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熟練的將腳上的鞋子踢開,然後順勢歪倒在炕上。
阿如無奈的在後頭收拾。
“要茶還是羊奶?”阿好則問道,一面也習慣性拿起兩個杯子。
齊悅拆開信,一個壓扁了枯草掉出來,是草編的小兔子。
“要茶!”她便笑著舉手喊道。
這是要熬夜不睡的節奏啊,阿如忙搶過阿好手裡的茶。
“跟著胡鬧什麼。”她說道,一面將一杯羊奶放到齊悅面前,“早點睡,睡了夢裡可以見到世子爺,想怎麼甜蜜就怎麼甜蜜,怎麼也好過你大半夜的不睡在屋子看著信傻笑。”
齊悅大笑,將羊奶如同飲酒一般仰頭喝了,又少不了被阿如抱怨一回。
“他走的可真快,這時候已經走了一半了。”齊悅躺在床上,翻個身趴著,看著信說道,“他的字可寫的真好。“
“是啊。侯爺請了好先生教的,小時候為了寫字,世子爺沒少捱打呢。”阿好說道,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納鞋。
齊悅又翻個身,仰面躺著。
“…。寫的還文縐縐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還加了兮字…”她笑道。
阿如抱著兩件衣裳進來。
“我說,你已經唸了一晚上了,我們都知道了世子爺如何掛念齊娘子了,求你別再說了啊。”她故作哀求道。
齊悅笑起來。
“就唸。知道你們羨慕我。”她說道。
“阿如姐可不會羨慕你,她和姐夫天天能見面呢,你羨慕阿如姐姐才對。”阿好閃著大眼睛說道。
齊悅哈了一聲。便點頭笑。
“你這死妮子!”阿如沒想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又是羞又是笑,伸手去捏阿好的耳朵。
阿好跑向齊悅躲避。
屋子裡頓時笑鬧聲一片。
笑鬧過了,阿如拿著衣裳在一旁疊。
“這些衣服是幹什麼的?”齊悅問道。
“給姐夫做的。”阿好說道。
阿如伸手按住她的頭,引得阿好連連說不敢了。
“是給世子爺做的夏衣。”阿如一面說。一面看阿好,“你做的鞋呢?好了沒?整日裡就知道玩兒。”
“做好了,做好了,這是第二雙呢。”阿好忙說道。
齊悅這才知道兩個丫頭每天晚上做針線是幹什麼。
“還要給他做衣裳啊?”她笑道。
“以前我們給世子爺做三季衣裳呢,每次送都是一大包。”阿好比劃著說道。
只是可惜那時候,世子爺從來都不收。那做好的衣裳季季堆在屋子裡。
或許是想到以前的事,阿好的神情有些悵然。
那種感覺齊悅沒嘗過。
“恩恩這個真不錯,可惜我不會針線。要不然我也做一件。”她笑道。
“哎?”阿好抬頭看她,一臉驚訝,“娘子,你的針線也不錯啊。”
阿如咳了一聲。
“不早了,快去睡吧。明日還要忙呢。”她說道,一面拿過衣裳鞋子。“還差多少啊,我幫你做了吧今晚。”
阿好被引開了話題。
“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就做好了。”她說道。
兩個丫頭逐一熄滅屋子裡的燈,只留下一盞,又放下隔間的簾子。
“不許再看信傻笑不睡了。”阿如臨走又警告道。
齊悅將信賽到枕頭下,躺在枕頭上閉上眼。
阿如噗嗤笑出聲,帶上門出去了。
外間的燈熄滅,昏黃的月色透進來,聽得腳步聲遠去了,齊悅睜開眼,又把信從枕頭下摸了出來,屋子裡昏暗不明根本看不清,不過無所謂,她已經背下來了,她將信紙貼在心口,心裡喃喃的念出每一個字。
衣服和信很快就打包送走了,齊悅便又開始等待下一次收信了。
“鋪子已經尋好了,師父,找人看了幾個日子,你看哪個合適?”胡三將一張紙遞給齊悅。
“我又不懂這個,老師你看著選就好了。”齊悅看一旁的劉普成說道。
劉普成便也不推辭了點了點頭。
“第一批成品醫藥物資樣品出來了,師父去看看。”胡三又忙說另一件事。
齊悅高興的點頭。
“現在就去。”她二話不說抬腳就走。
還沒出門口就被攔住了。
“陛下找我?”齊悅看著上門的太監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啊,齊娘子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