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情感,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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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公主殿,在公主殿外等我回來的相知,與宮女正玩著丟手絹的遊戲。見我回來了,硬扯住我加入。拗不過她,只得不合身份地參與遊戲。然玩了一會兒,玩心就被逗起了,身心都放了開來。不覺已是下午過半,我說道:“相知,玩完這一局,我們就不玩了!”
“好。”相知答應著,卻詭異地將手絹丟到了我的背後。
丟手絹的遊戲規則是這樣的,所有成員圍成一個圈,蹲在地上,由一人延著圈外跑,邊跑邊唱丟手絹的歌,然後那人將手絹丟到另一人的背後,另一人便起身捉那人,那人奔跑過程中,若被另一人捉住,丟手絹的人便仍是她;若她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原位,並且蹲下,另一人便不能捉她了,遊戲便得由另一人繼續。
依遊戲規則,我去捉相知,但相知很快躥回她的原位蹲下,無奈,堂堂燕王妃只能像個小孩子似的,甩著手絹邊跑,邊唱:“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
“小姐姐,軒少叔叔在那邊!”
全身僵立地側頭,果然看到了丈遠處白玉桌旁坐著喝酒的軒釋然。
是早就聞到了酒氣,但在這夏日,那般清涼的味道,聞著只覺得花香,令人心曠神怡。何況全副身心投入在遊戲中,哪會想到軒釋然早坐一旁喝酒。這樣籠罩四周的酒氣,天知道他喝了多少。
眯眼看了眼相知,她一定是早看到軒釋然過來了,才促狹地整我,將手絹放我背後的。
都看到了軒釋然,遊戲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宮女們與他欠身告退。
我讓相知先回公主殿玩,便過軒釋然那裡去了。
他端著酒,目光惡寒地看著我,跟不認識我似的,然後將樽裡的酒灌下肚去。
知道是為我這麼大還玩小孩子游戲那般看我的,何況當著他的面,剛才還那麼幼稚可笑地甩手絹跑圈圈唱歌。手裡捻著手絹站在他面前,有些尷尬,倒也沒覺這是出醜。心裡腹講了一句,有什麼,小時侯他不是也陪著我玩過!
但馬上想起,我們的小時侯過去了,我們現在的,對立的,並且塵埃落定的身份。
心裡忽地一陣隱痛。
他也沒就著先前的遊戲說什麼,只踉蹌著站起了身,也沒讓宮女服侍,自己為自己斟了一斟酒,然後拾起酒樽,看著我,惡狠狠笑道:“娘剛才跟我說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來找我,與我說,又這般看著我,顯然,這件‘很好笑’的事,與我有關了。
只得問道:“什麼事?”……讓他這般借酒澆愁?
“她說你愛我!哈……”他已經剋制不住地大笑起來,然後仰頭一口灌下了樽裡的酒,接著又大笑起來,不知是喝的急被酒嗆到了,還是心底本來的悲嗆,他不時嗆咳幾聲,又止不住地大笑著,走過來,一手捻在我肩上,一手端著空了的酒樽,不知是在嘲笑釋冰清的話,嘲笑我,還是嘲笑他自己:“你愛我?你愛我嗎,嗯?……哈哈……娘說你愛我?……你愛我?愛我從小到大你會那麼討厭我嗎?愛我你會一次又一次要我解除婚約,說出悔婚的話嗎?愛我你會喜歡上君臨翌一個有婦之夫嗎?愛我你又會去和親嗎?愛我信陽戰場上會與我站在敵對的立場上,甚至說出‘燕頊離在,你在;他死,你死’這樣的話來嗎?”
他低首笑著,濃重的酒氣籠罩著我;那雙嘲天笑地黑眸,更好似深深的,又酒氣瀰漫地,鎖著我。
靜靜地看著他,我悲傷笑道:“對啊,你也知道這很好笑。”
我說道:“釋姑姑她誤會了。”
他定定看著我,雖是不相信釋冰清的話,這會聽我親口否決,一雙眸子仍是陰兀陣痛,彷彿被針刺了般地瑟縮了一下,接著有凜冽地笑起來,“明明知道娘說的那話是錯誤的,被你否決,我還是失望,內心深處竟會隱隱希冀那是真的。還真是犯賤呢。從還是孩子的時候就犯賤,一直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你討厭我,我還是來糾纏你。現在仍是這樣。呵……”
他笑著,笑得一殺瞳仁裡都是滿滿的霧靄,不曉得那到底是酒氣,還是他從不曾,也不該有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水氣。
“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我待你如此,就是塊石頭,也早該被我捂熱了……”他與我面對面地,臉龐對著臉龐,看著我,按楚痛探究的目光,似要看清我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然終究什麼也看不清。
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輕柔地問我:“你有喜歡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