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李青面色一沉,走上前去。
“砰”的一聲,一腳踢在阿元扎紙店的門上。
門是木板製成的,被李青憤怒的一腳,頓時踹得開裂,一個窟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進去看看。”
林哲說著,便往裡頭鑽。
李青也往裡頭鑽。
進了阿元扎紙店,裡頭已經看不到阿元的身影了。
“他跑得還真快。”李青氣得咬牙切齒。
兩人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找到這裡,沒曾想,在面前的敵人,竟然跑了。
林哲目光一掃,冷冷地說道:“不急。”
話音落下,朝著那東南角落的神龕走了過去。
一股檀香的氣息,清清淡淡,發散而出,神龕上的香爐,還燃著三根還沒燒到底的香。
神龕的下頭,一堆的元寶和扎紙。
林哲用手去撥拉一下,將下頭的所有元寶和扎紙,撥拉到了一旁,一扇小門,露了出來。
李青眉頭一皺,說道:“果然有門。”
看來,對面棺材鋪的老頭,沒有騙他們。
不過,這扇小門,確實藏得很隱秘,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林哲去拉那門把手,“咔噠”一聲,小門開啟了。
裡頭,是個密室。
一眼看去,竟然看見,一個不大不小的法壇,擺放在密室當中。
林哲面色嚴肅,朝著裡頭,鑽了進去。
李青跟在後頭。
密室裡頭,擺放著不少的雜物,除了法壇以外,還有一些扎紙,元寶,冥幣之類的東西。
法壇後頭的牆壁邊上,靠著一個一個的紙人。
李青一插腰,有些喪氣,說道:“林哲,現在怎麼辦?”
林哲目光凝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密室裡頭的東西。
整個密室不大,但林哲卻足足看了半分鐘,隨後冷冷地說道:“這阿元的手藝,看來不咋滴。”
“額?什麼意思?”李青一怔。
林哲用手,一指那紙人,笑道:“這扎的,哪裡是紙人,實在太醜了。”
紙人五官歪歪斜斜,身子也歪歪斜斜,臉頰上兩個紅圈圈,看上去,確實滑稽至極。
若說這手藝,扎出來的紙人,能賣出去,那李青覺得,自己扎的紙人也能賣出去。
不過,現在可不是糾結阿元的紙人,到底好不好看的問題。
李青眉頭一皺,說道:“他開店在這裡,本就不打算靠賣東西過活,而是靠幫人做事過活……一個紙人,能賣多少錢?恐怕……他昨夜一場法事,就抵得上幾百個紙人的價格了。”
“不對。”林哲搖了搖頭,走到了法壇的邊上,一笑,伸出一隻手,在法壇上,輕輕一抹。
李青一怔,說道:“怎麼了?”
林哲將那抹過法壇的手,舉了起來,笑道:“你看這是什麼?”
李青頓時一怔,什麼也沒看出來。
林哲那隻手,沒有什麼異常,不過,上頭就沾了一些灰塵而已。
林哲見李青一臉疑惑的樣子,禁不住一翻白眼,說道:“你剛才進這門的時候,沒發現那神龕上的神像有問題嗎?”
“有問題?什麼問題?”李青面色一變。
林哲冷笑一聲,說道:“那神像,沒開過光。”
“什麼?”李青一怔,說道:“一具沒開過光的神像,他拜什麼?”
那阿元,不是玄皇派的人嗎?
既然如此,給一具神像開光,對他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一具老君神像,竟然沒開過光,還擺放在那裡,並且這阿元逃走之前,還不忘燒三根香,這是為何?
林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燒香,是為了告訴我們,這扇門,便在神像的下方,他那是生怕我們找不到這……”
“這……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李青瞪大了眼睛。
林哲一笑,說道:“你看這法壇上,灰塵都有了,你說,他昨天用這法壇做過法事,你相信嗎?”
“對啊!”李青身子打了個顫,恍然大悟,看了看林哲那沾了灰塵的手。
林哲冷笑,說道:“對面棺材鋪那老頭,在騙我們。”
這一刻,剛明白怎麼回事的李青,卻是又懵圈了。
若說對面棺材鋪的老頭欺騙他們,又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