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齊悅已經飛也似的又出去了。
原本以為知府府的人都去湊定西候府的熱鬧了,沒想到黃子喬竟然在家。
聽到齊悅找,他急慌慌的衝出來。
“誰欺負你了?”他瞪眼問道。手裡還抓著馬鞭子,身後小廝拎著棍子急慌慌的跟來。
看著少年緊張的樣子,齊悅忍不住笑了。
“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她笑問道。“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黃子喬被她一笑,便吭吭唧唧的說不全話了。
“那,找我幹什麼?”他說道,一臉的不自在,“我,我大老爺們沒空理你們這些女人。。”
齊悅哈哈大笑,伸手敲了下黃子喬的肩頭。
少年的個子還沒一下子竄高,跟齊月娘個子又高,二人站一起高矮差不多。
黃子喬臉漲的通紅,又不知道說什麼,瞪眼看著齊悅。
“好了,請你幫我打聽個事。”齊悅不再逗他,笑道。
“說。”黃子喬哼聲眼看天說道。
“那個,常雲成,不是得了朝廷封賞了嗎?我想。。”齊悅斟酌一下說道。
話沒說完黃子喬就瞪眼。
“封賞怎麼了?你你眼紅什麼!那種封賞,我將來也能拿。。”他梗著脖子說道。
啊?
齊悅也瞪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刻。
黃子喬只覺得耳朵就要燒掉了,除了瞪眼,別的什麼動作也做不了。
“哦,是,你長大了更厲害。”齊悅笑道,忙安撫下自尊心正強的叛逆期少年,又接著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他有沒有受傷。。是否平安。。”
黃子喬頹然喪氣。
“哦。”他悶聲說道。
白日的熱鬧延續到定西侯府,夜色深深中,侯府依舊燈火通明,歌舞正盛。
院子正中,胡姬迴旋舞跳的人眼花繚亂。
“那個,也是雲成得的皇帝恩賜。”定西候指著妖嬈的胡姬笑道。
無數的酒杯遞過來。
“那是侯爺教子有方啊。”
大家紛紛喊道。
定西候哈哈大笑,來者不拒,暢飲開懷。
而謝氏也被婦人們圍坐著。
“世子爺的親事,夫人可有什麼打算?”有人低聲笑問道。
謝氏面上帶著幾分倨傲。
“不急。”她轉著酒杯說道。
“是啊是啊慢慢挑,可不能隨意。”婦人們紛紛笑道。
謝氏抿著嘴笑。看著酒杯裡的晶瑩酒水。
當然,她的兒子,自然要挑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乞丐賤婢,不長眼!山東饒家,不長眼!
這些不長眼的人,都後悔去吧!
此時的漠北,相比於前些日子又暖和了很多。屋子裡厚厚的簾子換了下來。
常雲成掀簾子走出來。
院子裡的兵衛見了忙過來。
“世子爺,您的傷口還沒好,大夫說不要走動太多。”他們說道。
常雲成笑了笑。
“沒事,只是擦破了皮而已,沒那麼厲害。”他說道,抬腳邁步,腿稍微有點吃力。
兵衛們不放心。
“我就在院子裡坐坐。”常雲成說道。
大家這才退開了。
院子裡擺著石桌石凳,常雲成坐下來。
“世子爺,往家裡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看你的傷。。”有侍衛走近低聲說道。
“不要提。”常雲成頭也不回的說道。
侍衛應聲是悄無聲息的退下來了。
常雲成低頭看著手裡。小小的雕花葫蘆散發柔和的光,因為把玩的多。葫蘆越發的瑩潤光澤。
抬頭看,天上星光點點瑩亮,他看著高遠的星空,慢慢的轉動摩挲手裡的葫蘆。
她在做什麼呢?不知道這幾日心情好了些沒?算著還得等半個月才能收到信鴿的信,真是漫長的日子啊,可是收到了之後,日子更漫長。
看著她跟別人笑跟別人哭。這樣日子,以後只會越來越多吧,直到她成了別人的妻…。
“常雲成。聽到我有別的男人,你有多痛多氣多難過,那麼我聽到你要娶妻的訊息,就有多痛多氣多難過。。
那女人的話在耳邊迴盪。
他知道了,這有多痛多難過…。
常雲成低下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