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定西侯還想說什麼。
“你們要是不走,我就讓人把你們夫人抬出來,你們一起都走。”齊悅說道。
這是自己人說的話嗎?
這也不是自己人能幹出的事啊。
但站在外邊的人卻都知道,這個女人還真能幹出這種事…
“我,我進去。”
一個老者從後擠進來。
“我不是定西侯府的。。”他喊道。
齊悅看著這個周太醫,只得讓他進去了。
千金堂外瞬時恢復了安靜,街道重新流暢起來。
“師父?”弟子低聲喚道。
還站在門口看著外邊愣神的齊悅回過神。
她哦了聲,轉身進去了。
外邊是安靜了,但院子裡又熱鬧了。
“喂,你別亂動好不好?”
“這位老先生,這裡不能進。。”
周太醫在院子裡四處轉,東看西看什麼都好奇,昨晚天黑,又亂哄哄的伺候謝氏,他倒沒注意這千金堂這般設定,今日來原本是想要問齊悅那些神技的事,但才到後院,就看不過來了。
無奈這些弟子們都警惕的很,這個不許動那個不許進,問也也沒人答。
“小姑娘,你過來。”周太醫看到齊悅忙招手,指著掛著消毒室三字的屋子問,“這是做什麼用的?”
齊悅看了他一眼。
“消毒用的。”她說道。
這不是等於沒說嘛。
周太醫看了眼門上的字。
“我認得字。”他說道,“這消毒是什麼意思?”
齊悅看著他,張了張嘴。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沒精神,不太想說話。”她說道,一面喊了聲就近的弟子,“你把消毒的意思給這位太醫解釋下。”
那弟子應聲是,這些知識都熟記於心了,他站到了周太醫身邊。
周太醫看了眼這弟子,手裡抱著一筐藥,顯然是個撿藥的雜工,連學徒都算不上,能知道什麼啊!
“沒精神?什麼沒精神?”他皺眉說道。
不過是不想說而已,秘方吧?一涉及到醫術,大夫們都跟防賊似的。
“師父昨天兩場手術,又照顧病人,累了嘛。”弟子維護自己師父,不滿的說道,一面利索的給他解釋什麼叫消毒。
周太醫一開始根本就沒當回事,但聽著雜工竟然說的頭頭是道,顯然受過教導。
這千金堂,連雜工都這麼厲害啊…
齊悅已經進了屋子,卻並沒有休息或者看書,而是坐在桌子前。看著書發呆。
“那人的死不管你的事。”
常雲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齊悅回過神看過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這裡。
“你母親醒了沒?”她問道,沒有接他的話似乎沒聽到。
“醒了,劉大夫正在用藥。”常雲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站起來。
“好。我去看看,沒有用麻藥,她一定很疼。”她說道。
“月娘。”常雲成再次說道,“那個人的死不關你的事。你別難過。”
自從昨日回來到現在,已經沒人提起那個死去的男人了,對大家來說,傷得那樣重。本來就不可能救活,所以根本就沒人放在心上,自然也沒人當回事。
對於齊悅的異樣。大家只會認為是累的。沒有多想。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齊悅握著手說道,又抬起頭對他笑了笑,“不過沒事,我一會兒就沒事了,畢竟,當大夫的看到病人在眼前死去。還是件難過的事吧,人之常情吧。”
她總是自己安慰自己,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沒事,我一會兒就好了。。
常雲成看著她,伸手將她抱住。
齊悅陡然被他抱住,嚇了一跳。
“喂。”她緊張之後,又放鬆下來,伸手拍了拍常雲成的背,“你要是再不鬆開,我就不認為是安慰,而是非禮了。”
常雲成鬆開了手。
“不管怎麼說。”齊悅看著他笑了笑,“還是要說聲多謝了。”
她說罷走了出去。
看著齊悅走出去,常雲成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他抱了她!他竟然抱了她!
醒來的謝氏對自己的狀況驚懼交加,她想要去摸自己的脖子,想要大喊,卻被弟子們按住,劇痛讓她也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