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發慌的男人,提不起神來,好心好意的提醒他:“欣兒她這幾天——”
“她這幾天又怎麼了?”俞寧威的耳朵靈得很,他在聽。
俞夫人實話實說:“她這幾天飯也吃不消,睡也沒睡好。長此以往,這也不是個辦法啊。你就不能,,,”
俞寧威當即打斷她的話頭,他實在不想提這件事,有了些火氣:“不能什麼?然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要我說幾遍你才甘心啊。”
“其實譚碧源這孩子挺好的。”俞夫人還想說些好話。
“譚碧源那臭小子有什麼好?他一不讀書金榜題名,二不習武耀武揚威,三不會賺大錢發財致富。一天到晚把全部的心思用在不入流的旁門左道上面,不思進取,一點追求都沒有。你要我怎麼喜歡他?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提起他我就有氣。欣兒,這個傻姑娘怎麼會看上這種人的?”俞老爺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自己姑娘哪根筋不對,很有可能給譚碧源那臭小子騙的。最後他得出這個結論,並堅信事情的起因經過一定是這樣的。
事已至此,俞夫人不能不提醒他:“可是,你對他們說,只要抓住‘一枝花’,就會成全他們。”
俞寧威聞言哈哈大笑,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無比得意地告訴發愣的夫人:“沒錯,我是說過,那又怎麼樣呢?你真的認為他們可以抓住‘一枝花’,簡直就是笑話。要抓早就抓住了,哪輪得到他們。據我所知,從來就沒有人見過‘一枝花’,更不知道他人在哪裡,要抓他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你還認為他們有機會嗎?”
“那你為什麼還對他們說,,,?”
俞寧威的笑臉此刻如此殘酷,盡顯猙獰。他對她的女人說:“夫人,你還不明白嗎?欣兒對譚碧源那臭小子用情太深,別人好話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夜長夢多,遲恐生變。我不這樣做,他們又怎麼會死心?給他們一個希望,三個月之後便知分曉,到時候沒有‘一枝花’,萬事休提。譚碧源就會徹底死心,不再糾纏,欣兒也會回心轉意,安心談婚論嫁。”
俞夫人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會是自己的丈夫,他還有多少事瞞著她。今天她一定要問個清楚:“你說什麼?談婚論嫁,欣兒她要嫁給誰?”
俞老爺也不打算瞞她了:“反正你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我覺得王家的老大王大洪很不錯。”
“王大洪,老爺你不是不知道這人很渾,不講道理,遊手好閒,愛惹是生非,,,你怎麼可以,,,?”俞夫人一想到王大富他家那潑皮小子就毛焦火燎,如何肯依。
俞老爺滿不在乎的說:“那有什麼關係?跟我年青的時候很像,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已經想好了,他今年剛好十七,跟欣兒很般配,也該成家立業。將來他就是王家的頂樑柱,當家人,欣兒跟了他絕對不會吃虧的。他爹都來過好幾回了,希望早日把這事定下來。我已經答應他了,讓他再等兩個月。”
“老爺,你好糊塗啊。欣兒她怎麼辦?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俞夫人已經快沒有脾氣了。她已經無法想象欣兒將來的日子,年輕的時候不把握,也許錯過的是女人的一生啊。
俞寧威不以為然,對她嗤之以鼻:“跟你商量?你肯定不會同意的。我知道你還是喜歡譚碧源那臭小子。這個討厭的傢伙,陰魂不散,這麼多年都給你們灌了什麼**湯,一個個都護著他。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無須多言。”
俞夫人的鳳眉氣得都豎起來了,朝自己的男人大聲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有沒有考慮過欣兒的感受?然道你想讓她遺憾終生嗎?這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馬上到王家把親事退了,快去啊。”
俞寧威這兩天煩得很,這回又被自己的夫人如此吆喝,怒火頓時湧上腦門,大發雷霆:“什麼?你要我退親?門都沒有。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你要我怎麼跟人家說我要退親?然道你還嫌別人沒笑話夠嗎?鎮江府所有人會怎樣看我俞寧威?”
俞夫人一想到這事的後果,臉色頓時寒了下來,氣憤難平:“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了。”二話不說,氣得拔腿就走。
俞寧威不會留她,此刻還氣憤平時好聲好氣的夫人居然朝他發脾氣,花都不澆了,當場就把水壺砸了。
與此同時,在街上的譚碧源和秦月兒邊走邊聊,往家裡走去。他忽然想起了要緊事,隨口問道:“月兒姐,上回我拜託你的事還記得嗎?你問了俞老爺沒有?”
秦月兒被他這麼一問,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