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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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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提時京城裡還知秦家相府有個二小姐,隨著年長越來越佻達不羈頑劣不可教化,又因姊的光芒萬丈,相府二位小姐,我早成了被遺忘到角落去的那一個。除了相府下人見了我恭身叫一句“二小姐”外,我早為世人所不識。

人都只道姊是如何如何的名動天下,深閨晝長,手搦湘管,墨未成而詩已就,一篇篇星耀霞蒸的詩文便隨手而現。彷彿漫天飛絮都被定格,靜靜待她隨意拈來,成全一份掃眉才子的傳奇。於她,那隻不過是寂靜生涯中的消遣。無心發之,卻有刺痛眼目的驚豔。

又言衣袂飄飄,將有美來兮。那曼妙身姿娉婷一站,已比別人舞十曲還動人。而那霓裳真真舞起來,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天地萬物剎時失色,獨獨那一襲霓裳的身周,花雨漫天迷離。

相府拂搖。令多少書生士人晝魂夜夢都縈繞在一處的仙子。才去扯住伊人的一角衣袖,環佩珊珊,蓮步漸遠,才知春夢一場。悵然若失地捧了她的詩文唸誦,口角噙香,情思顛倒。一個個衣冠薰沐了登堂造訪,只盼秦老臣相將拂搖許配。不然,得窺玉人一面,也是好的。

一顆顆仰慕的心,心堅似石。即使石沉大海。

那綺年玉貌始終無人得窺。

只除了軒釋然。

……

被軒釋然逼著送他出了相府,看著他策馬遠去的身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其實啊,一個繼承了大齊第一美男子擎天侯的颯爽英姿,一個是名動天下的相府小姐,又是青梅竹馬,軒釋然若和姊結為連理的話,那簡直就是絕配。

可惜了,姊註定是要進入宮門的人。

……

這一次,總算,二十多天過去了,軒釋然沒再出現在相府。沒有軒釋然打擾我的生活,其實我也挺無聊的,那天手癢了,去賭坊裡賭了一把,結果輸的很慘。軒釋然在的時候,有軒釋然做冤大頭給我付帳,這會他又不在身邊。我的錢向來就不夠花消,每月的月錢月初幾天就花光了。姊的那一份每次也私下裡給了我,可還是不夠花。身邊能典當的東西,也早送當鋪裡了。賭坊的管事拿了一疊帳單戰戰兢兢地來找父親,說父親的二侄子欠下的。父親自然知道那個‘二侄子’是誰,被他罵了一頓,一氣之下,去城西找姊了。

姊這一月來都住在城西外祖父家,因為城隍廟離的外祖父家近些。

齊國今年天旱,不少外地人都湧來了有‘魚米之鄉’之稱的汶州,姊就是尊活菩薩,每日在城隍廟那邊給難民施粥。我每天在外混吃混喝,以父親‘二侄子’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和那幫市井流氓一起,坑蒙拐騙啥都做,姊不僅行止端正,還廣行善義,人們見了祖父和父親,都對姊讚不絕口,給祖父、父親賺足了面子,也難怪祖父和父親都喜歡我姊。

我也喜歡我姊啊,她那麼好。對我也那麼好。

再說了,幸虧有姊承歡祖父和父親的膝下,父親要真生了我一個的話,遲早會被我氣死。

“姊。”從她手裡拿過勺子,幫她給難民舀起粥來,一改平日裡的浮躁,動作虔誠,在她面前,一貫的虔誠。

見我給每個難民的碗裡都只舀半碗米粥,姊道:“怎麼不盛滿?”

“這粥不夠了,什麼叫‘粥少僧多’,我今天算見識了。”

姊笑道:“叫下人再去熬粥就是,給他們的分量給足。”

“哦。”也只有在姊的面前,才那麼聽話。

姊微笑著捻順我亂糟糟地頭髮,說道:“妹妹,昨日我去寒山寺拜了觀音,給你也求了籤。”

“拜什麼觀音,姊就是觀音。”從小到大,我就沒去過一次和尚廟。齊國有名的寒山寺就在汶州,四年來,我也一次都沒去過。我寧願去逛逛青樓。

姊含笑說道:“也不問問你的籤怎樣麼?”

嘿嘿一笑,“反正姊都要告訴我。”而且,我不信命。

“是上上籤,住持說,那樣的籤中之籤,百年難遇一次。”姊莞爾笑道:“妹妹的命運,自然該是好的。解籤的大師說,妹妹今歲紅鸞星動呢。”

“額……那大師絕對胡說了,我才多大?就算紅鸞星要動,怎麼也要再等幾年。照他那種說法,我還在我娘肚子裡的時候,我紅鸞星就動了呢。不是麼,那時候父親就給我指腹為婚了。”

“我話還沒說完。”姊的眼中掠過了難得一次的狡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