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偽裝好的掩體,掩護這個混球,畢竟手動引導是很危險的,太容易暴露了。經歷了安南戰爭的錘鍊,我們的裝備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像被動制導炮彈的指引裝置,已經做得相當輕,背上它們一點也不費力,但是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為了確保訊號的清晰,我們必須呆在視野開闊的制高點上,而制高點太顯眼了,遭到攻擊後敵軍第一反應就是衝制高點開火,遠不如鐳射制導來得安全。但是鐳射制導不可靠,碰到雨霧天基本上就抓瞎了,我們的鐳射技術還是很先進的,只要不是大霧天,都能比較順利的為炮彈提供指引,但是現在敵人用煙幕彈把自己裹了起來,沒有辦法了,只能用被動制導炮彈了。
小廣西計算了一下座標,威風八面的叫:“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
把座標和彈種傳送回去。遠在三十多公里外的流星雨式203毫米二十四聯裝自行火箭炮一邊繼續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行駛一邊緩緩調整射界,緊接著雷鳴虎嘯,發射管裡的炮彈依次點火,噴出山白色煙霧,成群的炮彈拖著黃白色尾焰和乳白色羽煙斜斜刺向陰沉的天空,天幕一瞬間被炙烤成了紫紅色,在無線電訊號的指引下,成群的炮彈準確無誤的撲向公路,公路頓時火光沖天,巨響如滾雷,火焰、彈片、車輛碎片以及混凝土渣子混合成最恐怖的死亡洪流,席捲整段公路。更可怕的是,火箭炮營打來的炮彈中有一半是高爆子母彈,炮彈在公路上空爆炸,每枚炮彈釋放出四千到六千枚鎢合金彈丸,如同一陣鋼雨般潑向地面,外於殺傷半徑之內的人員和車輛毀傷率高達百分之五十,煙幕中陣陣哀號嘎然而止,不用說,那些被炮彈炸傷計程車兵已經被鎢合金彈丸釘入地面,他們解脫了。軍用卡車在速度達到每秒一千八百米的鎢合金彈丸面前簡直就是紙糊的,鋼雨過後,很多沒有被炮彈擊中的卡車都停在了路上,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彈孔,駕駛室裡的司機被打成一團粘粘膩膩的爛肉,車廂裡則成屠宰場,渾身是洞的死屍橫七豎八,僅剩下一口氣的傷兵躺在血泊中痛苦地蠕動、抽搐,眼睜睜看著大火慢慢的爬上車身,朝自己一點點的逼近,發出悽慘的哭叫聲,這一幕,恐怕連石頭見了都會為之動容,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感覺,我們只是按操作程式按下了電鈕而已。
在前面的山坡後面,一輛68主戰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咆哮而來。在它後面,是更多的68主戰······看到這一幕,再笨的人也知道自己被伏擊了,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敵軍居然敢在兵敗如山倒之際返身伏擊他們而已。按他們的經驗,敵強我弱,應該儘快與敵人脫離接觸,儲存實力才對的,華軍反其道而行,實在出乎他們意料。營長倒抽一口涼氣,敵軍是想將他這個營全殲!他一邊指揮部隊迎戰,一邊透過電臺呼叫:“總部,總部,這裡是狼群,聽到請回答······我們在蘇奧米村外圍遭到敵軍的伏擊,損失慘重,請求空中支援,請求空中支援!”
指揮部很快就作出了答覆:“再堅持五分鐘,空中支援馬上就到!”
五分鐘!
五分鐘,三百秒鐘,真的很短暫,但是對現在的皇家坦克營來說,比五年還要漫長,因為僅僅一分鐘,68主戰坦克群就衝到他們面前了!華軍的裝甲戰遠不如蘇軍來得氣勢磅礴,但是論兇狠程度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數十輛坦克像一群餓極了的鬣狗,嗷嗷狂叫著猛衝上來
,各自選擇定目標猛撲過去,122毫米高壓滑膛炮火舌噴吐間,十幾枚炮射防空導彈以超音速撲向坦克營頭頂上那為數不多的幾架武裝直升機,炮射導彈高速飛行時發出的呼嘯聲讓人耳膜劇痛,難以忍受,那幾架直升機上下翻飛,使盡渾身解數,卻還是沒能逃過導彈的死亡之吻,尖嘯聲嘎然而止之後,是轟然炸開的火球,昂貴得讓人目瞪口呆的直升機化為漫天花雨。最後一架短翼被打掉了一大塊,冒起黑煙歪歪扭扭的往地栽,飛行員竭盡全力想把飛機拉起來,掙脫死神的懷抱,但是68主戰炮塔上的30毫米高平兩用機關炮無情地封殺了他最後一線生機,一長串炮彈排成長長一道火流掃來,機動性盡失的直升機被掃了個正著,被炸成兩截,飛行員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讓破窗而入的炮彈打得粉碎,鮮血和著碎肉噴得艙壁上到處都是。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對手就在前面,在一隊坦克收拾飛得實在太低的直升機的時候,一枚枚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在車身一頓間從巨大的火球中間猛衝出去,像標槍一樣飛向遠處的挑戰者————只是這一杆杆標槍飛得太快了一點,出膛速度達到了讓人不寒而慄的一千七百米每秒,恐怖的高速賦予了這些長矛可怕的殺傷力,沒有什麼能擋得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