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臉龐映得如畫的眉眼濃淡相宜,雖神色驚慌。可一雙被長睫掩著的眼眸霧水氤氳,籠著一層如霧似靄的煙氣,看著好似落進了江南的煙雨中。讓他忍不住就想上前探尋什麼。
短短的數月間,她容顏美麗更勝以前,身材也高挑了些,掩在白衫黑裙內的身段玲瓏纖細,雖欠缺豐滿。卻也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像是發育很好的樣子。
她雖然害怕的在顫抖。眼神飄渺驚慌,可那挺直的脊背、高抬的下巴,又讓她的緊張中多了幾分桀驁不馴的意味,這樣子的她,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慾望。
武兆銘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就覺得自己的喉頭有點燥熱,身上的血液也慢慢開始沸騰,集中往某一處奔騰而去。
看見武兆銘的眼中慢慢的出現了狩獵的光芒,勝蘭的一顆心先是上上下下的亂跳,隨後一下子就沉淪了下去,她怎麼能忘了;男人都是感性動物,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能指望他是柳下惠不成?
可是,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突然的成為他的女人,這一世她暢想過無數次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沒有一次是給男人當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的,她還年輕,才剛剛開始讀大學,她的人生還有無數種可能,幸福或許並不遙遠,她真心不想在此葬送自己。
“算了,豁出去賭一把!”慌亂到極點後,腦海中反倒清明瞭些,勝蘭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理智的支撐下,抱著破斧成舟的最後一點決心,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低下頭不去看武兆銘。
她隨即解除了身體的戒備,強迫自己鬆開了攥緊的拳頭,往後緩緩的坐在了床沿上,將手擺放在膝蓋上,儘量讓自己的身體不再顫抖,同時用一種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輕聲問武兆銘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武兆銘的情慾已經被徹底的勾了起來,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撲倒在床上,可看到她突然放鬆了身體,放下了所有的戒備,開始冷靜的面對自己時,理智便瞬間澆熄了他的慾火,燃起了他心頭殘留的憤怒。
她總是這樣子,明明看似年幼無知,卻能精確的掐準他情緒的轉折點,掌控他的心思,弄的他一次又一次,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對她妥協。
他不想再放過她了,前一次他一時疏忽,她就玩了個金蟬脫殼的把戲,若不是老天有眼,他現在還活在對她的懊悔思念裡,如今人就在眼前,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跑不跑?
不是有句話說,得到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有希望得到她的心嗎?他在她身上,已經浪費了太多精力,可至今她還對自己沒有感情,既然軟的徐徐圖之不行,他就來硬的好了——
心魔一起, 慾望頓時憋的有些難受,沸騰滾燙的血液不停的衝擊著他的大腦,衝的武兆銘再沒有心情等下去,他沒有回答勝蘭的問題,而是二話不說就上前撲倒了她,直接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一手抓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低頭瘋狂的一通熱吻。
男人的身體重似千斤,猛的壓了上來,突如其來的沉重壓迫讓勝蘭連掙扎都來不及,她的恐懼瞬間就到了極點,可當他粗暴的吻上她的臉後,她反倒看開了。索性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順從的任由他肆意輕薄,就當自己是個死人。
少女的臉頰肌膚細嫩,散發著淡淡的馨香,觸之光滑柔軟,他從她的額頭吻到脖頸,又從她的脖頸吻到額頭,最後定格在她嬌嫩的紅唇上,他用力的吮吸著,吮的她嘴唇紅腫。舌尖費力的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腔內攻城略地,直吻的她氣喘吁吁。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是,自始至終,她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她沒有反抗、沒有牴觸、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武兆銘還是第一次在床上碰到這樣的女人。他的心情頓時變的狂暴起來,又胡亂親了兩口後,他再也忍耐不住,支起身體一把掐住勝蘭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給我睜開眼睛。”
勝蘭的心底早已揚起驚濤駭浪,可是超出凡人的閱歷給了她強大的自控力,她竭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言不發的看向武兆銘。
她眸光沉寂,眼神空洞無物。彷彿古井裡的死水,沒有絲毫波瀾,武兆銘看到她這樣要死不死的樣子,更是氣急,他剛要發飆。她忽然眼睛一眨,兩顆大大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在燈光下晶亮亮的、迅速滾過眼角滴落在耳邊的被褥上,瞬間就將精美的繡花被面泅溼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沒有怨沒有恨,只是呆滯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