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孩子是三皇子!
“因為賢妃並不是平國公的親生女兒!”
太后猛地喝了聲,胸中一痛,她閉上了眼,臉上浮現出了熾紅,婁錦震驚地站在那,搖頭道:“這不可能!”
笑話,是笑話嗎?
賢妃娘娘竟不是平國公所出?
“賢妃比烏雲珠小了些,賢妃的母親是極為忠心的奴僕,性子也較為潑辣。貶謫那兩年平國公並不好過,府中上下被地痞和鄉紳虎視眈眈,賢妃的母親在地痞上門鬧的時候拿起掃帚就打,人雖然被打走了,可她卻動了胎氣,在生孩子的過程中隕了命。後來賢妃才被抱來,世人皆以為她乃平國公所出。”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過頭來,通紅的雙眸盯著婁錦。
“你該明白,皇上與賢妃並無血緣關係了吧。這個,就連皇上與賢妃都不知道。”
婁錦狠狠地後退了一步,臉色刷地極為蒼白。
這不可能!
憑著藏空的一句話就斷定她的未來,她的生死,做夢!
“我不信,這裡頭定還有因由。而且,我是大夫,我有把握我的孩子會健康聰明,我不會讓別人來主宰我的命運。這藥,您送來一碗我不喝,就算將這慈寧宮擺滿了,我一口也不會喝!”
她肯定,這一切必定有藏空的一份算計在裡頭。是什麼,她會查,可沒有誰能逼她做出這樣的犧牲。
“難道你想重複烏雲珠當年的悲劇?她的母親被她親手絞殺,你想讓三皇子隨你一道殉情嗎?他們畢竟是父子,而且是性子最為相近的父子。如果你有事,大齊的三皇子要隨你一道而死,你如此自私,如何能配得上三皇子?”
太后指著她,目光中的狠戾直直朝婁錦投射了過來,婁錦卻笑了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顧義熙我要,孩子我也要!”她能感覺腹中的孩子正在慢慢長大,生命在她的身體裡一點一點地吸收著她的養分,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神聖。
“你既是三皇子妃,往後想要孩子便抬個姨娘,過到你的名下,你”
“不一樣,我相信顧義熙一定也想看看他和我婁錦生下的孩子究竟是怎樣的,而且,我們之間容不得一粒沙,誰要是不長眼大可進來撞一撞,怕是頭破血流不足以形容那人的結局。”
“你!”
太后盯著眼前的女子,婁錦,她從前從未如此細細深究過這個女子。果然繼承了固倫的固執,也有著方宏的大將之風。此時的婁錦下巴微抬,杏眼中閃爍著光輝,熠熠奪目的模樣,那是在皇宮生存的女子一入宮就湮滅的東西。
太后愣住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平靜了幾十年的心境上投入了一顆石子,點點波瀾,震動不大,心卻沒那麼剛硬了。
她沉默了會兒,道:“哀家也有哀家的考量,你必須喝!來人。”
屋內陡然躍入了五個黑衣人,這五人將婁錦包圍了起來,強大的氣壓一瞬間襲來,婁錦的手猛地拽緊,早已經準備好的藥粉和金針在浮光透過的薄紗中隱隱若現。
她看向皇太后,道:“皇上也好,三皇子也好,我們所面對的都是用畢生的勇氣換來的。我不會後悔!”
“不會後悔?若生一個孩子雖不會夭折,卻癱了,他難道不會怪你這個做孃的自私?或許生一個像四皇子一樣的孩子,他雖不會怪你,可你怎麼忍心?”
婁錦咬緊牙,她不會,她的孩子一定健康,她
幾個黑衣人朝她靠近了一步,容不得她多想,她只知道腹中的孩子需要她這個做孃的保護。
“上!”五人中不知道誰喝了聲,有人眼尖的注意到了婁錦手上的銀針,便先朝婁錦的手偷襲去。
婁錦咬了咬牙,藥粉即將撒出去的時候,手被控制住,一道強勁的力道將她一擊,那一瞬,她的身子一麻,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散去。
“快,有人來了,帶走。”那黑衣人道了聲,便拉著婁錦朝屏風後的小門走去。
婁錦眼睜睜被拖離這裡,眼見著前方那一抹月白入了慈寧宮,她的聲音卻彷彿被卡在了喉嚨口,半個字都吐不出。
太后深深看了眼婁錦,便坐在榻上,看向疾步而來的三皇子。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福。”這是大齊皇室的驕傲,三皇子在北疆的戰役中令人聞風喪膽,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小國連日來皆來朝奉,莫有敢挑釁生事之人。
太后哼了聲,“再有萬福也被不請示我就擅自闖入的兒孫給氣沒了。”
顧義熙半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