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躺在他房裡……
她皺著眉,猶如千斤重的腦袋一片混沌,無法理解為何會躺在他床上。
“我想不起來……”她抓著頭,五官皺成一團,顯得十分痛苦。
呼!下次絕不能在外頭喝酒,她兀自在心中警誡自己。
看她的小臉揪成一團,卓嶽默然起身離開,沒一會兒手中已多出一隻透藍色水杯,遞至她面前。
安蕾愣怔住,他體貼的舉動在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激起更大的漣漪。
他索性拉著她的手,硬是把杯子交給她。
藍色的水杯映著光線閃爍著波光,恍若粼粼海水,令人心情開闊。
看來,他似乎對藍色情有獨鍾。
她以杯就口,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謝謝。”她柔聲致謝。
“你臉上的傷……”卓嶽欲言又止,心底浮現一絲愧疚和疼惜。
她盯著他,心跳失序。“沒什麼。”她一語帶過,不打算再多做解釋。
反正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追究。
況且,那是她自討苦吃,怨不得人。
她的冷漠和疏離,讓他吃了一碗閉門羹,滋味糟糕透頂。
冷冷的睨著她,凌厲的眼神說明了他的不悅。
空氣也為之凍結,陷入一陣緘默,僅剩彼此細微的呼吸聲。
“打擾你了,我、我該回家了。”最後,居然是耐性極佳的安蕾率先“矜”不住,進而打破僵滯的氣氛。
她掀開輕薄暖和的蠶絲被,小禮服下修長勻稱的腿也隨之曝光,優美的體態分外撩人。
她翻下床,卓嶽卻驀地握住她的皓腕,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安蕾失去重心往他懷裡偎去。
她像座雕像般定在他懷中,不敢任意妄動。
“你還沒回答我。”卓嶽的目光緊鎖著她,字字鏗鏘地說:“要不要當我的女人?”
稍早,他才剛離開慈善晚會現場,準備趨車到常去的PUB再淺酌一番,卻接到她的來電。
電話中的她,說話腔調已醉意盎然,透過手機的傳遞了解她正身處於人多的環境中,他不假思索的朝她的所在地疾駛而去。
抵達時,巡視整個酒吧後,才發現她動也不動的趴在吧檯的最旁邊,有兩名男子往穿著惑人卻不省人事的她靠近。
那畫面落在他眼底,他便無法保持平靜,那一刻起,他赫然驚覺對她的在乎程度,從學生時代便開始累積,未曾消失。
當初,他刻意遺忘的,原來只是更往心裡深藏,根本從未忘記在年少輕狂時眼中“特立獨行”的她。
高中畢業後到美國就讀哈佛大學,太多新鮮事吸引他、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攻讀碩士學位之際,亦在父親的安排下,進入“紘覆集團”美國分公司從基層員工幹起,增加實戰經驗,徹底瞭解集團的運作。
在課業工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