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收回目光,拎起紫萱來就躍上馬車:“說吧,只是長話要短說,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紫萱看著良妃忽然間張不開嘴巴了,但是丁陽的長劍就架在她的脖子上:試,不是不試?現在不是留與不留的問題,而是生死關頭啊。她合了閤眼叫了一聲良妃,先試一試再說吧,生死由命,一切看老天爺的意思。
如果真能回去的話,也許她還能找到法子回來;總比死在這裡強吧?
良妃真得很想把紫萱推開,她在馬車上已經嚇得三魂不見了兩魂半,總算沒有人特別來“關照”她,如今紫萱居然把丁陽這個殺神弄到了自己面前:她,真得還沒有吃夠呢。
幾乎要哭出來的她終於反映頭抬了起來,卻是看向把紫萱當盾牌的丁陽:“能不能讓我吃塊點心?”死就死吧,總要做個飽死鬼,不然她真得會死不瞑目。
丁陽沒有理會她,紫萱著急的要伸手去捉她:“良妃,你看看我。”只要良妃看到她手中的石頭就會明白的。
錢老國公此時舉起長刀來就斬向碧珠:“我先斬下你的雙腿來再說。”
錢天佑舉刀來救,墨隨風手中的長鞭也飛了過來,就連晉親王和水慕霞都分神過來;他們不能讓碧珠死得。
紫萱聽到錢老國公的大叫回頭看過去,再也顧不得良妃和什麼小石頭,起身撲向碧珠:“不要傷我……”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錢老國公的刀根本不是斬向碧珠,而是狠狠的砍向了紫萱的後心。
“還不動手?”錢老國公大叫著瞪向丁陽,雖然他的刀砍了過去但卻不會傷到紫萱;因為墨隨風的長鞭捲住了他的手,而這個時候晉親王和水慕霞也不顧自身安危的撲向他——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而丁陽自然無人能顧上。
錢老國公也不擔心自己會死,因為墨隨風等人肯定會中途變招去救紫萱的,不過肯定不如丁陽的劍快,朱紫萱是死定了。而幾個青衣人正好此時也圍了過來,朱紫萱一死,晉親王和水慕霞肯定心神大傷,功夫也就會打折扣,青衣人們一擁而上殺死或是重傷他們就容易的多。
丁陽卻沒有想要在此時殺紫萱,聽到錢國公的大喝他抬頭看到就是錢老國公手中的刀光,他心頭猛得一驚就看到晉親王和水慕霞撲過來,手中的長劍自然而然舉起招架。
墨隨風沒有料到錢老國公要傷得人不是碧珠,此時也唯有一抖長鞭努力讓錢老國公的刀子換個方向,莫要真得讓他傷到撲向碧珠的紫萱。
璞玉不知道何時爬上了馬車,手裡握著一柄不知在何處撿來的長劍,用盡全力的刺出去:“去死吧——!”
烈兒就在馬車那邊,一直都是她和琉璃用九黎的一些藥在抵擋著刺客,保護著璞玉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面對刺客她們有些手忙腳忙,自然沒有注意到璞玉爬上了馬車。
錢天佑倒是看到了璞玉,可是對於自己人他當然不會有防備,直到璞玉用盡全身力氣刺向近在眼前的紫萱時,他手中的刀劍還是要格當他叔父長刀的姿式:“小心——!”
可是晉親王和水慕霞和璞玉之間隔著紫萱和丁陽,就算是想救也來不得了;他們也不是沒有看到提劍的璞玉爬上馬車,可是他們以為璞玉要偷襲的人是丁陽。
丁陽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早有防備,卻不想璞玉要殺的人卻是紫萱。
紫萱的眼中沒有璞玉,她也沒有看到璞玉握劍刺過來,眼中看到的人只有碧珠和錢天佑、還有錢老公爺;她以為錢老公爺不能傷到她,接下來也就是跌一。卻不想有人抱住了她的身子,然後一掌輕輕的拍在胸口,讓她的人向後飛去。
璞玉的長劍刺中了丁陽,她瞪著丁陽忽然尖叫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要殺她的嗎,為什麼一次兩次的救她。”她只有這麼一個機會,卻沒有想到會毀在丁陽的手中。
丁陽沒有用劍傷她,而是用劍狠狠的刺入了紫萱的長腿!至於璞玉被晉親王的長劍削斷了雙腿跌倒在馬車上,而丁陽因為刺向紫萱也被水慕霞再次重傷倒在馬車上根本起不了身。
馬車,現在只餘下車板了,車廂在幾人動手間壞成了一地的碎片。
紫萱倒沒有摔得多痛,因為她身子下面墊著良妃;只是霎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太過吃驚,摔倒後都不知道要爬起來,只是呆呆的看著璞玉和丁陽。
丁陽咳了幾聲,自嘴中吐出了血來:“我說過,我要親手殺了她。”這句話,他是回答璞玉的:“倒真得沒有想到藏得最深的不是錢家那個老不死得,卻不是你這麼一個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