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二個時辰之內,前來負荊請罪,他卻趕著去找你們三位師父,金針循血攻心,神仙難救,這是他自己一誤再誤,能說是老婆子殺了他麼?崆峒三真應該是有道之士,不道你們做師父的管教不嚴,教出好徒弟來,更不聽裴盟主好言相勸,如此苦苦尋仇,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我老婆子當真怕了你們不成?”
這番話,楚秋帆聽清楚內情了,理屈並不在縫窮婆婆,因此師父當年替雙方排解,既勸解了崆峒三真,又勸田舍翁夫婦南遷避仇,應該是已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只聽右首道人哈哈一笑道:“賢夫婦自然不會怕貧道師兄弟了。崆峒派只知一句老話:殺人償命。你用七修針殺了崆峒派的人,總不假吧?賢夫婦兵刃呢?二位不妨一起出手,咱們先從手底下分個高低。崆峒弟子,是你縫窮婆殺的?咱們也只要你一人償命,決不要你老伴的命……”
田舍翁手中鋤頭一揚,厲聲道:“玉真,你不用多說,咱們敗了,就拿我夫婦兩條命賠你崆峒門下的淫賊一命好了。”
縫窮婆婆雙手一舉,手中多出了一大一小兩把剪刀,和田舍翁站到了一起。
崆峒三真中間那個白髯老道聽到田舍翁說出“崆峒門下淫賊”這幾個字,不由得老臉一沉,怒喝一聲道:“你們既然這麼說,貧道兄弟那就不客氣了。”
宋秋雲看到田舍翁使的是鋤頭,縫窮婆婆使的是一大一小兩把剪刀,這是十八般兵器以外的特異兵刃,口中忍不住道:“大哥,快瞧,他們一個使鋤頭,一個使剪刀,江湖上還從沒有人使過呢!招法一定很古怪了!”
她一直佔著小孔,楚秋帆根本無法看到外面的情形,笑了笑道:“我根本沒有看到。”
宋秋雲甜甜的一笑,低聲道:“要看,你不會再弄一個小洞洞?”
這說的沒錯,一個小孔,兩個人看,自然不夠,何況外面形勢已經愈來愈緊張了,要輪著看,自然不如再戳一個小孔的好。
楚秋帆不再多說,伸指又在板窗上戳了一個小孔,湊著眼看去。
站在左首的玄真目光一掠賽韓康俞景嶽,冷朗的道:“你們幾位呢?打算如何?”
俞景嶽自然知道崆峒三真雖然很少在江湖上出現,但一身武功,實在足可列入武林頂尖高手十名之內,自然不願平白和崆峒派結怨。聞言立即陪笑道:“俞某此來,只是為了找回敝門失物,和田舍翁夫婦只是相識,並無恩怨可言。三位道長和田兄夫婦動手較量,百草門自當保持中立。”
他故意提出“百草門”三字,表明立場。
玄真哪會把區區百草門放在眼裡,只是冷冷的道:“那你們就退出去。”這話說得很不客氣。
賽韓康為人持重,工於心機,立即點頭道:“道長說得是,咱們自當暫時引退。”只要崆峒三真勝了田舍翁夫婦,那白衣姑娘宋秋雲諒她也逃不到天,上去了!
“空空兒”沈昌冬中了兩支毒針,幾乎送命,今晚雖然跟大師兄前來,但劇毒初祛,體力究竟尚未完全恢復,故而只是站在一邊,沒有作聲。
這時眼看崆峒三真似乎毫不把自己等人瞧在眼裡,才這般出言不遜,心頭大是氣憤,叫道:“大師兄……”
俞景嶽沒待他說下去,就截著道:“師弟,咱們就先退出去,又有何妨?走!”率先舉步往柴扉外行去。
沈昌冬和魯承基等三人也只好隨著走出。
田舍翁看在眼裡,心中也大是氣憤,好象崆峒三真已把自己夫婦料理定了,手中鋤頭一橫,粗聲喝道:“現在三位道長可以賜教了!”
縫窮婆婆雙目精光熠熠,雙剪一揚,沉聲道:“上呀,你們還等什麼?”
“無量壽佛!”太真道人(崆峒三真以太真為首,次為玄真,再次為玉真)口中朗誦了一聲道號。
這一聲道號,敢情就是他們動手的暗號,只見三人身形晃動,同時朝田舍翁身前欺去,三柄玉如意同時出手。
這一倏然而合,當真快到無以復加,田舍翁早有準備,鋤頭一揮,朝三人橫掃過去。
哪知崆峒三真腳下不知如何移動了下,身形已然改換了方位,田舍翁一鋤擊空,兩柄玉如意隨著交叉架住了鋤頭,三人同時伸出左手,一把抓住田舍翁的後領,再同時抖手,“呼”的一聲,把一個人擲出老遠。
太真道人嘿然道:“此事原本與你無關,崆峒三真不殺無辜之人。”他口中說著,動手卻絲毫不慢。三人同時左足一探,他們距縫窮婆雖然遠近不一,炫87book;còm書網這一探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