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聊了些別的,到中午,伊曼和聶培芬在家裡做了些飯菜,等著大家過來吃。
吃完飯,約好明天送行的時間,伊曼才知道王笈鈴一家也要離開了。他們跟公婆一行一起坐船,到臺煙市分頭坐火車走。
伊曼跟王笈鈴約好明天早上到集市買些海鮮帶回去,說了會話,陸田還想去趕海,王笈鈴就跟陸田一起去了。伊曼要跟著一起去,她倆一致嫌棄她,讓她在家裡好好的享受新婚生活,又把伊曼調侃一陣。
等到家裡沒別人,顧爭渡摟著伊曼的腰先親了兩口解了饞。
發現小媳婦有心事的樣子,顧爭渡拉著伊曼坐到沙發上,靜靜地陪著她。
伊曼心中一直有個猜測,不知道這時候能不能做dna檢測。顧爭渡見她不做聲,先開口道:“是不是伊大富的信讓你不高興了?”
“大好的日子,像是被喂口蒼蠅,著實是噁心到了。”伊曼靠在他懷裡問:“你知道dna麼?”
顧爭渡反應極快,瞬間猜到伊曼的想法:“這種技術剛引進國內還不夠成熟,檢測結果許多地方還不承認。”
伊曼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爭渡掰正她的肩膀,讓伊曼直視自己:“你也想到了是麼?”
“嗯。”伊曼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因為書中一直以父女關係為紐帶的原主和伊大富等人,她沒有往那方面想過。書中說他們是以血緣為羈絆的一家人,她又怎麼會猜測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原主去世的早,在書中不過一個小人物,她想不到還會有這種隱藏劇情。
在別人看來,很明顯後爸後媽的行為,都讓伊曼先入為主的觀念給排除掉。特別是在南關嶺,她生活在悲慘的環境當中還沒有拔出來,無法以旁觀者的角度來審視他們的關係。
來到這裡,她偶爾會夢到過他們。在夢境裡,她發現越來越多的矛盾點和疑點,終於在新婚那天的夢裡,伊大富前後的變化讓她心驚,不由得往這邊想。
“其實不需要做dna也能得出準確的結果。”顧爭渡中午留下來,就是想要讓伊曼知道這一點。
伊曼主動握住顧爭渡的手,大大的手掌有力厚實,讓她很有安全感。她想了想說:“該不會是血型測試吧?”
顧爭渡稱讚道:“高中沒白學,看來是個好學生。其實那邊調查組也有這方面的猜測,需要咱們配合證實。”
他從兜裡掏出影印的檢測單遞給伊曼:“這是伊大富和郝春麗的血型報告,你看看。”
伊曼看到上面寫著:“伊大富:b。郝春麗:b。伊金:b。伊秋月:o。”
顧爭渡說:“兩個b血型,能生出b/o兩種血型。不可能生出a/ab的血。你想要測一下麼?”
伊曼反問他:“你來不就是想帶我去測麼?”
顧爭渡笑了笑說:“對,我想有個明確的結果。親岳父和假岳父總歸是不一樣的。”
伊曼說:“我可以測。不過我先跟你說好,哪怕我是b型血或者o型血,都不能阻止我拒絕他繼續當我父親。我跟他們斷絕親人關係並不是假話。哪怕他們真跟我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想認他們。”
“我知道,他們傷你太深。我也很想讓他們不是你的親人。”顧爭渡摟著伊曼,下巴摞在她的腦瓜頂,親暱地蹭了蹭說:“乖,別想太多,只是個小檢測。”
伊曼悶悶地說:“希望我是別的血型。”
顧爭渡自然也是這樣希望,這樣伊曼能夠少去許多麻煩。
今天陸師長特意叫他過去聊天,把許多沒有公開的調查事宜跟他坦誠布公。伊大富涉及的水比想象的還要深,他不喜歡他的小姑娘被牽累。
伊曼走在前面,顧爭渡在後面,看著她嬌小的一個人,脊樑骨挺的溜直,骨子裡的不屈和堅韌,在伊大富身上絕對看不到的。
就這麼一眼,顧爭渡就認定了結果。
部隊醫院檢驗室辦公室,裡面一個十歲出頭的胖丫頭渾身一包勁兒,不停地蹬著壓制她的人。
她嗓門洪亮,走廊上都是她的聲音叫嚷著:“不要抽血,抽血會死人,我不要死啊!”
伊曼原本有點低落的心,被她一鬧消失不少。
顧爭渡跟伊曼倆人站在門口看熱鬧,胖丫頭折騰的全身上下都是紅的。她媽跟她姥姥兩個人按不住她,上班的兩個護士也加入其中,就為了扎一下采血。
“哎喲我的祖宗啊,怎麼能蹬醫生呢。”她姥姥愁的不行,老太太折騰半天大汗淋漓。看到顧爭渡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