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收買,我卻不能將他醫好,讓他改投到我麾下麼?呵呵!十年了!十年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條狡龍是能夠說話,也能夠聽見聲音的。對麼,朱大通?開船吧!”
船尾的漁夫(朱大通)聞言應道:“是,大小姐!”說罷甩開榜子,一點竹篙,漁船輕飄飄的朝前滑去。
秦霄心頭暗暗驚愕:看來,這兩個女人,老早就開始暗暗鬥法了嘛!自己現在這樣煽陰風點鬼火的鬧上一鬧,就好比是加上了一劑催化劑,哈哈,妙極妙極!鬥吧鬥吧,你們鬥得越狠,我就越開心了!
徐小月媚眼如絲,頗有深意的看著秦霄,笑道:“我知道秦大人思愛心切,於是比荀麗麗更早一天帶你去見李仙惠。怎麼樣,我這個元配夫人,胸懷還算大度吧,急匆匆的帶你去見另一個女人,還算對得你住了吧?”
秦霄呵呵的乾笑:“鳳姐真會說笑,就別拿秦某開涮取樂了。”心中卻暗想:你會有這麼好心會要照顧我?你不過是擔心荀麗麗搶在你前頭,得到水樂冊罷了!於是你才提前一天帶我去見李仙惠。
漁船滑行極快,木納而沒有表情的朱大通,僅憑著一支竹篙,居然將船撐得飛快。漁船行了一段時間,居然拐進了一片水窪地,橫七豎八的許多支叉港道,旁邊盡是一人多高的蘆葦叢林立。
秦霄看在眼裡,心裡暗暗有些著急起來:怎麼現在,像是進了水泊梁山的蓼兒窪啊?這麼複雜的水路,旁邊又盡是蘆葦擋住視線,哪裡看起來都差不太多,如何記得住來回的去路?徐小月將李仙惠藏在這麼個鬼地方,還真是用心歹毒啊!!
小漁船如同一條靈活矯健的水蛇,在蜿蜒曲折的水道里滑行了有個把時辰,早把秦霄轉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秦霄看出來了,朱大通這是明顯有意在繞***耍詭計,故意讓秦霄記不清這些複雜的水道。雖然秦霄在21世紀經歷過嚴格的特種兵訓練,對於識路記路的能力非常人所能比擬,可是現在,他也不禁心裡一陣苦笑起來。
首先,沒辦法沿途做出標記,自然更談不上什麼高階的衛星定位系統;就連想找個明顯的比對物都極難,旁邊盡是相差無幾的蘆葦水道。秦霄甚至懷疑,這些蘆葦水道,是徐小月特意請人佈置過的。水道全是一樣寬,剛好容過一條丈許寬的小船;蘆葦都栽得整整齊齊,簡直就是一片天然的屏障。
徐小月得意的嘻笑:“秦大人,你就別妄想在這片蘆葦窪地裡,記住路徑了。就連彭蠡湖最有經驗的漁夫,也不敢到這裡來下網,就是怕迷了路回不了家。不過當然,朱大通除外。除了他,再也沒有人能夠在這裡進出自如。連我也不可以。”
秦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大咧咧的道:“有鳳姐接我出入,我還費那個心思記路幹嘛,莫非是吃飽了撐的?除非鳳姐狠心,將秦霄扔在窪地裡不管了。”
徐小月咯咯的笑:“那可說不準!你這負心郎,就該把你棄了!”
秦霄呵呵的乾笑:“鳳姐又來嚇唬秦某!”
正在這時,船尾朱大通喊道:“大小姐,到了。”
徐小月笑:“下去見你的心肝寶貝兒吧,大情聖。她肯定是等得心焦了。”
秦霄看了徐小月幾眼:“鳳姐不下船麼?”
“愛侶重逢,我一個旁人杵在那裡,成何體統。去吧,我自在船上等你。”
秦霄心中生疑:居然這麼放心?
秦霄走上船頭,入眼所見,不由得微微吃了一驚:一個龐大巨碩的身影,站在岸邊,正面無表情的打量著自己。
鐵奴
秦霄暗想道:我說怎麼這麼奇怪,這兩天沒見到鐵奴。原來是被派來看守李仙惠了!看來這個鐵奴,也是徐小月的忠實奴僕啊!這傢伙看似呆傻,說不定好多事情都是他告訴徐小月的。比如說,那天在被窩裡,和墨衣姐妹等人的密談。
徐小月泰然坐在船艙裡,悠悠說道:“秦大人,鐵奴天生有些痴傻,但是一雙耳朵卻是聽得極遠。你和公主殿下要辦什麼私密的事情,最好是將他支開哦!不然他可是會將你們的閨中密語也一併告之於我的,嘻嘻!”
“淫婦!”秦霄暗暗怒罵,恨恨的嚥下了一口氣,下了船走到岸邊。鐵奴看都沒有看秦霄一眼,轉過身,機械的朝前走去。
秦霄打量了一陣眼前的處境,這裡不過是一塊方圓五六丈的旱地(百餘平方米),中央建了一棟小小的廟宇一般的建築,全是石頭徹成的。一張大鐵門,赫然醒目。整個旱地上,幾乎沒有什麼植被,光禿禿的盡是些沙礫石子。還好現在是清明時分,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