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貨品更是琳琅滿目,可惜她無心欣賞,她苦笑一下,不由得心中悲喜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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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寒別了那少年,跟著來人入宮,如今已經是人間五月天。氣候較為炎熱,但還不到最熱的是時候。所以坐在轎子裡覺得風涼涼的很少是舒服。
回京已經一日了,她想要去膠州,可是夜無痕還被關在大牢裡,這件事越發的撲朔迷離。
顯然是個連環局,現在皇上都是假的,假也就算了。還是她大堂哥玉知春。所以宮裡的事情不能查,但六爺的冤屈必須申訴。
“玉姑娘,在下等你有一陣子了,可以說是一籌莫展,老六已經被定北侯告上金鑾殿,方才下了刑部大牢,他讓我過來找你,這樣刻意避嫌。”夜驚風苦著臉說,大周沒有名諱上的忌諱所以夜驚風的名字裡就帶了皇帝名諱中的一個字。
“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敢問六爺動過那個屍體嗎?”玉自寒低聲問,她對刑名不大懂,但她為人謹小慎微,一般不出紕漏。
“沒有。郡主的屍體是大太監王瑞差人帶到刑部的,就沒進過大理寺,但郡主的確是被人先奸後殺。”夜驚風苦笑著說。
“原來如此。四爺,麻煩您一件事,把郡主死前接觸的人都叫過來一下,如果沒有意外,今天就能定案。”玉自寒一笑道。便宛如懸崖邊盛開的雪蓮,美則美矣。卻帶這一種別樣的動人。她身著紫玉青竹長衫,袖口寬大,腰間配有銀腰帶,上綴翡翠麒麟。看上去有一種雍容華貴,冷漠似水的氣韻,雙目流轉中透出一種絕對的自信。
夜驚風面色一變,心裡不知為何相信她的這句話,於是他沒有多問,而是把當初涉案的人都叫了來。
“玉姑娘,人到齊了,用帕子捂住嘴,小心被燻到,郡主的屍體已經存放三日了。”夜驚華低聲道。
“準備好,蔥白,打算,麵粉,黃酒。田七,用磨成的粉擦郡主的全身。傷痕即現。”玉自寒記得龍婆架子上有一個小冊子,上面記載著如何驗屍。
在大周境內,從事驗屍的都是極為貧窮的,大周所有官吏俸祿都不高,但仵作的俸祿卻是最高的,因為在大周驗屍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所以夜驚華說道:“玉姑娘,這怕是不好吧?”夜驚風沉吟了一下,玉自寒笑道;“活人可以懸絲診脈,斷出病症,但私人卻不同。田七。你回去給我拿一罈黃酒,記好了是左邊那些不能喝,發酸。”
“是,姑娘。”那玉家的僕人田七應了,夜驚風更不明白這二人的意思。就在此刻玉自寒沉吟了一下,就聽身後有人略微調侃地說:“米醋。你還缺一味米醋。”夜無痕提醒著,他在懷疑這玉自寒怎會知道方法。神醫龍婆,明明沒有讓她看那本書。
然而玉自寒則在想:重生回來,物是人非,當日是他冒天下大不為救自己,現在就讓她救他一命好了,自希望自己以後他們緣淺,一個聰明的女人,會去尋找最愛她的男人,而不是她最愛的男人。
“勞煩四爺給我準備米醋吧,我用這些米醋,和這些東西,就可以找到死者身上的傷痕。”玉自寒苦笑道,古怪的看了六爺一樣,心中百味陳雜,都到了這個份上,這六爺還是一副置身於山水之間,一派磊落瀟灑的樣子,到讓玉自寒有些不自在。
“這是膠皮手套,檢查的時候,手要輕,以免留下指紋,你再看一下這人郡主的手指,她的指甲很長,而且抓傷了兇徒。”夜無痕提醒著。這玉自寒看病的本事極高。但這驗屍的本事卻稀鬆平常。
玉自寒驗屍以後,發現郡主身上沒有夜無痕的指紋,加上夜無痕有不在場證據,與屍體的死亡時間不同,夜無痕雖有的殺人動機,但從種種跡象看夜無痕並未殺人。
“我還以為玉姑娘多麼驚採絕豔,原來不過如此。”夜無痕半調侃,半揶揄地說。
玉自寒冷聲說:“自寒不久愚鈍,用不著他人擔心。六爺既然這麼聰明,怎麼會給人帶上腳銬,聽說你還有貪汙軍糧這個罪過,你要是想我幫你,你就閉嘴。”
夜無痕看她刁蠻頑皮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有一些招數沒用,所以那群人佈置的這個死局,如今已經撥雲見霧。
“你打算如何?”夜無痕苦笑,這丫頭只有看見銀子,或者美男,才會曉得如此奸詐,她不會看上四哥了吧?
“我去投石擊水,管叫你們大吃一驚,我這人皮面具,終於有用了,不如咱們賭一把如何?”玉自寒笑道,夜驚風冷聲說:“定北侯已經多次要求帶郡主匯封邑,是我才攔住此事,老六的嫌疑雖然洗脫了,但是有些事還沒查出來。但最多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