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悶葫蘆只是看一會兒又出去……
龐鈞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意,「怎麼你說話變得咬牙切齒的?」
「以規矩說呢,女於說話力求口齒清晰,卻又不能露齒啊,公子。」
「噗!」他再次爆笑出聲。
傅漢東眸中也飛上笑意,他知道是委屈了她,可如果不能透過皇后那一關,那他們也沒有未來可言,只是她並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塗總管突然快步跑來,神情有些不安,「貝勒爺,皇后派了小重子公公過來請你入宮。」
來了嗎?傅漢東沉潛的黑眸不見一絲波動。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外面早傳得沸沸揚揚,說童清涼是博家的準媳婦,我想也該傳到皇后的耳裡了,這事,她不可能坐視不管的。」龐鈞也不意外。
傅漢東跟好友點了一下頭,再瞥了目瞪口呆的童清涼一眼,隨即跟著塗總管離開。
童清涼這時才回過神來,慢半拍的指著自己,「我?傅家準媳婦?」
龐鈞微微一笑,「不然你以為有哪個男人不到外面風花雪月、不飲酒作樂、不遊山玩水,卻天天守著一個女人?惟一的希望就是將她塑造成一個比皇親國戚的掌上明珠們更加璀亮的夜明珠。」
傻眼,她不知道,她從沒想過……可是他要娶她,她又沒說願意……
皇宮內苑,傅貞吟一見弟弟進宮,一使眼色,身後的宮女太監全數退下,她則緩步往春色宜人的御花園走去,舉目可見迎風搖曳的薔薇、牡丹,百花盛開,紅的、粉的、紫的,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傅東漢一臉漠然的跟在身後,對嬌豔的百花連瞧都沒瞧上一眼。
傅貞吟抿緊了唇;凝望著這一片花團錦簇,對著身後的弟弟道:「百花何其多,弟若有心,大姊可以為你招來數十朵美麗牡丹——」
「牡丹為百花之王,富貴嬌媚,但並非人人都愛牡丹。」
她神情一冷,猝然回身瞪他,「你忘了我的話?她不適合傅家。」
「適不適合或許大姊該回王府一趟,才知道答案。」
「哼,父親討的小妾全是些愚昧之人,父親又與皇上微服出巡不歸,那個地方有什麼好回去的!」她抿緊唇,深吸一口氣壓抑怒火後,又道:「大姊貴為皇后,卻是讓其他妹子們進宮告知才知道你在教那個民女規矩,想讓麻雀變鳳凰——」
「那又如何?一旦她懂得規——」
「皇室血統不容混淆,你又是傅家惟一男丁,我絕不容許你——」
「我只要她,這是我惟一想跟大姊說的話。」傅漢東知道再說下去也扭轉不下她根深柢固的門戶之見,因而,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傅貞吟氣得咬牙切齒,渾身發抖,在後面候著的小重子連忙叫宮女奉茶,再端著茶杯上前,「皇后娘娘,喝口茶消消氣。」
她暍了幾口,神情卻仍氣憤。
「貝勒爺的個性執拗,一旦決定的事可能連皇后也無法改變,不過——」
「有什麼話快說!」她沒好氣的怒斥。
「奴才認為如果童清涼成了一個死人,貝勒爺就算再愛她,也無法將她娶進門吧!」小重子邪笑一聲。
她眸中浮上笑意,但隨即一斂,瞪他一眼,「那你還杵在這裡?」
「是,奴才立即去安排。」小重子奸笑著退下,他這一口氣已經忍很久了,對那個膽敢當眾訕笑他沒寶貝的童清涼,他是絕不手軟。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夜色中,一輪明月倒映在池中,而池裡的月兒又與天上的明月相互呼應,景緻極美。
萬虛堂的客房中,童清涼本是斜坐窗欞邊欣賞此等美景,但在聽聞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後,她立即中規中炬的坐好,不意外的,每晚總會走進她房裡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就直勾勾的看著她的傅漢東來了。
一個長相俊美、脾氣狂傲的人怎麼會是個悶葫蘆?
而就算她故意悶不吭聲的回瞪過去,比比看誰的眼睛大,可遊戲玩久了也會累的,一連數日,他悶得住,她可受不了。
「好了,我投降,我忍不住了,可否請你告訴我你天天到我這兒瞪著我看,到底要幹——做什麼?」現在那個字,為了她的尾椎著想,她是不得不妥協。
一雙黑眸難得飛上一抹溫柔,「我在看,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放心的帶你入宮。」
「入宮?給皇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