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葉真人，我們的身家性命，這一回的話，就全都看你了！，”

“那我的回答就是：不行！”

葉子鋒昂起首來，斬釘截鐵著搖了搖頭。

“什麼？”眾人聞言之下，心神一晃，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似的。

葉子鋒的言語之中，流露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之色。

“嚴格意義上說，血契都能反悔，又何況是區區血誓，想要我相信你……可以，那你自斷一臂，我就可以放你離開。”

“你說什麼？自斷一臂？”秦曉臉上的神色，由於過度驚訝的關係，凝固在了當場。

多少時間了，已經沒什麼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

就連自己被關押在靈武宗，那些看守對他秦曉也是客客氣氣的，生怕哪天秦曉逃出去以後，找他們家人的麻煩。

她的報復心理，遠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葉子鋒，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鬼話麼？”

葉子鋒微微淺笑了一聲：“我當然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威脅對你沒用，你的威脅對我也同樣沒用。你想要殺了那些玄門弟子，那就隨你好了，悉聽尊便！”

“你！”秦曉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對方，嘴唇一翕一合，嬌豔動人，卻自有一眾澎湃的殺意。

如葉子鋒那樣，不把同門弟子的性命掛在心上的人，也不是沒有。

可是，像他現在這般，直接把醜話堂而皇之地放到敵人面前的，卻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罷了，看來這一回，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應該明確目標，集中一切火力，先殺了你葉子鋒。”

秦曉無奈笑著，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之意。

葉子鋒微微笑了一聲，點點頭。

“確實有些可惜了，晚了一些。如果你一開始就發動雲澤、彩蝶、血煞天魔一起衝擊法陣，我現在可能已經成了你的手下敗將……”

“不，或許還不晚。”

秦曉驀然之間，忽然發出了一記陰冷的笑聲。

“什麼不晚？雲澤和彩蝶不是都已經死絕了麼，你難不成，還能用得到她們不成？”

“正是如此！而且不瞞你說，我還有一張底牌。”

葉子鋒笑看著對方的眼睛，見對方那抹詭異的笑容，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原本就有些許不安的心中，頓時有些詫異起來。

底牌？

事到如今，對方難道還有什麼底牌麼？

還是說，這個底牌就像妖狐和寒月的突破一樣，並不是現成就有的，而是間接激發出來的？

想到這個，葉子鋒的腦海中，驟然劃過一道思緒。

“該不會……彩蝶自爆的時候……那屍氣的問題不成？”

話音落下，他猛地回過頭去，重新去看那人間煉獄的狀況。

一縷縷濃厚無比的屍氣，從剛才還尚自說著話的玄門弟子身上，散發而出，久久揮之不去。

只見他們那呆滯的瞳孔，慘白的臉色，已經不像是一個人類的樣子。

“鬼僕？”妖狐和寒月對視了一眼，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說道。

葉子鋒亦是點了點頭，神情肅然：“……我明白了，你秦曉在彩蝶的身體裡，種下了可以控制鬼僕的藥物，一旦彩蝶被引爆，產生的特有藥物氣體，就能把周圍的弟子，也給吸納成你的鬼僕！”

秦曉淡笑著：“你反應倒也夠快，臨死的時候，總算還能做個明白鬼。”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旋即厲聲喝道：“給我起！”

隨著這一聲的道出，葉子鋒的眼前，那些玄門弟子一個個地緩緩站起身來，僵硬地面向了他，口中也不知道模模糊糊地在說著些什麼。

“怎麼辦，葉子鋒，這些玄門弟子突然變成這樣，為了大局考慮，要不要殺了他們？”妖狐抿了抿嘴唇，詢問著開口。

“是啊，葉子鋒，這種時候，要是功虧一簣的話，那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還要把我們自己的性命給賠進去了！這個觀點上，我還是同意妖狐的。”寒月亦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這……”葉子鋒沉吟了起來，臉上陰晴不定，有些不敢確定。

畢竟，如果是不管不顧這些玄門弟子的死活，那麼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主動殺了玄門弟子的話，那這一頂帽子扣下來，也許從長遠的角度來說，對葉子鋒本人相當不利。

葉子鋒心念電轉，忽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