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道:“沒事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邵丹沒去是對的,咱倆跟潑婦罵街似的,她這樣一個高冷女神,去了會掉粉的。”
“呸。”
陸邵丹也被逗笑了。
于丹丹看美人含笑,這才感覺心情爽一點:“算啦,千金難買一時爽嘛,就當我打發要飯的了。”
只是心裡頭還是嘆了一口氣:三百塊錢呢,得打發多少要飯的啊!
她這頭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那頭,萬藝蕾還僵在門邊,感覺到走廊上的眾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不由臉色陣紅陣白,扭頭便冷哼一聲,然而看著掌心的東西,到底不捨得就這麼扔了,咬了咬唇,還是抓著兩隻唇釉摔上了宿舍的門。
進了宿舍,她就糾結起來了。
手裡兩隻唇釉,色號差不多。偏偏仿版完好無損,正品卻被自己手賤添了東西,那……這是用還是不用呢?!
其實仔細對比一下,正品的顏色的確無可挑剔,就算不用,放在包裡別人看到了也會羨慕的,還是不扔了。
她想了想,最後又擰開了那個唇釉,然後仔細看著刷子上的粘稠液體,好像,之前弄的陰影粉有點少了,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來。
那……這應該還能用吧?
萬藝蕾猶豫著,不知到底該不該再接著用。
然而轉念太想,自己這人可比于丹丹厚道多了,剛才往裡面放陰影粉的時候也是挑的淺色的。只是一時生氣而已,平時她還是很大度的。現在這點淺色的粉末在唇釉裡,自然也比深色的要更不起眼一些。
她開啟抽屜,想要尋找著那盒陰影粉再確定一下,然而左扒拉右扒拉,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剛才用的那盒粉,最後只好心疼的咒罵兩句。
這個時候,她才模模糊糊想起來,那陰影粉好像是哪天逛街的時候在地攤上挑的仿品,仿的是某個價值幾十塊錢的品牌,被她三塊錢一盒兒弄回來了,好像還沒用過呢!
又浪費一盒東西!
三塊錢她不是花不起,就是這麼糟蹋不見了,她心疼。
萬藝蕾咬咬牙:都怪于丹丹!
第二天一大早。
何青剛開啟宿舍門通風透氣,便看到萬藝蕾從宿舍裡出來,嘴唇塗得嬌豔無比,正一搖一擺的,高昂著頭在走廊上走著,眼神掃過何青,好不得意。
何青:mdzz!
她也沒多想,反而於丹丹在她身後看著,憤憤的罵了一句:“不要臉,拿我的東西現在還敢在咱們面前顯擺。”
何青伸手,一把把于丹丹探出的身子拉了回來:“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計較的,我看她身上剛才好像隱約有點晦氣,說不定要倒黴的,離她遠點。”
于丹丹一下子樂了:這話她愛聽!
“阿青,你還說不會算命,這不是也能看兩眼嘛。”
何青皺起眉頭:“算什麼命啊,就是簡單的望氣術唄,晦氣死氣亂七八糟的氣,顏色深深淺淺,得好好感覺才準確呢。”
她說完,又不放心的囑咐道:“聽著啊,她要跑來找你,就遠遠避開,別聽她扯,我給你講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咱這一般人,比不過的。”
于丹丹連連點頭,信服無比。
然而晚上回來,她就氣憤地把課本一把摔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怎麼了怎麼了?”
何青連忙跑了出來。
于丹丹鬱悶的道:“我說萬藝蕾怎麼死呀活呀的非要我那支唇釉,原來她談戀愛了。你說她這樣的,那男生是不是眼瞎啊?!”
“哦,誰呀?”
萬藝蕾這樣的也能找到男朋友,何青表示不服!
“她最近在跟趙非談戀愛,就建築系的那個趙非,瘦瘦高高,看起來很斯文的那個。我今天看到了,長的還不賴呢。配著她,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
看她這鬱悶勁兒,誰是鮮花,誰是牛糞,就一目瞭然了。
趙非?聽起來有點耳熟啊?
何青撓撓頭,突然想了起來,扭頭問一旁的陸邵丹:“對了,邵丹,這個趙非是不是曾經在宿舍樓下給你買禮物的那個?”
陸邵丹頭都沒抬:“嗯?哪個?”
何青便有點想笑。
“丹丹,彆氣,保不齊他倆就是天生一對呢。”
她從記憶深處翻出來那段,便學著趙非的樣子,拿著一本課本兒就當是禮物,還原現場了。
“咳咳,聽好了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