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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為何要向我道歉?”司季夏黯啞中帶著輕輕顫抖的聲音讓冬暖故的心有些悶,比她腿上的疼還要難受上數十倍,她不喜歡他總是將過錯歸到他身上的習慣,因為,“平安,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他自責的模樣令她難受,明明他就沒有任何過錯,他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好。

“我如何沒有錯?”司季夏還是沒有抬頭,聲音裡有後怕的苦澀,“若我沒有留下阿暖獨自一人,阿暖豈會遇到危險又豈會受傷,我甚至不敢想象方才若是我沒有及時出現……”

她會如何,他竟是連想象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司季夏不敢抬頭的緣故,是以冬暖故只能看見他還沾著雨水的額頭,不由抬起手用衣袖替他沾了他額上的雨水,柔聲道,“平安你抬頭看看我。”

司季夏正將繃帶打了結,聽到冬暖故的話後手又輕輕一顫,少頃,才緩緩抬起頭。

------題外話------

姑娘們說,阿季生氣了,後果很可怕,哈哈,是的,下章姑娘們就會看到了~

☆、082、她配不上你

司季夏正將繃帶打了結,聽到冬暖故的話後手又輕輕一顫,少頃,才緩緩抬起頭。

一抬眸,便見著冬暖故淺笑如月牙兒般的眉眼,握著他的手笑得柔和道:“我這還好好的不是麼,想這些做什麼?”

“而且你醫術了得,還擔心我腿上的傷好不了麼?”

司季夏覺得,她的笑就像一縷陽光,能照亮他整個生命,也能溫暖他整個生命。

“所以,不用向我道歉。”冬暖故笑得溫和,笑得堅定。

司季夏看著她眉眼裡的笑,輕輕點了點頭,便見著她的笑在她眼裡開出了花兒。

司季夏看得出神了,待他回過神時耳根又不爭氣地紅了,慌忙地別開眼轉了頭去拿一個暗綠色的細頸小藥瓶遞給冬暖故,不自在道:“這瓶子裡的藥丸阿暖吃下兩顆,對阿暖腿上的傷癒合有好處。”

冬暖故笑著接過,司季夏看著她吞下兩顆藥丸才去為她搬來乾草,在她身旁鋪好,冬暖故從包袱裡扯出一領斗篷鋪在乾草上,只聽司季夏在旁道:“阿暖若是倦了,便躺下睡一覺,我在這兒。”

我會在這兒,陪著你守著你。

司季夏若是不說話,冬暖故不覺自己睏倦,然司季夏一說這話,冬暖故忽然覺得自己睏倦得厲害,才試著躺在乾草上舒舒身子,竟是不到一小會兒的時間便睡著了。

司季夏站在冬暖故身邊,看著她睡著後慢慢蹲下身,伸出手,良久才將手輕輕覆到她臉頰上,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光潔的臉頰。

她的頭髮有些溼,背上的衣裳也是溼的,是方才伏在他背上受雨淋了的緣故。

怕冬暖故涼著,司季夏又點了一堆柴火,再將自己肩上的斗篷解下,蓋到了她身上,繼而轉身伸手去拿那隻用黑布包裹得好好的長狀包袱。

他將裹在外邊的黑布慢慢解開,露出了包裹在裡面的烏木長盒,只見他將木盒開啟,盯著木盒裡的東西看了片刻後竟是將木盒闔上,重新用黑布包好,與書奩樣的藥箱放到一起,站起了身,再凝視了冬暖故的睡顏片刻,轉身走出了山洞。

外邊的雨已經下得很大,沖刷得整個山裡嘩嘩作響,如濤如浪。

可司季夏像是沒有感覺到這嘩嘩而下的冬夜冷雨般,腳步緩而沉地慢慢走進雨簾裡,任冷雨從頭而澆將他渾身淋透,也將他從來都是擋在斗篷下的右邊袖管淋溼,溼噠噠地黏在一起,將他身子的殘缺醜陋地暴露在這黑暗的雨夜中。

彷彿夜裡能視物般,司季夏不撞一樹一木,不疾不徐地往方才他救起冬暖故的那個地方走去,然看著他的腳步明明不快,他身邊的草木卻像如飛般從他身邊急劇往後退,根本未用上多久時間,他便來到了方才一劍殺掉頭狼的地方。

頭狼的屍體已不在那兒,狼群也早已散去,但是雨水裡卻有濃濃的血腥味,地上有狼的毛皮與骸骨,滿地血腥,想來頭狼的屍體是被狼群吃去了,深深的林子裡除了嘩嘩的雨聲外,還能聽到忽然的一聲狼嚎,似帶著不甘怨怒有帶著悲涼。

司季夏眼神與臉色皆是暗暗沉沉的,用腳踢著腳跟前的骸骨與散碎的毛皮,只聽噹啷一聲,司季夏彎腰,拾起了方才那自他手中飛出釘穿頭狼喉嚨的長劍。

長劍被他握在手中,薄薄的鋒利劍刃發成“錚”的一聲輕響,隨後只見他倏爾握緊劍柄,往旁一揚手,在雨夜裡劃開一個長長的弧度,劍氣劃破雨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