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裡,名為獨狼的拳手已經被打倒在地,又被對手舉起,直接砸在了鐵籠子上。
哐噹一聲,獨狼被砸得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四周傳來轟鳴的呼喝。
有人在怒罵,有人在歡笑,有人尖叫有人高呼,整個地下拳館猶如群魔亂舞。
血腥的場面,看得觀眾們熱血沸騰,一些豪賭的賭徒贏了大筆錢財,學起了狼叫,將一把百元大鈔灑向半空。
鈔票紛落,引來更多的尖叫驚呼。
嘈雜的地下拳館,雲極的目光始終淡然,望著鐵籠裡那個名為鐵鷹的高大身影。
那是個健壯的男人,身高接近兩米,渾身纏著繃帶像個木乃伊,就連臉上都纏著繃帶,只能看到一雙陰冷的眼睛,和一頭怪異的灰髮。
緩步走到對手近前,灰髮的鐵鷹踢了腳獨狼,發現對方都快沒氣兒了,於是哼了聲離開了鐵籠。
有急救隊匆匆上臺,拖走了獨狼,看架勢是要送往醫院。
比賽的籠子很快被打掃乾淨,一群衣著火爆的女孩表演著熱辣的舞蹈,看得秦小川津津有味。
“是他……”雲極的眉峰微微皺了皺。
“是誰啊二叔,你認得那鐵鷹?”秦小川不解。
“你也見過,在雪山。”
“他去了雪山?我怎麼沒見過呢……不會是楚嫣紅那個灰頭髮的保鏢!”
秦小川恍然大悟,低呼道:“不可能吧!那傢伙不是從山頂掉下去了嗎,我們這些被雪崩埋住的都沒死,那灰頭髮的保鏢掉雪山另一邊去了,死定了啊,這麼一看是有點像,尤其是頭髮好像啊,難道真是一個人?”
在雪山曾經與雲極交手的灰髮人已經被打落山下,掉在了山體的另一側,必死無疑,這也是秦小川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
“活人掉下雪山會死,如果不是活人,也就談不上生死了。”雲極淡淡的說道,聽得秦小川莫名其妙。
以冰封術和天雷術才轟下山頂的灰髮人,身手絕對不凡,尤其是一手飛刀,令人防不勝防。
將其打落山頂,雲極耗費了不小的力氣,真氣消耗貽盡不說,更佔著地利之勢。
如果在平地交手,想要取勝未必容易。
在雪山的時候就覺得那灰衣人不對勁,如今見到所謂的擂主鐵鷹,雲極一眼斷定對方就是雪山的灰髮人!
身形背影,走路的姿態,以雲極的眼力分辨一個人輕而易舉。
“纏得跟木乃伊似的,難道真是殭屍?殭屍怕啥來的,對了怕大蒜!幸好我晚飯吃了好幾頭大蒜。”秦小川嘀嘀咕咕,自己哈了哈氣還聞了聞,聞完之後把他自己嗆得直咳嗽。
“去報名,我要挑戰鐵鷹。”雲極吩咐了一句,準備會一會擂主。
“真要登臺?”天哥帶著墨鏡,看不出眼睛大小,想必現在是瞪著的,一臉不可思議。
“二叔就是來打擂的!在哪報名啊,我去報名去。”秦小川四下尋找起報名處。
“戰不了鐵鷹,除非先獲得兩連勝,才有資格去挑戰鐵鷹。”天哥講述了一遍地下拳賽的規則。
銀山拳館的地下比賽有著特定的規矩。
作為擂主,鐵鷹不會直接接受挑戰,想要挑戰擂主,需要先站上擂臺與其他拳師對戰,只要能連勝兩輪,才有資格去挑戰擂主。
這裡是肖潘奇的地盤,養著不少拳師替肖潘奇打拳,如果有人上臺,必定有拳館一方的拳師去應對。
在這裡,大部分的挑戰者都會被肖潘奇的拳師所打敗,能幸運的連勝兩場,並不容易。
即便贏了兩局,也會消耗很多力氣,再面對強大的擂主,勝算更低。
天哥剛剛講完了規則,留著中分頭的肖潘奇已經發現了雲極和秦小川,帶人走了過來。
“川少爺!稀客啊稀客,怎麼來了不先找我呢,叔叔好給你找個更好的位置啊!”
一邊說肖潘奇一邊捏住了秦小川的大臉,掐得秦小川的臉都走形了連連告饒這才鬆手。
“雲先生?這不是雲先生嗎!我的天吶,我看到誰了,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雲先生麼!”
肖潘奇誇張的瞪著眼睛,虛偽的驚呼道:“這叫什麼來著,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雲先生大駕光臨,我這小小的拳館,蓬蓽生輝啊哈哈!”
說著肖潘奇的表情變成了冷笑,道:“雲先生又會種花,又能飆車,這次光臨,看樣子你還精通打拳吧,既然來了,那就上臺試試,我叫幾個最笨的拳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