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他,場面十分的熱鬧,眾將互相敬酒,而張濟張繡顯然是盯上了郭汜,不斷的勸酒,郭汜心情大好,來者不拒,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轉眼間就有些暈乎乎的,面色漲紅了。
張濟張繡對視一眼,心裡不由冷笑,仍自勸酒不停,這一場宴席大家盡歡而散,郭汜早就爛醉如泥,走路都有些不穩了,被侍從攙扶著回到房間休息,一面走他還一面狂笑連連,口中語無倫次的喊著:“冀州,我的!哈哈,我的!”
城中的西涼軍都很振奮,只要是落差太大了,原本以為會面臨一場惡戰,己方難以支撐,沒想到如此輕易就擊退的張凡軍,這讓他們感覺冀州軍也沒有多可怕,己方還是有勝利希望的。
夜幕漸漸臨近,西涼軍雖然振奮,但仍舊有十足的警惕感,四面城牆都嚴加防備,廣宗城燈火通明,防衛的滴水不漏。
可惜,這種防禦只是針對城外,城內的防禦則略顯鬆懈!
暗夜中,兩道黑影悄然而出,慢慢摸向城主府,正是張濟和張繡二人!
兩人暗夜潛入,要擒拿酒醉的郭汜,獻出廣宗城,立下大功。
張濟張繡都是武勇之人,他們緩緩靠近,在黑夜中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高大的院牆不足以阻擋他們的步伐,徑直被一翻而過,進入到城主府之中。
出乎預料的是,他們剛剛進入沒多久,就見一道身影立於身前,月光下長長的影子直接對映到他們腳下,將兩人嚇了一跳。
再抬頭,張濟不由渾身冷汗,失聲道:“文和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錯,此人正是賈詡,賈文和!
賈詡看著他們,冷冷一笑,這個笑容在兩人眼裡如同惡魔一般恐怖,賈詡賈文和是什麼人?
他引領已經窮途末路的西涼軍再度展現生機,在長安大敗過呂布,在清水河一計反敗為勝,讓張遼都不得不撤退,可稱是智計無雙!
這樣的一個人誰都不願意得罪,賈詡雖然是謀士,但張濟張繡卻絲毫不敢輕視,因為他會出現在這裡,代表著自己的謀劃已經被看穿,別看他現在孤身一人,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呢,只要自己一動,立刻便是眾矢之的!
賈詡冷冷的道:“不知二位將軍深夜到訪,所為何來啊?”
張濟驚悚,顫聲道:“吾等……吾等有要事稟報將軍!”
賈詡嘴角一撇,眼睛轉向兩人的腰間:“有什麼要事需要帶刀覲見?”
“這……”兩人都無言了,這實在無法解釋,而且兩人也沒走正門,怎麼說都說不通。
賈詡冷笑:“還不說實話!”
張濟張繡面色大變,其實以他們的武力根本不需要畏懼賈詡,兩人一擁而上,在這種距離下賈詡絕不會是對手,但他們不敢妄動,對賈詡有著很深的恐懼感,這個人算無遺策,怎麼會置自己於如此危險的境地,暗中肯定還有人埋伏!
許久,兩人長嘆一聲,似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文和先生,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此言一出,兩人都是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輕輕低下了頭,但他們眼中卻有寒光在閃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不管其他了,奮力一搏便是!趁著賈詡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們或許能夠偷襲成功!
好好的事情變成這樣,兩人都有些無奈,但此時他們已經騎虎難下,如之奈何?
又過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動靜,張繡年輕,最先沉不住氣,抬頭看向賈詡,卻見賈詡也正靜靜的看著他們,那目光深邃,沒有一絲波瀾,似乎能看穿人的靈魂。
“文和先生……”張繡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賈詡輕嘆一聲,道:“兩位將軍,你們想做什麼便去做好了,我不會阻攔的!”
兩人又一次傻眼了,此時只聽賈詡說道:“郭汜殘暴無道,勇而無謀,西涼軍已經窮途末路,而風雲亂將冀州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又善用人才,禮賢下士,這樣的人才是明主,你們投他也在清理之中!”
張濟聞言心下稍安,趕忙道:“既如此,不如文和先生與我們同往,如何?”
賈詡道:“我亦有此意,只怕風雲亂不會接納於我,畢竟我在冀州造下了太多殺孽!”
張濟忙道:“若我事成,定當在主公面前美言,相信主公必以仁義為先,當不計前嫌,重用先生!”
“希望如此吧!”賈詡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他的心裡多少有些擔憂,但還是有一些憧憬,否則他今天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