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低聲說道,說到這裡又帶著幾分嬌羞低下頭。
“你先跟著你姑姑姑父回家。”常雲起說道,“等八月秋闈過後,我便會讓人接你過來,只是怕是要賣個死契還是先做個丫頭。”
那個先字取悅了她,有先,自然有後。
“能伺候在少爺身邊,玉兒已經是很高興了。”她跪下說道,想到什麼又說道,“那奴婢先恭喜少爺秋闈高中,再恭喜少爺…加封世子爺。”
常雲起笑了。
“謝謝你吉言。”他說道。
他並沒有阻止她說這話不敢說,而是很乾脆的承認了,可見真是把自己當自己人,才這樣袒露心事的。
那丫頭喜不自禁起身,在常雲起的勸說下,吃了杯茶。
“我該過去了。”她說道,施禮告退。
常雲起點點頭看著那丫頭走出去。
他走到窗邊,掀起簾子,這個視角正好看到定西侯府京城宅院的大門,此時這個大門前熱鬧異常。
饒學士府的人,還有德慶公府的人已經把門圍的死死的,得到訊息五城兵馬司的人也過來了,街上已經被看熱鬧的民眾圍得水洩不通。
“用上吊威脅人的都是蠢…”常雲起嗤聲不屑一笑說道,話沒說完又收住,因為他想到有個人也是如此這般過…
那個人…。
他不想說她是蠢,至少不想跟這個饒鬱芳相提並論!
他看著樓下,然後看到了那個人。
這個蠢女人!
常雲起放下窗戶,走過桌子一手抓起那個丫頭用過的茶杯掩在袖子裡向外而去。
“真的鬧大了!”
齊悅好容易擠進來,身後跟著胡三等人。
定西侯府門前已經被差役圍起來,不許人靠近。
“真死了。”胡三還在再三給阿好說話,“聽說饒家的夫人也跟著上吊…”
“死了兩個?”齊悅回頭驚訝的問道。
“不是,饒夫人沒死成。”胡三忙說道。“不過,饒小姐是真死了。”
何至於死啊。。
“。。聽說是這侯府毀約,先定了饒家的小姐,又後悔了,那饒家的小姐才羞憤自盡的…。”
“。。真的啊?那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這饒家小姐真剛烈。。”
“。。可不能輕饒了這家人。。真是害死人…”
聽著四周嘈雜的議論,齊悅眉頭緊皺。
這次定西侯府真的…慘了!
常雲成現在怎麼樣?
“你怎麼來了?”有人擠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喊道。
齊悅回頭看到,頓時大喜。
“雲起,你來的正好。你哥怎麼樣?快帶我進去看看。”她說道。
“你瘋了,這時候你來幹什麼!”常雲起不由分說拉著她擠出人群。
“到底怎麼回事啊?”齊悅問道。
此時她們已經站到了遠處,離開了嘈雜洶湧的人群。
“我也不知道。”常雲起搖頭說道,“我因為考期近了,一直跟著幾個同窗在城郊的近陽書院習書。很少來家裡,今天也才聽到出事了。”
齊悅哦了聲,皺著眉頭沒說話。
常雲起垂下視線,掩飾那失望。
她,連問都沒問考試的事…。。
“怎麼會這樣。。”齊悅說道,看著定西侯府那邊,“到底這門親事說到哪一地步?”
這是解決這件事的關鍵。
“我也不清楚。”常雲起依舊說道。帶著幾分無奈,“不過,不管進行到哪一步,現在。都是麻煩了,一則饒家這樣的身份,二來,這饒小姐還不是饒學士親生的。而是寄養的,如果不給個交代…”
無父無母的寄養孤兒死了。身為撫養人的饒家大房,那必將面對鋪天蓋地的指責質疑,就憑這個,饒學士也不會放過定西侯府。
“你現在千萬不能來,如果被饒家看到了,他們現在瘋狗一般,咬上你你就甩不掉了。”常雲起說道。
“這,這其實不礙你們的事吧?跟常雲成沒有關係吧?”齊悅說道。
常雲起搖搖頭苦笑一下。
不知道是為常雲成苦笑還是為自己苦笑。
“世子爺沒事的話,謝氏有事,謝氏沒事的話,世子爺有事。”他遲疑一下,低聲說道,看著齊悅。
總之這兩個母子這次是絕對逃不了了。
那些羞辱過你的人,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