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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呵呵……呵……”

他牽動著嘴角,宛如血肉被掏空的枯木,僵硬的,空落落的笑著。

晚風中,他橫抱著我慢慢走著,望著一路倔強的想要將黑夜耀亮為白晝的燈籠,又笑了一笑。

英俊臉龐上的那抹笑容,帶了難以言喻的悲哀,決絕而悲愴。

回了臥室,放我在榻上,揭著我模糊在血傷上的衣服,吻著我,吻著那不知多少道的鞭傷。

“你都不顧惜我們過去的情分,那我又有什麼好顧惜的!”

說最後一個字時,已是挺身進入我的身體,果真如同他的話,絲毫不顧我遍佈鞭傷的身體,行著房事,甚至吻我的時候,還咬破了我的唇,讓我又添新傷。

一晚上身體都在哆嗦顫抖,竟然沒有再暈過去,疼痛的自然也睡不著,而他竟也沒睡,用熱水給我擦洗身體,然後又上著藥,處理完我全身的鞭傷時,已是黎明拂曉。

他自己盥洗更衣了,又在臥室裡用完早膳,然後推開了臥室的房門,朝霞便漫了進來,他仰起頭,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可他的神情並沒因朝霞輝映而顯得生機蓬勃,反倒甚是慘淡無光。

他邁出房門,背對著我,留給我一個冷硬鋼板的背影,用那種似被碾壓過的嗓子說道:“丫頭,記住今天這一頓鞭子,再敢對我不忠,背叛於我,我一樣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軍營牢獄裡的刑具,適用於奴隸、戰俘,也同樣適用於我的女人!”

他理著衣襟,步伐緩而沉重的離去。

接下來的兩日,洗衣、擦地、打掃,最主要的,是侍候他的飲食起居。

十三歲那年入住擎天侯府,便見識到了他難以侍候的貴族習氣,之於侍女,世家子弟、侯門世子那樣的金尊玉貴,少爺脾氣,頤指氣使……於今,他一一的用在了我的身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發揮的淋漓盡致,對待僕婢,他也不過高高在上的冷漠,對待我,卻是恨之入骨的冷戾,侍奉他茶水,在炎炎夏日,他會將滾燙的茶水潑到我臉上,為他穿鞋脫靴,他總是少不了踢踹我幾腳,他在書房裡處理軍務,會讓我烈日下生火熬煮一些他根本不會喝的羹湯涼茶……

這晚服侍他沐浴,他更是將我的頭按在了水裡,終於我沒氣了,他將我的頭拽出了水面,我在活過來,是他嘴對嘴,用人工呼吸救回我的,我悲哀的望著他,他怎麼不索性讓我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她看著我道。

他還不會讓我死,所以百般折磨我的同時,每日四次,按時會親自為我的鞭傷上藥,那個時候,他雖然冷漠依舊,但至少,是唯一不會虐待我的時候,他上藥的動作很輕,但也足夠令我寒意上湧,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死神來了的那種陰霾中。

這日下午我在屋裡撓癢癢——因為鞭傷結痂,傷口很癢,也因為這兩日烈日下暴曬和勞累,在這個夏天,身上長了痱子,身上很癢,很不舒服,正癢的渾身難受,有將士過來,說將軍有情。

只得將癢意壓下,隨那將士去了後山林蔭。

遠遠便聽到男人的談笑聲,從林蔭裡的帳篷裡傳出來,屬於那種常年征戰沙場,軍中男人的聲音。

“將軍,我敬你!”常在標準的關東口音。

“大家都喝,上好的女兒紅,從擎天侯府運過來的,酵在地下三十年,比我還年長!哈哈,喝!”軒釋然低沉笑道:“今天端午啊,軍中飲酒僅此一次!”

“好哇!”

“真是好酒哇!”

那將士撩開帳篷,請我進去。

才進帳內,便被熏天的酒氣襲的頭暈,勉強站定,入目即是一群男人,以軒釋然為首,帳篷裡十來二十個軍人,坐在茵席上,圍著併攏的一張大矮桌喝著酒,能與軒釋然一起喝酒,顯然都是軍中將領,軍銜與情誼都非比一般,有袁灝有常在等。

見得我入內,喝酒的眾人酒碗都頓住,一致噤聲看著我。

軒釋然瞥了我一眼,懶懶道:“過來,給大夥兒倒酒!”

原來叫我過來,是侍候他們一幫子男人喝酒的。

換做以往,不說侍候他的兄弟們,便是侍候他也不成,與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他也會黑臉,更別說將我貢獻出來陪他的兄弟們喝酒了。幾時,淪落為陪他,也陪他的兄弟們了?

無力的邁著步,往喝酒的將領們走去。

軍中自然不是取酒壺、酒樽飲酒了,他們的手上統統都端著大腕,且置酒的容器,更是十來斤的酒缸,跪在茵席上,抱著酒缸,往身邊酒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