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啊,我們打獵,都從來不敢接近那個鬼哭山谷。雷雨交加的時候,那個山谷中常常傳來陣陣慘叫和鬼怪的大吼,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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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心中微驚:還有這種怪事?
眼看天色已晚,秦霄也沒追問下去,帶著這群年輕人回寨走去。經過一個潭溪時,年輕人說道:“公子,我們平日裡,都是在這裡取水的。”
秦霄看了看,是個方圓十餘丈的水潭,周圍有幾眼山泉沿著巖壁緩緩流下。潭水顏色較暗,看似還有點深。
秦霄道:“你們一直在這取水,還是近來才發現這裡,用了多久了?”
年輕人道:“這眼水我們寨子裡都用了好些年了,可是我們全寨人活命的希望。”
秦霄眉頭微皺,找一個年輕人要了一個皮水壺,裝了一壺水帶在身上。
回到傣寨的時候,已是天黑時分。傣寨裡已燃起篝火,一片通明,還不時傳來一陣陣齊聲大吼。
巖財札略有些興奮的接到秦霄,道:“公子,與你同來的那個黑臉兄弟,真是個神人!他一個人挖泥打井,卻比我們好多人一起動手還要快。你快過來看,幾個時辰的功夫,這井就已經挖得差不多了。”
秦霄走到一處圍滿了人的井眼邊,只見幾個年輕人交替著往上拉筐子,一筐筐的泥士絡繹不絕的被拉了上來堆在一邊。秦霄探過頭去朝下望,卻發現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喊了一聲:“李兄,情況怎麼樣?”
下面傳來震雷似的迴響:“公子爺,你回來了啊!這被鬼法克了的地方,老子挖了這久才見到石頭啊!不過,應該馬上就能見到水啦!”
眾人一陣歡呼雀躍,秦霄臉上也泛起了一陣笑容,心裡稍稍有了一點安慰。
正在這時,下面傳來一陣歡喜的大喊:“有了有了,他孃的,總算有水了!”
眾傣民發出一陣陣歡喜的大叫,有的擊掌相慶,有的歡呼雀躍,不一而足。
過了一會兒,李嗣業灰頭土臉的從井下爬了起來,也是一臉的歡喜和自豪,大聲宣佈道:“鄉親們,明早一起來,就能見到滿井的水啦!”
幾個年輕人紛紛跑到李嗣業身邊,替他擦臉洗腿,忙得不亦樂乎。李嗣業呵呵的傻笑,倒也樂得舒坦。
秦霄將巖財札叫到一邊,對他說道:“族長,今天就不要再飲用山上取來的泉水了,哪怕是沒水做飯,也先忍著。明早再來井裡取水用。另外,能不能替我弄一瓶醋來?順便再拿個臉盆給我。”
巖財札連連點頭:“有有有,這就去拿。”說罷轉身快步跑了,片刻之後便拿著一個瓦壺罐子和洗臉盆來。秦霄將山上取來的泉水倒入盆上,再擰開醋罐,倒入了一些醋。這白淨淨的水,便立刻現出了淡淡的幽藍色。
巖財札大驚:“公子,莫非會法術?”
秦霄面色凝重,搖了搖頭:“在下並非會法術,只是簡單的應用之法罷了。這泉水中,斷然已有銅毒,日後切不可再用。”隨即心中又暗道:山裡的清泉,怎麼會有了這許多銅毒?莫非,真的是有人刻意投毒?但又有一點說不通,若是要取人性命直接投毒,根本不必使這種慢性的毒藥。還有剛剛在山上聽說的那個“鬼哭山谷”,也讓人感覺一陣古怪。
胸中疑惑不解,當夜秦霄半夜未能成眠。吃了一些村民送來的水果乾糧之後,秦霄和李嗣業被引作上賓,安排在了巖財札的竹樓裡歇息,巖財札自己則帶著妻兒到了父親家中過夜。
第二天清晨,秦霄和李嗣業被一陣歡呼聲叫醒——“太好了,有水了!”
秦霄和李嗣業也心中大喜,二人來到寨中,只見男女老少圍著井眼跳起了舞,幾個孩子拿著臉盆接到大人從井中拉出的清冽井水,咕嚕嚕的就往下灌,顧將身上的衣服都弄得溼了也全不在乎。
秦霄連忙找來巖財札,將昨天上山採的鮮鳳尾草和車前草交給他:“洗淨了搗碎,熬湯給大家喝,連喝七天,每天三大碗。藥草不夠了,便上山再去採。”
巖財札一臉激動,帶著幾個年輕人忙活去了。過了一會兒,寨子裡燃起了火堆,上面架好了鐵鍋,熬起了藥草。寨民紛紛來到井前取了水回家做飯,沒多久家家炊煙升起,一時歡聲笑語不停。
秦霄心裡,有了一種從沒有過的舒暢感覺。做為一名軍人,他一直潛意識裡將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當作是自己的責任。現在自己當了文官,能夠有機會親自為鄉民百姓,做些有用的事情,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嘛!
正在這時,遠遠的看到一隊衙差跑來。秦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