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你這個大劫匪!沒說的,馬匹自然是充作軍用。牛羊麼,快入冬過年了,都宰了烘作臘肉,讓兄弟們好好過個冬。咱們就在幽州的軍屯裡喝酒吃肉,看他契丹蠻子這一回想怎麼折騰!”
第六卷 盛世霸圖 第405章 小魔星駕到
契丹境內,冷徑山上的氈帳裡。
敦欲谷拿著一份絹帛,如同樹皮一般枯槁的臉上,皺紋變得越加深了。他信手將絹帛折了起來塞進懷裡,喃喃的低語:“秦霄,你終於還是出手了。如此乖張不羈,你究竟想幹什麼?”
旁邊一個看年聞言微皺了一下眉頭,恭聲道:“老師,我們來這裡已經有一年多了,至從這個秦霄來了以後,老師就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莫非就要看著他這樣坐大麼?”
敦欲谷沒有直接答話,緩步走出了氈帳,舉目朝西南大唐方向眺望著,自言自語一般的道:“左賢王啊,秦霄這個人,你不瞭解。他與你見識過的任何唐軍將領都不同。行事乖張不按規矩,連我也猜不透他究竟在籌劃一些什麼事情。漢人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毫不瞭解他的情況下,我們什麼也幹不了。眼下的幽州已經不是當日的幽州了,穩如磐石不可動搖。可汗準備今年年底從這裡開啟缺口南下中原的計劃,看來要被迫改變了。”
左賢王恭敬的跟在敦欲谷身後,疑惑道:“就因為一個人,讓我突厥汗國改變國策和全盤進軍計劃?”
敦欲谷微微的搖了搖頭,苦笑:“一個人,往往能改變許多的事情。剛才這封信你也看了,分明就是一份胸有成竹的戰書。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唐軍的蹤跡就如同草原上地孤狼一樣行跡飄乎無可捉摸。這些事情。我與漢人打了幾十年地交道。也是聞所未聞。還有,他放過奚人,唯獨為難契丹人,還這般的汙辱挑釁。你難道不覺得,這其中十分的蹊蹺麼?”
左賢王頗有幾分俊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屑地冷笑:“無非是耍一些離間計麼,想耍分化奚與契丹。眼下我突厥汗國在東北這邊,好不容易讓這二部臣服。他秦霄自然不會滿意我們團結成一塊的現狀……”
“說得好。”
敦欲谷讚賞的微點了點頭:“可是有時候,就算看穿了是計,我們也不能不防。因為奚人,本來就是有些口服心不服,骨子裡都充滿著野牲,而且他們與契丹一直是天生的仇敵對手喜歡相互攻戰。現在再加上一些唐廷的威逼利誘,還確實難保他不反水。秦霄的一招。很高妙。左賢王,你還是下令將你弟弟和狼騎師調來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眼下我突厥汗國的形勢,並不太樂觀。陰山那邊有了論弓仁駐紮在諾真水的大軍和三座受降城,我們已是無法攻拔南下;隴右自從有了張仁願簡直成了銅牆鐵壁一般,而且北庭都護府有了郭子儀等人,西面也無法突進。我們只能在東北這邊聯合其他各部開啟突破口。沒有想到,眼下又多了一個秦霄這個棘手人物……唐廷啊,什麼時候這樣將才倍出兵力如虎了?實在是我突厥汗國的莫大危機。”
左賢王也擰了擰眉頭。頗有些擔心的說道:“老師,是不是將我弟弟調來就能對付秦霄了?前番他兵敗還折了移涅可汗,默啜可汗正對他很是不滿。眼下他只能在于都今山操練兵馬,一點實權也沒有。如果要付與他兵權……雖然我是負責軍國大事地左賢王,怕是也難過可汗那一關哪!”
敦欲谷饒有深意的看了左賢王一眼。淡然說道:“可汗那邊,我去說。你發下軍令吧,讓你弟弟從牙帳帶四萬狼騎師來,隨時準備鎮劾反水的奚族人。我突厥汗國,也唯有他闊特勒親率的狼騎師。能與這秦霄一戰了!”
左賢王輕嘆了一口氣:“好吧,我馬上發令,讓我弟弟闊特勒率兵前來。不過。可汗這幾年猜忌心變得極重,尤其是對我們兄弟倆。現在要付與闕特勒兵權,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允許呢。一切,就靠老師主持大局了。”
敦欲谷微眯著眼睛,輕撫著髯須微笑:“沉住氣,默棘連。你們兄弟倆,會有一逞大志的一天的。默啜可汗……已不是當年的那個默啜可汗了。”
師徒二人正準備回氈帳,身後傳來一身長吼——“可汗駕到!”
此時的幽州城,卻是如月過節一般的喜慶。
萬餘頭牛羊,全部被牽到了四門大軍地軍屯裡。白刀進,紅刀出,一頭頭牛羊變成了鍋鼎裡的美味香餚,讓將士們一陣口水直流。皮毛還可以做棉襖、被褥,一個秋季養得肥壯的牛羊,進到鍋裡炸出的油汁四下飄香。每個火頭軍的廚房裡都攢了實實地一大桶油。
這個冬天好過了。河北產了糧,京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