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是,也不是。”
“那上官儀就甘心任您驅馳嗎?”即便有著師生之誼,季無風還是覺得現在的上官儀對於季伶也太有些言聽計從了。
“每一個在朝堂上掙扎的文官武將,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做權臣,他們不能也不敢觸控這最高的權力,否則就會被群起而攻之,但是對於權傾朝野是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遊紹也不例外,他精明幹練,藉助昭文書院的資源迅速爬上了第一宰相的位置,我需要藉助他的力量來完成我的計劃,而他想接著我的手除掉應國公府的勢力,應國公若是除掉朝堂上空餘出的這一片他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管”季伶活了這麼久,對於人心早已看透“我和他之間,和昭文書院的官員之間,除了多年的師生情誼,還有就是這些利益上的勾連”
天氣不錯,季伶的心情也不錯,說了很多話。
“已經快了,已經快了,網布了很久了,是該收網了”季伶臉上難得的帶上了笑容。
皇宮之內,高宗李治與魏國夫人夜夜笙歌,皇后失寵的訊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皇宮,之後魏國夫人更是猖狂,甚至公然說出過武后不賢的言論。
外事五權,內事五枚,皇帝掌五權,皇后掌五枚,皇后的權力非常大,與皇帝享受同樣的禮儀,出同車、入同坐,成為皇后是所有嬪妃奮鬥的目標。自從元后王皇后被武后替代,武后坐鎮中宮已經有十多年,如今跳出來一個公然與武后叫囂的寵妃,所有人都在靜觀其變,看武后如何應對。
武后在朝中素有賢名,宰相許敬宗更是武后一手舉薦,前幾日將武懷運貶至五嶺之南,又訓斥前來求情的應國公兄弟以權謀私,一下子讓武后的名聲大作,甚至有人做賦將武后與大漢帝國竇太后和前朝賢后長孫皇后相提並論。
後宮不寧,朝臣互相攻擊,這幾日是李治做皇帝以來最不爽的幾日。自己寵愛魏國夫人賀蘭氏整個後宮人人皆知,他憤恨武后的不明事理,她已經貴為皇后,為何不能大度一些,處處與賀蘭氏做對,如今因為處理武家兄弟更是讓她在朝中的呼聲比他這個當皇帝的還高,怎麼能不讓他心生怨隙,甚至當真動過廢后的念頭。再加上上官儀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處處與應國公府做對,兩人在朝堂上鬧的不可開交,再加上一個推波助瀾的晉太炎,他都不想上朝,正在煩躁之時,內侍省,司宮臺內常侍太監劉喜突然前來,說是有事稟報。
內侍省是皇帝近侍機構,管理宮廷內部事務,多由宦官組成,劉喜是內侍省六位內侍常大太監之一。
“劉喜,見朕有什麼事!”
劉喜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陛下,奴才。。。。奴才。。。。。”
“有什麼話就說”李治煩躁的喝道。
“還請陛下恕罪,還請陛下恕罪啊”劉喜什麼話都沒說就是一直磕頭。
“再不說朕把你拉出去斬了”李治喝道。
“陛下,奴才發現了劉妃與應國公有染。。。。”
“你說什麼?”李治一臉怒色“你再說一遍”
“奴才一向負責劉妃宮中的事情,很久之前就發現應國公經常入宮見劉妃,但是因為應國公權勢很大,奴才也沒有證據所以才不幹亂嚼舌根子,但是昨夜劉妃偷出皇宮前往了應國公府,直到今日早上才匆匆歸來,所以奴才才敢前來稟告”
“混賬,武元慶,朕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對朕”李治身為一個男人,對於帶了綠帽子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勃然大怒。
“劉喜,傳朕口諭,將劉妃送入感業寺出家,讓武元慶滾到宮裡來”
“陛下,您這又是因為什麼事情生氣呢”一道千嬌百媚的聲音傳來。
“下去吧”
劉喜離開後,魏國夫人賀蘭氏一身輕裝進來,抱住了李治,軟玉溫香在懷,憤怒的李治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下,與賀蘭氏一說,賀蘭氏急忙給她的舅舅武元慶求情開脫。
“陛下,舅舅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您不能只聽劉喜那個閹人一面之詞啊”賀蘭氏說的說的就哭了起來。
“好好,朕一定詳查,明日朕親自審問劉妃,查清楚之後在找武元慶的麻煩”
“這還差不多,妾身才學會了一個新的玩意兒”魏國夫人說的嬌媚無比。
“是嗎,來和朕試試!”
一道黑帶蒙上了李治的眼睛,自從魏國夫人進宮之後,御書房就一直出現這樣的場面。
劉喜離開御書房後,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匆匆來到了一座荒廢的行宮裡,看了看四周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