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京城,還是你,都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了。”
“我不懷疑他的身份,你也會從中作梗,看來我回來的雖然愚蠢,但也無從避免。”我誰也不怨地笑著,滿足漸漸取代了蒼涼,“也好,至少證明了,燕頊離是至誠之人,我沒有嫁錯人,不枉我將身體感情都交付給了他。
軒釋然眼睛眯逢成一線,猶如鑲嵌著一絲冰魄。
我繼續說道:“即使這次因為阿姊回來了齊國,即使他是月魄,夜改變不了什麼,這一輩子,我總會與他不離不棄。”
他手撐書案站了起來,俯身,目注於書案另一端的我,眼底有陰霾血腥的烏雲籠罩堆積,一會兒,又強制著飄忽走重重陰翳。與他隔桌而站,亦被他殺戮焰浪灼燒的渾身冒汗。正虛熱的要眩暈,有人踏步進來,雖一身陰沉之氣,但行走甚是隨意,撞見我與軒釋然二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想我在此,一愣,接著沉聲道:“釋然,甘泉宮那邊,以為你真要處死君臨翌,俁爺與蕭太后過去了。他是你父親,我不好干涉,你過去一趟吧。”
是袁灝。
依舊只是目注於我,但收斂了殺氣,咬了咬牙,終是平心靜氣,一面拿劍,一面看我道:“在這等我回來!”
這深夜,我怎麼會在他的寢宮裡等他回來?
似知我心中作何想,臨踏出寢殿時他駐步,微微側頭,“今夜她敢踏出寢殿一步,殺無赦!”
第二卷和親燕邦079心生惜
幾次試探著走到寢殿外,皆被交叉持矛的侍衛攔阻,在寢殿裡來回踱步,不時走的累了又這裡坐著那裡坐著,滿心的不安。既冀盼軒釋然早點回來,好放我離開,又怕他回來。終是沒有氣力了,正坐在軟椅上撐鄂打瞌睡時,殿外卻傳進爭執聲。
“如夫人,將軍今夜沒召你侍寢。”
“哎呀,奴家……本夫人昨晚奉茶沒奉好,惹到將軍了,今晚不是過來賠罪的嘛……”
“如夫人,將軍不在寢殿。”依舊是侍衛有禮而倔冷的聲音。
知軒釋然不在寢殿,作戲也無人觀賞,如夫人一收悽悽切切的聲調,正聲說道:“本夫人進去等將軍回來便是了。”
“如夫人……”
……
“放如夫人進去。”夜影的聲音插…進來,結束了侍衛對如夫人的阻攔。
“是!”
如夫人婉聲笑道:“還是夜護衛通情達理。”
……
我正鬱悶夜影放如夫人進寢殿來,又聽到常在與夜影的低聲說話聲。
“幹嘛放那婆娘進去?”
“你對她尊重點!她再……也是將軍的妾,等到將軍哪天休了她,你再無禮也不遲。”
“除了將軍,誰對兩位妾夫人不尊重啊!我這不也是私下與你這麼叫她的嗎?”
“常在,你還說!……這位如夫人,是你替將軍物色的妾!”
“是將軍叫我隨便找的身家清白的!”
“你腦子就是少根筋,將軍叫你隨便找,你就真的隨便找啊!再怎麼……當初在嶽州時,你也該將整個嶽州待字閨閣的小姐都細細蒐羅一遍,挑揀那數一數二的!”
“俺們關東人就一根直腸子,哪像你們從小在侯府混,那麼城府深沉!”
“你——”
“好了好了,燕王妃還在裡面呢,如夫人這一進去……”
“常在,惹了將軍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最好現在就改口,叫她‘拂希小姐’,別叫她‘燕王妃’。”
“她本來就是燕王妃嘛!”
“你還說!”
“好,拂希小姐在裡面呢,如夫人這進去的話……”
“拂希小姐從小頑劣搗蛋,只有她欺負別人的,別人欺負不了她,你就安一百二十個心吧!再說了,不得將軍傳召,如夫人主動來找將軍,這本來就是找死。”
……
那廂如夫人還高聲與先前難為她的侍衛耀武揚威,常在與夜影低聲的對話剛好被如夫人的聲音蓋過,正得意著的如夫人是沒聽到,我卻聽的一清二楚。隨著外面兩處說話聲都漸小,如夫人悅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頭疼欲裂。
夜影到底料錯了,現在我活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有欺負別人的心性?
環視寢殿,我只得在如夫人進寢殿之前,入了軒釋然的臥寢,坐在臥寢裡的軟椅上休憩,以避開如夫人。
好在如夫人到底沒那膽進來軒釋然的臥寢,何況她又是來賠罪的,聽得她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