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人越來越多,連小孩都靜靜老實的站在了一邊。
只見陳宇從老族長身邊走了出來,點上了三支香向上方的祖師像施九叩之禮後,把香插入中間的大香爐之中,而後陳宇便立於異龍族祖師像之下……沒辦法,出於審案的需要,他只得出頭,再說因為某些原因,估摸著由自己親自出馬來審,比老族長出面好一些。
接著,只聽門外一聲大叫:“獨孤天、月芷青帶到。”
看到月芷青進來,東方焱一陣黯然,東方義表情複雜,陳宇瞥了東方義父子一眼,心下琢磨起來……
當獨孤天進來之後,不僅僅是東方父子神色怪異,另四位長老及許多異龍族子弟都顯得有些緊張,有的頭上直冒冷汗。
其實陳宇透過昨天與幾位長老、東方義父子、及村裡的一些人的談話之後,心裡也大致的有了底,事情的關鍵可能就是東方焱與獨孤天的身上,所以他決定重點放在這兩個老頭的身上。
在祖師像面前,獨孤天與月芷青都很乾脆的跪下,跪下之後獨孤天的頭就高高的抬起,桀驁不馴的看向一邊,月芷青此時反而一幅認罪的樣子,失魂落魄的低著頭,月冰兒在一邊看得淚水盈盈。
陳宇正要問話之時,就見外面跑來一個執勤警戒的弟子,慌張的道:“月影無雙來了。”
頓時,祖師祠堂亂成一團,說話聲鬨然直響,不少人面現驚色,幾位長老也有些站不住了。
陳宇手輕按,祠堂頓時靜了下來。隨即,只見月影無雙帶著一群侍衛風風火火的直衝而入,第一眼便掃向正上方的陳宇,接著目光一掃,落到了東方義的身上,兩人同時一震,似有千言萬語,又愛恨交纏。東方義扭過頭,有些無奈也有些憤怒,可月氏姐妹的老媽月芷青一聽大女兒駕到,幾欲站起身來,一時她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陳宇,你這是幹什麼?要審判我母親嗎?”月影無雙當堂冷怒質問,一來便顯示與眾不同的個性,也許只有她才敢這樣在祖師祠堂中如此質問。
但立即遭到執法堂堂主的喝止。執法堂堂主是一個身形較胖,但臉面卻五一點和善之氣的老者,他喝道:“無禮的小丫頭,念你不知,不計你冒犯二祖之罪,站在你上面的人,是我族二祖,還不跪下向他請罪。”
月影無雙不禁氣苦的一笑,亡者陳宇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族裡的二祖?”
東方義忽然出聲:“昨天龍族忽然大舉進犯我族,還好陳宇及時趕到,並大發神威救下了本族男女老少的性命,你快快收斂一下氣焰,請罪吧。”
月影無雙呆住了。與東方義幾年的朝夕相處,她怎麼體會不到東方義話裡的關切與善意,這麼說來,陳宇真的救了整個族?
“好了,月影無雙,你先站到一邊去吧,我知道你關心自己的母親,這並沒有什麼錯,但請你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發表你的意見好嗎?請!”
月影無雙詫異的又看了陳宇一眼。只覺陳宇的語氣雖然和善,卻透露著一股子與以前不同的味道,疑惑中的心裡怒意終於緩和下來,帶著她後面的侍衛退到了一邊。
可是月影無雙的忽然到來,卻讓陳宇感到事情變得複雜了一些,因為月影無雙雖然沒像她老媽一樣,犯下命案,卻是事實上她是一個分裂分子,她帶走了族裡一批優秀的弟子,雖然那是老族長默許的,可與陳宇昨天在眾人面前的宣言很是衝突,這事棘手了。
還好,陳宇心裡還是有些偏袒月影無雙的,不說一直以來月影無雙對他的呵護,無可挑剔,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陳宇直覺感到東方義其實不想傷害月影無雙,這種微妙的情感很難用一言兩語說清楚,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愛與恨難分,所以東方義當年選擇了逃避,現在更是心裡的恨慢慢的淡了,有的只是無比的尷尬,卻仍然不能否定那份情感。
陳宇也沒有笨到當眾去審查東方義與月影無雙那事,當現場再次平靜下來後,只喝道:“獨孤天、月芷青,你們可知罪,當著祖師與大家的面,你們自己來說說,你們到底犯下了什麼罪行?”
大堂之中,一片的肅靜,二百多雙眼睛直盯著跪著的兩人,不少人以為這跪著的兩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認罪之時,卻詫異的看到,獨孤天忽然站了起來,怒指東方焱:“不錯,當年是我設計誘騙淫婦帶人闖進他的閉關禁地,害這老兒走火入魔,可是這老頭難道就是一個好人?他本人淫亂犯下的過錯,憑什麼要我兄弟來承擔,可這還不算,後來我那忠厚老實的可憐兄弟,居然被他與淫婦聯手,暗中廢去了功力,被逼上跳崖自殺的絕路,當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