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陛下。但是我還是認為,這次的事件由布瑞爾的執行官來承擔全部的責任這未免太苛責了些。雖然他確實有疏忽大意的地方,但是,攔截了血色的後勤部隊,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如果沒有我送去的情報,恐怕等喪鐘鎮被血洗了,那蠢貨都不會知道。至於攔截血色的後勤部隊,這是他應該做的份內之事,難道陛下任命了他就是讓他在布瑞爾悠哉地騎馬打獵的嗎?”賽門專心地看著自己的座椅把手,淡淡地說。
“你……!”
“安靜!”似乎是感覺眾人的爭論也差不多了。希爾瓦娜斯開口了,她坐直了身子。“布瑞爾的執行官恐怕確實是個舒服的位置,安逸到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所有人都不再出聲,默默聆聽女王的最高指示。
“喪鐘鎮的執行官塞加德,守城有功,賞!提升他為布瑞爾執行官。至於原來的那個……”女王淡淡地掃了一眼林度恩。“被遺忘者不需要廢物的存在。送他去鍊金房。我不希望再看見他。”
林度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死灰。
雖然這次喪鐘鎮的事情確實是很嚴重,但是林度恩原以為最少也能保住他的性命。可是沒有想到女王會親自下這樣嚴苛的命令。
鍊金房?進入鍊金房的亡靈都會作為試驗品最為痛苦的死去。而現任執行官是他這邊的人,他卻沒能保住他的小命。這對於林度恩來說,可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他現在必須去好好想想怎麼繼續聚攏他的門徒,不能讓這件事情影響了他們對他的信心。他很恨地盯著賽門,眼神恨不得能在賽門身上剜出兩個洞來。
“好了,獎罰的事情我們先放一邊,我現在想知道的是,血色十字軍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基地在哪裡?他們這次的撤退的是暫時的還是長久性的。”
瓦里瑪薩斯恭敬地起身。“陛下,我有可靠的訊息來源——血色十字軍這次的撤退是因為出現了內亂。短時間內,想必他們不會有功夫捲土重來。”
希爾瓦娜斯把背靠在了椅背上,似笑非笑。“哦,具體的訊息呢?說來聽聽。”
瓦里瑪薩斯為難地回答。“陛下,我很遺憾。我可以發誓,我情報的來源絕對可靠無誤,但是我的探子只能提供這種程度地外圍情報。現在我只知道這次內亂的地方是壁爐谷。至於血色內亂的具體原因和情況是什麼,恐怕我們要再進行深入調查才能得到結論。在此之前我不敢以不確鑿的訊息來影響您的判斷。”
希爾瓦娜斯短暫地閉上了眼睛。
惡魔的誓言……哼。
“那即是說,我們還是需要派人去瘟疫之地咯。”她很快的睜開了眼睛,眼神銳利地一一掃視過她的顧問們,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亡靈的身上。
他很年輕,至少死去的時候還很年輕。他曾經的一頭金髮如今已經黯淡,但他英俊的面容上那雙碧綠的眼眸依然明亮而虔誠地注視著她。死亡只是使他變得消瘦了些,但是他的雙手依然強健有力,能拉開最硬的弓。
納薩諾斯·凋零者,她曾經的學徒,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人類遊俠。
如果說世界上只有一個人類能讓黑暗女王信任,那就是生前的他。
而這份信任隨著他的死後復生變得越發醇厚。
“我親愛的勇士——凋零者,”希爾瓦娜斯的聲音和緩,“瘟疫之地對你來說,就像自家的庭院一般的熟悉。你願意帶人去調查嗎?”
凋零者站起身來,向她行禮。“這是我的榮幸,陛下。我明天就可以出發。”
希爾瓦娜斯露出了她今天的第一個微笑。“你可以好好準備一下,至於隨行的人員,我准許你——任何我的子民,只要你覺得必要,都可以帶走。”
“感謝您的慷慨,陛下。”
“瓦里瑪薩斯,再加強喪鐘鎮的警戒。這樣的教訓一次就夠了。知道麼?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希爾瓦娜斯站起身,在大臣們向她行禮告別的時候,她點名。“賽門,你留一下。”
林度恩懷著嫉妒和不甘的退了下去。
空蕩蕩的議會廳裡只剩下了賽門和女王。
“女王陛下,您叫我還有什麼事?”
女王笑笑,指了下緊挨著她的座位,示意賽門上前坐下。那本是首席大藥劑師的座位。
“女王也是有好奇心的。賽門,你真的不會考慮下梅里薩拉嗎?”
“陛下,很早以前我就說過,關於這件事,我會遵從我自己的意願。”
“祝你好運,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