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搖頭,看來,這趟差事,自己是辦砸了,還平白搭上了不少水手的性命和幾條戰艦,倒象是來給金橡灣送物資的,不過,他對金橡灣也大致有了一個瞭解,出來的路上,他默記著島上的地形,他打算回去後,整理出一張金橡灣內部的地形圖,以備不時之需。
“長官。”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坎抬頭一看,竟是老馬修,他不由大喜,這個老馬修可是個人精,他對金橡灣的水路熟悉的很,這個人,對今後的戰事,可是有著莫大的用處,幸好他沒死,不然可就是一大損失。
只是坎寧不知道的是,老馬修在敵軍一登船的時候,就在臉上抹了兩把雞血,躺在地上裝死,直到戰鬥結束,他才向島上的海盜們投降,島上的人見他滿臉是血,以為他傷得不輕,倒是沒難為他,聽說要放人,第一個把他給放了,省得死在島上晦氣。
不知道,坎寧若是知道這傢伙是這樣一個老滑頭,會做何感想。
坎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踏上了停在港灣中的小型戰艦,這條船,竟是自己艦隊中唯一一條還沒有沉沒的戰艦,水手們開始搖漿,在兩條快船的監視下,駛出了金橡灣。
“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望著海灣沉船的殘骸,坎寧暗暗地發誓。
就在海盜們將坎寧押出大廳的時候,老水手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招呼幾個艦長坐下,然後大聲說道:“你們幾個覺得,今天這一仗,打得怎麼樣?”
這話可就有些不好琢磨了,幾個船長互相看了看,憑心而論,今天這一仗,他們打得不怎麼光彩,若不是佔了地利,就真如坎寧所說,整個艦隊,早就變成了一堆堆的碎木板。
“頭兒,今天我們卻是打得不順,可最後,咱不還是打贏了,關鍵是,弟兄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打法,下回,咱們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一個大鬍子艦長說道。
“就是就是,只要下回注意,敵人絕不會從咱們這討了好去,咱們是誰,在海上,咱們就是主人。”
“對啊,主要是,今天,頭兒的直屬艦隊沒有出戰,要是黑衣騎士團出動,保證一下子就把這幾條船送進了海底。”
“夠了。”老水手一聲怒吼:“你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應該知道,咱們時刻處於危險之中,諾瑟狄恩時刻都想把咱們抓回去,關進那個野獸成群的角鬥場裡,難道,這幾年安穩日子過多了,連生死搏殺的本事都忘了?”
他這一怒,頓時沒人再敢說話了,老船長平素以德服人,從來沒有發過脾氣,但凡大事,都與大家相商,今天氣成這樣,看來是動了真火。
老水手的臉色緩了緩,語重心長地說道:“戰場上的反應稍微慢一點,就是要命的事兒。今天,那個狂小子,輸在了地理不熟上。可是下回,他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你們呢,你們在船上呆了十幾年,居然連他那簡單的伎倆也看不出!還一味的猛打猛衝,你們的船上沒有弩炮嗎,都幹什麼用了,那東西是拿來好看的?從頭到尾,我就沒見你們用過一次,是弩炮壞了,還是箭支、石彈不足?”
一位艦長咳嗽了兩聲說道:“這個,船長,咱們的弟兄們不喜歡那玩意兒,總覺得不如真刀真槍砍著痛快,所以,弩炮一直都沒使用,再說那種東西,真是個技術活兒,咱們的弟兄們練了兩年多了,能打得準的,還真沒幾個。”
“什麼,平素叫你們加強訓練,你們都幹什麼了?”老水手大吃一驚,居然沒有人能打得準,分艦隊竟然開始疏於訓練,那自己直屬的艦隊“黑衣騎士團”是不是也有類似情況,看來,自己要多抓一抓艦隊的操練了,再這樣下去,海盜艦隊,遲早會變成下一個帝國艦隊,早晚要沒落下去。
“平時我們訓練得非常嚴格。”艦長連忙應道:“不論是撞擊術,還是操船、掌舵、測量,還是肉搏、陣形、游泳,水手們都在刻苦訓練,只是弩炮和投石機的操作,總是跟不上。他們對那些東西有些牴觸,更喜歡跳到敵人船上,用巨斧和刀劍來解決戰鬥。”
“還真是海盜的風格啊。”克恩特輕嘆一聲,“艦長,時代已經變了,現在的海戰,已經不能只依靠撞擊和接舷來解決問題,在未來的海戰中,弩炮和投石機,將是戰爭的主宰。如果不能加強這方面的訓練,有再多的水手,在海上也只是敵人艦隊的活靶子,新式的戰艦,速度會更快,你的船根本沒機會接近他們,就會被弩炮和投石機砸爛,根本沒有勝利的機會。
“聽見沒有,一群沒腦子的傢伙,回去後,趕緊組織水手,日夜加強訓練,不準偷懶,三個月後,要是還有人不能熟練操作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