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蘭州。
“ 經西北巡閱使 興帥決定, 1,調任原隴東鎮守使陸洪濤為蘭州市 市長, 所部改編為,甘肅混成1旅, 旅長由 東北軍 上校 郝文胥接任。2,調任孔繁錦為 銀川市 市長, 所部改編為甘肅混成2旅, 旅長由東北軍上校 朱繼先繼任。 3, 調馬麒寧海軍 與馬廷識勷的涼州軍進入外蒙, 與東北軍一起參加收復外蒙之戰。 4, 其它各部編制保持不變,暫時不予改動,不過禁止私下招兵。各部裁剪吸食鴉片士兵, 整肅軍紀,不得縱兵擾民。 ”於佑任將手裡的電文一收道, “現在甘肅的大災還在收尾階段, 還望各位共同維持甘肅穩定之局面。”
於佑任話一說完,陸洪濤 和孔繁錦一臉苦sè,不過隴東和隴南與陝西靠得近,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 兩人是萬萬不敢反對這道任命的。仍然還留有原職的幾人臉上有些慶幸,也有些憂慮, 看這架勢,誰都知道東北對他們下手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要第一個起兵反抗, 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勇氣的。
一手將寧海軍拉扯起來的馬麒有些不滿地道,“甘肅軍隊有這麼多, 為什麼偏偏只調我的寧海軍和 馬廷勷的涼州軍去外蒙?”
於佑任看了馬麒一眼道,“這是興帥的命令, 你有什麼疑問, 直接到西安去找興帥問。 我現在也只是照章辦事。”
馬麒語氣為之一結。再看到門口處的jǐng衛眼sè不善地朝這邊看過來, 將到嘴邊的話都吞下了肚子。
“對了,今後青海將單獨建省, 興帥已經安排了省長, 十天之內會趕到西寧赴任。 ”於佑任又提醒了馬麒一句。
“族叔, 你說這於佑任算哪門子玩意, 拿著雞毛當令箭, 一來甘肅就奪了兩個鎮守使的兵權, 又把我和閣臣的軍隊調到外蒙, 這一奪一調,就解除了甘肅原來近二分之一的軍權。 要我說,乾脆一起起兵反了他, 把我們都逼反了,看他怎麼當這個省長。 再說連甘肅督軍都還沒來, 乾脆我也也不用理他。” 會議結束後, 一行人相繼離開。 率先出聲的竟然不是馬麒,而是馬廷勷。
馬安良去年已經病逝,此時甘肅五馬裡背份最高的就是馬福祥了。
“ 於佑任不過是馬前足, 現在西北巡閱使 葉重 屯集重兵於西安, 再加上已經陸續抵達蘭州的幾萬人, 真要是有人有人敢出頭, 恐怕葉重也不會有絲毫留手, 蘭州外那些開過來的軍隊你們也看到了, 將近五六千人的騎兵啊, 就連不是東北軍嫡系的 柴雲升,和張治公 全部都換成了全rì械的裝備。 至於東北軍的嫡系更不用說了, 人手一杆仿德國的毛瑟98, 重機槍,大炮的裝備也完全不缺。 你們都是拿槍桿子的, 應該知道和這些軍隊開打起來的後果。 ” 馬福祥嘆了口氣道。
馬麒不甘心地道,“ 難道就這樣乖乖地把辛苦打拼起來的本錢全部拱手讓人? 我和少翰的軍隊被調到外蒙以後,難逃被吞併的下場, 二叔你們以後也未必會好到哪裡去。 勳臣,子寅,你們兩個怎麼看?” 馬麒又轉向其胞弟馬麟 和族弟馬鴻賓道。
馬麟實力最弱, 張廣建督甘的前幾年,自己連參謀官都不敢請一個, 也是張廣建這幾年做得太過份了,又有其他人蠱惑, 才起兵反張。 可是張廣建比起葉重差了八條街都不止。膽子小的馬麟 並沒有抵抗葉重的勇氣。
“ 這, 陝西督軍陳樹藩加上地方軍隊也有五六萬人,在東北軍的攻勢下,幾乎一觸及潰, 真要是拒不聽令,我們恐怕也打不過。”
“葉重的勢力遠在萬里之遙的東北,真要是我們齊心協力,聯合起來,在這大西北,他也未必能把我們怎麼樣。” 馬廷勷道。
“還是要多加考慮一下。 ” 馬鴻賓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若是順從,至少一個市長是跑不了的, 就是張廣建也得了個全身而退,不像陳樹藩,身家大多被抄沒, 服從和反抗的區別如此之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鼓起勇氣起兵反對葉重的。 更何況此次 葉重只是調動了馬麒和 馬廷勷兩人的軍隊。
“好, 好, 大難臨頭各自飛。” 馬廷勷氣憤不已, 甘肅五馬,雖然對外號稱五馬,一旦涉及自己的身家xìng命, 也未必會團結一心。
陸洪濤從隴東調到 蘭州擔任市長, 雖然被剝了兵權,但蘭州是甘肅的首府 , 也不算太虧待, 可孔繁錦調到銀川市, 寧夏新遭大災, 尤其以寧夏最為嚴重, 無疑就是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