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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取得真經。你們師徒要一體同心,再莫分心!”

觀音親自送孫悟空回來,金蟬子自然明白孫悟空的一份記憶已經找回,那麼為何悟空還是記不起來了那時的記憶。

“謹遵教旨。”

忽又見東邊一陣狂風滾滾而來,眾人一看,原來是豬八戒揹著兩個包袱,駕風回來了。

豬八戒落下地來,看見觀音在,慌忙倒身下拜道:“弟子前天別了師父到花果山水簾洞找包袱,看見有一個假唐僧一個假八戒,都被弟子打死了,是兩個猴精。到洞裡找到包袱,查點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少!”

看見觀音身邊站著孫悟空,又問:“還有一個孫悟空呢?”

觀音把如來識破真假的事說了一遍,豬八戒又磕頭致謝。觀音見師徒幾人又重歸一起了,囑咐他們要盡釋前嫌,同心同德,去西天拜佛求經,成就正果。

師徒幾人拜謝了,觀音駕祥雲,與惠岸、白鸚鵡一起回南海去了。師徒幾人整理了行李馬匹,謝了那戶山村人家,找明大路方向,往西而去。

第三百三十八章 《火焰山》

若干種性本來同,海納無窮。千思萬慮終成妄,般般色色和融。有日功完行滿,圓明法性高隆。休教差別走西東,緊鎖牢肸。收來安放丹爐內,煉得金烏一樣紅。朗朗輝輝嬌豔,任教出入乘龍。

話表三藏遵菩薩教旨,收了行者,與八戒、沙僧剪斷二心,鎖肸猿馬,同心戮力,趕奔西天。說不盡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歷過了夏月炎天,卻又值三秋霜景,但見那——

薄雲斷絕西風緊,鶴鳴遠岫霜林錦。光景正蒼涼,山長水更長。徵鴻來北塞,玄鳥歸南陌。客路怯孤單,衲衣容易寒。

師徒四眾,進前行處,漸覺熱氣蒸人。三藏勒馬道:“如今正是秋天,卻怎返有熱氣?”八戒道:“原來不知,西方路上有個斯哈哩國,乃日落之處,俗呼為天盡頭。若到申酉時,國王差人上城,擂鼓吹角,混雜海沸之聲。日乃太陽真火,落於西海之間,如火淬水,接聲滾沸;若無鼓角之聲混耳,即振殺城中小兒。此地熱氣蒸人,想必到日落之處也。”大聖聽說,忍不住笑道:“呆子莫亂談!若論斯哈哩國,正好早哩。似師父朝三暮二的,這等擔閣,就從小至老,老了又小,老小三生,也還不到。”八戒道:“哥啊,據你說,不是日落之處,為何這等酷熱?”沙僧道:“想是天時不正,秋行夏令故也。”他三個正都爭講,只見那路旁有座莊院,乃是紅瓦蓋的房舍,紅磚砌的垣牆,紅油門扇,紅漆板榻,一片都是紅的。三藏下馬道:“悟空,你去那人家問個訊息,看那炎熱之故何也。”大聖收了金箍棒,整肅衣裳,扭捏作個斯文氣象,綽下大路,徑至門前觀看。那門裡忽然走出一個老者,但見他——

穿一領黃不黃、紅不紅的葛布深衣,戴一頂青不青、皂不皂的篾絲涼帽。手中拄一根彎不彎、直不直,暴節竹杖,足下踏一雙新不新、舊不舊,涘柷敔鞋。面似紅銅,須如白練。兩道壽眉遮碧眼,一張哈口露金牙。

那老者猛抬頭,看見行者,吃了一驚,拄著竹杖,喝道:“你是那裡來的怪人?在我這門首何干?”行者答禮道:“老施主,休怕我,我不是什麼怪人,貧僧是東土大唐欽差上西方求經者。師徒四人,適至寶方,見天氣蒸熱,一則不解其故,二來不知地名,特拜問指教一二。”那老者卻才放心,笑雲:“長老勿罪,我老漢一時眼花,不識尊顏。”行者道:“不敢。”老者又問:“令師在那條路上?”行者道:“那南首大路上立的不是!”老者教:“請來,請來。”行者歡喜,把手一招,三藏即同八戒、沙僧,牽白馬,挑行李近前,都對老者作禮。老者見三藏丰姿標緻,八戒沙僧相貌奇稀,又驚又喜,只得請入裡坐,教小的們看茶,一壁廂辦飯。三藏聞言,起身稱謝道:“敢問公公,貴處遇秋,何返炎熱?”老者道:“敝地喚做火焰山,無春無秋,四季皆熱。”三藏道:“火焰山卻在那邊?可阻西去之路?”老者道:“西方卻去不得。那山離此有六十里遠,正是西方必由之路,卻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圍寸草不生。若過得山,就是銅腦蓋,鐵身軀,也要化成汁哩。”三藏聞言,大驚失色,不敢再問。

只見門外一個少年男子,推一輛紅車兒,住在門旁,叫聲:“賣糕!”大聖拔根毫毛,變個銅錢,問那人買糕。那人接了錢,不論好歹,揭開車兒上衣裹,熱氣騰騰,拿出一塊糕遞與行者。行者託在手中,好似火盆裡的灼炭,煤爐內的紅釘。你看他左手倒在右手,右手換在左手,只道:“熱,熱,熱!難吃,難吃!”那男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