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和白駝攀著繩子先後進入了隧道。張夢嬌問他們有沒有聽到一聲悶響。白駝思索了片刻回道:“我向這邊趕的時候的確聽到了一聲悶響,可沒腳下並沒有任何異樣啊!響聲會不會是與這條隧道相連的其他隧道坍塌造成的?”
張夢琪聽到白駝的分析輕蔑的笑了一聲,解釋道:“像這樣有些年頭的小型隧道,的確容易因為外界環境的改變出現塌方。不過單是隧道塌方所發出的聲響,還不足以影響到與之相連線的隧道。依我看八成是有人在地下使用了炸藥,才造成剛才小範圍的地底震動!“
張夢琪這番話卻將問題分析的相當透徹。聯想到先前跟蹤的那夥裝備精良的白衣小隊,白駝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那夥人很有可能跟他們一樣,也是來尋找骷髏頭魔王,而且已經先行一步到達了入口。剛才地表的震動和那聲悶響,估計就是炸藥爆破入口時留下的傑作了。
三個人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先在隧道的入口休整一番,然後再進入隧道一探究竟。如果這隧道真連線著,那麼一場惡戰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必要的休息和補充體力,也是換取勝利的一個重要步驟。
張夢嬌將自己揹包中的巧克力塊和白酒翻了出來,分給坐在原地休息的張夢琪和白駝。這巧克力中所含的能量成份極高,人在飢餓的時候來上那麼兩三塊便能挺上好一陣。白酒的作用就更不用說了,可稱得上是禦寒的最佳選擇。幾個人一手提著白酒一手拿著巧克力塊,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可能是大夥都餓的恨了,也沒人覺的這樣的搭配有多奇怪。
吃喝完畢這才有了些力氣,張夢嬌仰脖把最後一口酒灌進肚裡,說道:“現在咱們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同生死共進退。我願意把背後放心的交給你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可能是由於喝了些酒的關係,張夢嬌一段發自肺腑的話竟然將兩個人打動了。尤其是白駝一隻胳膊跨在張夢嬌的脖子上,用極其激動的語氣說道:“對,同生死共進退,你這個朋友我今天交定了!”
其實有時候人心真的是個複雜而又簡單的事物,當你願意敞開心扉和把別人當成朋友的時候,大多數會得到友善的回應。
最需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取長補短才能發揮一個團隊應有的能力。這個觀點是千古年來由無數的事例證實的。正所謂眾人推牆倒,孤掌難其鳴,團隊力量遠遠要超出個人能力的總和,即使團隊中只有三個人。
幾個人休整完畢沒有多做停留,張夢琪打頭陣成一路縱隊魚貫而入踏進了漆黑幽深的隧道。張夢琪手握斬妖神劍在前開路,身後的白駝則是舉著手電為他們照明,張夢嬌跟在最後一邊前行一邊在經過的路段上做著記號。由於不確定這條隧道是否還有其他支系,所以早在出發前他們便意識到有可能會迷路。畢竟不能單靠方向感瞎撞,有了這些記號也就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三人在隧道中越走越遠,期間還真發現幾處與主道貫通的支系隧道。可並沒有選擇將那些支系隧道一一探明,而是一直沿著主道繼續前進。直覺告訴他這條不知做何用途的隧道盡頭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在黑暗壓抑的隧道中緩慢前進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彷彿時間這個概念從來不曾存在一樣。看似重複的場景猶如迴圈播放般,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掠過,可一路的記號又說明他們確實在不斷深入。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又走出了好遠,處在隊伍中間的白駝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扯了扯張夢琪的衣服,低聲問道:“夢琪,你有沒有發現,這條隧道有些古怪,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按理說咱們走了這麼遠,再深的隧道也該見底了吧!”說到這白駝停頓了下嚥了咽口水,然後又用一種略帶恐慌的語氣說道:“你說,咱們會不會是碰到鬼打牆了?”
女人的思維永遠都是感性大於理性,即使在久經歷練的身上這種思維模式依然存在,也正是這種與生俱來的思維模式讓女人充滿了獨特的魅力。不同的人在遇到相同的問題時總會得出不同的判斷,這並不是因為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而是每個人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就像當下的情況一樣。因為周圍壓抑環境和近乎相似的隧道結構做出了“鬼打牆”的判斷。可張夢琪卻偏偏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只是單純的認為還沒走到盡頭而已。鬼打牆,又稱鬼砌牆或鬼擋牆,是民間對獨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種說法,多半發生在夜晚的郊外或墳場。一般的情況就是趕路的人被困在原地兜圈子,再厲害一點的也有可能將被困的人活活累死或嚇死。
張夢琪聽白駝說他們遇到的情況可能是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