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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感到幸福。菲利普始終認為,既然我們遭冷落,既然我們都遭到社會的遺棄,我們就不必在意別人對我們的看法,對事物的衡量標準或觀點。我們是自由人,是一個個自由的個體。而其他的恐怖分子則不同,他們不是以工作,而是以恐怖組織本身來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們只不過是從一個群體到另一個群體而已。

但我不敢告訴菲利普我的這些想法。

我讓他以為我們都是他所希望的那種人。

自從那天去了自動化介面公司之後,我和菲利普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我們雖然沒有職位級別——菲利普是領導而我們是他的隨從——假如有副職的話,必然是我,因為我的位置應該在菲利普之後。每當需要徵求意見時,他必然會找我,因為他對於我的想法最為重視。其他人跟菲利普相處的時間都比我長,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除了平等相處的關係以外,我還享有~定的優先權,他們對這一點並沒有什麼不滿,大家都能接受這個事實,一切都在正常和平靜中進行著。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們輪番去了每個人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我們肆意破壞了這些地方。

任務完成之後,我們處處都留下了名片,然而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反響。

我們的剪報上確實多出了幾篇新的報道文章,但是我們還沒有在電視上顯露頭角,製造~條有轟動效應的電視新聞,但菲利普向我們保證,總有一天我們會上電視的。我對此堅信不疑。

我開始喜歡上散步了。忙碌一天之後,或者等大家全部離開,就剩我一個人在家時,我並不感到疲倦,也不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以前很少獨自散步,一方面因為我們這個大學生聯誼會所處的位置不太理想,另一方面,我會因為在眾人面前單獨露臉而感到難為情。現在不同了,由於我已經知道不會有人注意我,也沒有人看見我,當我獨自漫步街頭時,心中充滿了安全而舒適的感覺。

散步能夠使我完全放鬆下來。

一天晚上,我一直走到城市另一端,找到了簡的父母家。我不知道我還能期望什麼,也許渴望在車道上看到簡的汽車,我可以透過開啟的窗戶暗中窺視一番,然而當我到達那裡時,只見整個房間一片漆黑,車道上空空如也。

我在街上站了很久。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來接簡出去約會時的情景,想起我們共同在車裡度過的美好時光……我們將兩扇車門都關得嚴嚴實實,惟恐她的父母從窗戶裡看到。當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座住宅幾乎成了我的第二個家。我在這裡和在自己家裡度過的時光幾乎相等。

現在它卻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呆呆地站在那裡,一直在等待和觀察著,試圖鼓足了勇氣,上前敲門。

她是否又回到了父母的家中?或者一個人住在什麼地方?

即使她去了別的城市或者別的州,她的父母也應該知道她的地址。

可是簡的父母似乎並不在家。

假如他們在家,假如我向他們詢問有關簡的情況,他們會告訴我嗎?他們還能夠認出我嗎?他們會不會根本注意不到我?

我又等了一會兒,夜裡很冷,我身上感到涼颼颼的,我開始後悔沒有多穿一件外套。

最後我決定離開了。簡的父母遲遲不歸,我也無法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許他們去度假了,或者去看望簡了。

我離開了那座住宅,開始沿著原路返回。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每個窗簾後面都閃爍著藍色的電視機熒光。卡爾。

馬克思曾經說過,宗教是人民的寄託。他弄錯了,電視才是人民的寄託。任何宗教都不能像這個萬盒子一般擁有那麼多忠實的信徒。沒有一個主教擁有像著名的電視主教約翰。卡爾森那樣非凡的論壇。

我忽然意識到自從當了恐怖分子之後,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電視。

這難道意味著人們都不再看電視了嗎?或者說,我不再是個恐怖主義者了?

有許多事情我弄不明白,而且永遠也無法搞清楚。我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也許我們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去找出這些問題的答案,而不是嘗試著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我轉念一想,不對,讓人們注意我們的事業,知道我們的存在,最終必將引起大人物對我們的關注,他們也許能夠改變我們的命運,將我們從困境中拯救出來。

拯救我們。

這是我的初衷嗎?儘管菲利普宣稱我們是~些很特別的人,是被上帝挑選出來的北其他人都要幸運的人,儘管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