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不是人家對手,射程和精確度差得太遠了。他們裝備的自行火炮射程撐死也就二十來多里,而數字化炮兵群的自行火炮射程普遍在三十公里以上,使用特種炮彈的話打擊範圍甚至還要延伸一倍,和他們對轟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現在山下旅團全體官兵正像土撥鼠一樣玩命的挖著工事,準備迎擊空中突擊師機械化步兵旅。大河水位正在下降,機械化步兵旅很快就要開始強攻了,在這之前多挖一剷土,多壘一條沙袋,活著回到東瀛的希望就增加一分。快速反應旅那兩個跟他們死拼了整整一夜的營還在包圍圈中,他們同樣忙著修補地球,沒有出來惹事,現在戰場上更多的是狙擊手之間的對抗,用零星而致命的射擊警告士兵們,在老子的地盤上最好當心點!
“這裡,位於我們突出部的這個小山丘至關重要,再調兩挺重機槍和一門迫擊炮上去,務必在華軍的攻勢下堅持四個小時!讓他們把戰壕再挖深一尺,還要把反坦克導彈隱藏好······什麼?不好辦?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被華軍的噴火坦克燒成炭的話,就照我說的去做!”
“不管有多難,河床這一帶一定要布上數量儘可能多的反坦克雷!別理會華軍的狙擊手了,工兵死一個就給我補上一個,一定要把雷場佈置好,否則我們通通都得完蛋!”
“·······什麼?你們只剩下三輛自行火炮能正常使用了?好吧,三輛也夠了,等水位退了馬上集中這三輛自行火炮向大橋開火,一定要在華軍重灌甲部隊衝過來之前將這條大橋炸燬!”
“水位又下退了三十厘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告訴部隊提高警惕,華軍隨
時可能打過來!”
天亮以來,山下少將都是這樣忙碌,不是跑到前沿陣地去指導部隊搶修工事就是在指揮部里根據版本各項情報下達一道道指令,忙得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了。應該說他的指揮並沒有什麼錯誤,在此之前他跟安南將領深入接觸過,在安南將領那裡獲取了大量關於華軍戰鬥力的情報,反覆研讀,整理,判斷,歸納,現在下達的每一道命令反制性都很強,一道堅固的防線正在形成,只要華軍那惱人的機降步兵旅不給他添亂,他有信心給予華軍重大殺傷。還有一點時間,他可以從容部署,唯一讓他感到不快的是師團長把安南首都師給拿走了,少了這些百戰餘生的安南老兵,旅團裡那些還只能算是菜鳥計程車兵多少都有些心裡沒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柳維平就說過了:“東瀛軍隊擁有當婊子的一切潛質,但是就實戰經驗而言,目前還是個處女。”是啊,實戰經驗,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只有在危急關頭才知道它的重要性,東瀛和平得太久了,士兵們已經快要遺忘了自己骨髓內的血性與瘋狂,不經過幾場血戰很難進入狀態,只是華軍會給時間他們去慢慢適應戰場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正忙著,船越秀夫走了進來,直接了當的問:“山下君,情況怎麼樣了?”
山下三男少將對師團長的到來多少有點意外,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飛快的回答:“還在控制之中,水流太過湍急,直到現在華軍也沒有能夠渡河,我們還有時間從容部署。”
“沒有渡河?”船越秀夫皺著眉頭走出指揮部,用望遠鏡觀察遠處那條曾經將他的勝利希望衝得無影無蹤的大河,他看到的只有渾黃的激流,哪裡的橋的影子?
沒有橋,就算你有千軍萬馬也過不來。
一位中佐參謀同樣用望遠鏡搜尋著遠方每一個可疑地帶,說:“也許我們得留意一下那些水流比較緩慢的地方,要知道華軍可是有兩棲坦克的。”他用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從地圖來看,那裡的河床足足有兩百米寬,水深也就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淺了,華軍要是在那裡強行泅渡······”
“長官————”一聲生硬的問候打斷了中佐的長篇大論。
中佐很不爽的回過頭去,瞪著那個掃興的傢伙。哦,原來是一名安南老兵。旅長團堅持留下幾十名安南老兵協同作戰,很多工事都是這些老兵在指導著修的,他們人數雖少,但是他們的經驗不容忽視。中佐沒好氣的問:“什麼事?”
安南老兵說:“你站的那個位置
很有問題。”
中佐來了興趣:“會有什麼問題?”
安南老兵說:“站在那裡很容易成為華軍狙擊手的靶子。”
什······什麼?狙擊手!?
不等中佐大人反應過來,八百米外一聲槍響,一發白銀子彈拉出一道近乎筆直的流光殘影,只用了一秒多一點的時間就一頭撞上了目標的身體。華軍狙擊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