫:“政委,來得正好!你再不來,我可招架不住了!”
江政委笑笑,揚手一槍,子彈擦著一名蘇聯傘兵的鋼盔邊緣釘入眉心,將他半個腦袋打成一團漿糊。這位平時挺斯文的書生現在變了個人似的,殺人毫不手軟不說,還出口成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