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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紅綾眼中閃過一絲難言的光芒,看了一眼南喬,嘴唇動了動。南喬分明沒有看見她張嘴說話,但耳中確確實實地聽到輕微但極為清晰的聲音道:“紅綾受命,前來跟隨小姐。”

敢明說自己受命前來,那就只有是受了四阿哥的命令了……

當事情終於水落石出,這“監視”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之時,南喬心中的大石反倒是落下了。這個時候,她對紅綾剛剛傳音的方式卻是極為敢興趣。

“你剛剛怎麼在我耳邊說話的?”南喬好奇地道。

“這是一種技巧,將音匯聚成絲,再送出去。”紅綾這次沒有傳音,而是明明白白地答道。

“怎麼做到的?我能學麼?”這倒是一個說秘密的好方法,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當眾說的,給李言傳音好了。南喬想到此處,興奮地問道。

“這是一種內力運用的技巧。”紅綾說罷,看了南喬一眼,那意思是說,你有內力麼?

南喬倒也不在意她眼中若隱若現的鄙夷和不耐煩,只打自己看不懂,一味地追問什麼是內力,怎麼煉成等等。

原來這世界上真有內力這回事……南喬看著紅綾輕輕一捏,就將一個瓷杯捏的粉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住咂舌。

再問之下,才知道自己平日唬人眼線所練習的《五禽戲》也是能連出內力的,只是自己單學了架勢,徒有其表,從沒在意書中所說的什麼“呼氣吸氣”的,而偏偏那些就是“導氣入體”,進而“生生不息”的關鍵……

只可惜,紅綾不肯將自己所連的功法教給她,而單靠《五禽戲》那種最基礎的呼吸之法,要練出內力,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而要有足夠的內力支援“聚音成線”,更是驢年馬月,遙不可及的事情了。

南喬並不氣餒,反正她如今年紀還小,起步並不算晚,就又纏著紅綾指點她《五禽戲》的呼吸技巧……

紅綾得以從南喬房間出來之時,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中,她被南喬纏的夠嗆,自己都覺得累,那小姑娘竟然還不知疲倦。好在自己總算出來了,若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將她小姑娘,自己以後的“主子”點暈……

也不知道那個叫梔子的小丫頭將人都帶到何處去了,竟沒一個人來打擾她們……

這個南喬小姐,不過是個尋常孩童麼,真不知道主子為什麼將她送來這毫無意義之處,當一個八歲小姑娘的婢女。自己十幾年得辛苦練習,難道真要荒廢在這個不大的宅子裡麼?還有那個將她從生死邊緣拉出來的主子,以後就再難見到了麼?

紅綾抬手摸摸臉上化妝之後的微黑面板,瞧著天空喃喃地道:“主子,紅綾想要保護的,只是您呀……”

……

無限*光四月天。

陽光明媚,百花盛開,由不得人心情不好,更何況,李言再次讓人送了快信悄悄地跟她報喜來著。

信中說道:一切順利,四月中旬,估計在十四日便能返京。他的工程圖也以呈上去,康熙爺也細細看過了,雖沒有對工程設計做出明確表示,但當著幾位隨行大臣的面,親口給他賜了表字曰“子默”。

皇上親自賜了表字,那是多大的榮耀?

而他李言的前程,只待回京後便能水落石出了……

這一日,南喬正心情很好地往院子中移植幾顆梔子,回想起前世在那個綠色的小陽臺上度過的美好時光,幻想著六月裡滿院得馨香……當然,也只是幻想一下,花農說,新移植的植株,一般第一年都是不開花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歡快的心情,輕輕地哼著歌。

“妹妹,正好今日有空,咱們去工坊瞧瞧去吧。既然已經買了,總不能白養著那些人。”南英搖頭嘆道:“前兩日嚴寬去過,說是工坊竟有大半年沒有生意好處了,原東家發不出月錢,那些夥計只好出門打零工賣力氣,才沒有餓死……”

南喬詫異地抬頭道:“上個月的月錢大哥哥不是足數送去了麼?”

“是啊。所以那些工人都表示說,一定要努力做活呢,正是人心可用的時候呢。”南英笑道。

南喬聞言打趣道:“哥哥近日研習兵法,看來很有進展麼。人心可用……嘖嘖……”

南英也不著惱,只懲罰性地輕拍了南喬一下,接過梔子手中的小鏟子,幫著南喬培土。

“那嚴寬問清楚了,他們會彩印不會?”南喬問道。

“只有一個老師傅會,說是手藝還是頂尖的,其他的小夥計都只會點粗印的皮毛,不頂用。”南英道:“不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