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為什麼都會覺得我活得很累了?”攏了攏被風吹拉的頭髮,明熙看著江面,不知想起什麼微笑道,“誰又知道這樣生活又是多少人想要就要不到的”
“安娜雅我們不一樣”緊了緊安娜雅身上的大衣,明熙壓低了聲音,“我願意為宗家,犧牲自己,而你,你的家族,並不是你的家,那只是你父親的家,所以即使你再怎麼不在乎,你母親的感情還是影響到了你對愛情,對婚姻,對家的概念。”
“像我們這樣特殊的家族會有多少?”安娜雅帥氣的聳了聳肩膀站了起來,“別一個人幸福,有好男人的話也介紹給我吧”
“你不是不婚主義者的嗎?”明熙還是第一次聽安娜雅這樣說,算得上是絕對美女的安娜雅並不缺乏追求者,無論是學校裡的還是社會上的;“怎麼現在又變了”
“連李明熙這樣的人都能為愛情變成如此……”安娜雅想了一會兒,“如此的不一樣了,看來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怎麼我也應該感受一下它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
“就算我再怎麼說不結婚”挽住朋友的手臂,安娜雅聲音有著不為察覺的無奈,“家裡怎麼會同意,與其讓和父親選的人結婚,還不如我自己把握好先機”
“即使留在韓國也沒有關係嗎?”雖然選擇了留學,可明熙知道安娜雅並沒有在國外過一生的打算。
“總比跟人分享丈夫來的強吧”安娜雅拉著明熙向前跑了起來,“好冷,快走吧,今天去我那裡睡了”
結束練習的權志龍,看了看攔在自己身前的老小,又看了看空無一人的練習室,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怎麼了?”
其實對於勝利私下這樣攔住自己的心思,權志龍多多少少明白一些,大概是明熙要走的訊息刺激到了這孩子。
“聽說nuna過兩天就要走了”,果不其然,勝利支支吾吾地問道,“怎麼會這麼快?”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與其拖下去還不如早點過去”權志龍說道。
這些年明熙從沒在自己面前掩藏過對廣闊天地的嚮往,而那時的自己以為在她走天下的時候旁邊還會有一個作伴的自己。
“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勝利有些不安的問道。
“怎麼會因為你呢?”拍了拍老小的肩膀,權志龍道,“本來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可至少要等到哥你的演唱會結束呀”勝利越想越覺得可能,“誰都知道這對你多重要,怎麼能沒有nuna”
“其實,其實志龍哥你去安東找nuna那天”大概是太自責,勝利說了出來,“nuna祖父見過我,我說哥在準備演唱會的事情都忙得沒有時間跟nuna見面,nuna在首爾也沒用”
“跟這沒有關係了”權志龍解釋道,“是英國的教授寄來的機票,讓她現在過去的,好像是那個教授手上正在做亞洲歷史的課題,所以讓她早點過去可幫忙”
“真的?”看著點了頭的權志龍,勝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道,“就不能推遲一天嗎?這可是哥第一的個人演唱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先走吧”指了指練習室,權志龍推了推勝利,“在練習一會兒就會宿舍”
“那志龍哥就更該去跟nuna約會了,幹嘛還要回宿舍……”勝利還沒說完便被推出了門外,使勁瞪了瞪緊閉的門板,還是無可奈何地走了。
音樂迴盪的練習室裡,權志龍站著久久未動。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時候多了個封面?真奇怪
☆、離別(一)
終到了離別這一日,天公並不做美,鵝毛大雪籟籟地從頭天夜裡便下了起來,一刻未歇,地上早鋪上了厚厚的積雪。明熙睡的並不好,一直斷斷續續做著個夢,在夢中她回到了崇安堂,坐在空寂無人的房間裡,面前擺著一張棕色的棋盤,其上空無一子,靜靜地看著那樹合歡,任斑駁的光碎灑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陽光下權志龍的身影出現在樹下,可待她起身尋找的時候卻又總是消失不見。
“你既然走了,便不要用再回來了”帶著近乎殘忍的微笑,他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面孔模糊了起來,明熙驚恐之極,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抓——她冷汗淋漓的醒了過來。
天還沒有完全亮,拉開窗簾,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作為韓國最大的機場——仁川國際機場,差不多每分鐘都有飛機起飛和降落,來為明熙送行的人不多,只李閔源夫婦、安娜雅和金秀賢幾人而已。
安淑雅半摟著提著簡單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