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那是鬼厲的問話，只不過沒有了當年的少年的味道，沉穩的讓人都不敢相信，有什麼事情可以將他打倒？

“是的！”萬莫離低聲的說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的謙卑，卻是同樣的驕傲。

“你似乎，很討厭我，可是為什麼，你卻是和宗主說，你絕對會聽命於我！”鬼厲在那個時候問了這麼一句話，因為他的確是如此奇怪，萬莫離的忠誠絕對不容置疑，幾次的測試，鬼厲也想不到自己能夠做的比他更好？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很討厭你，不對，已經不僅僅是討厭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我恨你，恨不得一劍殺了你！”萬莫離看著鬼厲，沒有絲毫的恐懼，聲音和剛才一模一樣，謙卑，卻又驕傲

“可是我不能殺了你，甚至，我必須遵從你，因為十年之前，恩師就對我說過，讓我服從鬼王宗一個叫做鬼厲的人，或許在那一個時候，恩師就已經猜到，自己會有如此的時候了吧，可笑，可笑我當時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對她，比我對她重要很多，即便是在青雲山上，我也聽說，恩師是因你而”說起這一件事情，萬莫離的怒意難以壓制，雖然語氣沒有變化，可是鬼厲卻覺得，他全身，彷彿是在燃燒著一般。

“我答應了她，就絕對不會反悔，鬼厲，你或許說你喜歡她，不過我可以說，我比你更加喜歡她，只不過，我和她終究沒有絲毫的可能，甚至連那一分親近也是不可以，所以，我更加恨你，你至少有很多的回憶，而我什麼也沒有！”

聽著，我什麼也沒有！

那個時候，萬莫離表面沉穩，只不過誰知道，他的內心在如此的嘶吼，如此沙啞，沉痛的嘶吼著，傷痛著，彷彿摔碎的鏡片，支離破碎，體無完膚！

鬼厲愣了，在那個時候，他也切實的感覺到了這一個人的悲傷，只不過他卻是開口說道：“你說我比你好嗎，你說你比我更愛她嗎？”

你說我比你好，可是你知道我的痛嗎，你說我比你好，你可知道我那生不如死的感覺嗎，你說我比你好，你可知道我那夢中不斷纏繞的夢魘嗎，你說我比你好，你可知道，那回憶，卻是我一切苦痛的根源嗎？

可是，我很快樂，幾乎是自我作踐的快樂，死亡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懲罰，生存卻是最無意義的感覺！

這一切，你又怎麼知道？

你說你比我更愛她，你又怎麼知道，她是你唯一的世界，而她，卻是我唯一的意義，生存，死亡，世界，夢想，未來，過去，曾今，都是唯一的唯一，卻是變成最可悲的曾今，你又哪裡知道，你又怎麼知道

鬼厲也是心如刀割，只不過從此兩個男子之間，卻是多了幾分默契，少了幾分敵對，或許很多時候，他們不過是如此缺乏那一句交流的語言而已

萬莫離回想著曾今的經歷，卻是感覺冷風颳過，月光皎潔在天空之中，彷彿是在提醒著人們，那僅剩的時間。

他抖了抖衣角，看了看黑暗的陰影之中的石門，最終甩了甩衣袖，轉頭離去，他和那個人，始終是不一樣的！

就這樣吧，直到末日的時候！

第九章　最後的安寧（5）

鬼厲喘息著，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跑出了那一個地方，忽然感覺和那一個女子相處在一起，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養性根本就是和沒有一樣，依舊和當初的時候一般，如此的緊張，心情激盪！

回想起當初，回到了自己所在房間的鬼厲，心神久久不能平復，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了！

似乎是在那個時候，看見誅仙劍之下空蕩蕩的一片，彷彿自己的靈魂，也在剎那之間，變成了一片空蕩蕩的感覺。

世界，在那一剎那，就空了，存在的意義，似乎也不見了。

張小凡在那一刻，也就是開始，徹徹底底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失去了意識，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完全治癒誅仙劍的傷勢，只不過是碧瑤強行召回魂魄而已，實在疲憊的他，身心都已經無法成熟了！

不知道經歷了多麼久的彷彿是夢幻一般的昏迷，夢幻，或許這一個詞語並不是特別的合適，只不過沒有別的詞語可以表達張小凡那一刻的心情，或許，從這一個時候，一個魔鬼就從他的心中生出！

鬼厲，其實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或許亦是厲鬼的意思，或者說，他並不適合作為一個人活下去，而是一個鬼一般的存在，而且，是找那一些人討債的厲鬼？

總之，從此之後，他的確取名叫做鬼厲，而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