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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樣才乖嘛!”

完顏恆非自胭脂溫熱的身下抽出手,雙手環胸地恣意一笑,冷眼橫掃她帶著絕望的空洞眼神。她乘機搶過他手中的手帕,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怯怯的看著他。

“我等會兒得參加晚宴,沒工夫在這兒與你糾纏,別那麼緊張。”他目光倏地一沉,嚴厲的警告道。

“哦!”聽他這麼一說,她垂下眼,暗自吐了一口氣。

臨走前,他只淡漠地撂下話,“把衣服換上,將身子弄乾,你若是病倒了,園子裡的花也會隨你而病的。”

因為這句話,胭脂微愕的心倏地一緊,穿衣的動作也變慢了……

洛雅興匆匆的走進樓閣,看到胭脂正在房裡傻愣愣的發呆,忍不住掩嘴一笑,“您知道嗎?殿下剛剛下了令要我來伺候您,這下您沒理由趕我走了。”

“什麼?”胭脂又是一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她為奴的是他,叫人來伺候她的也是他,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還是……他所謂的“奴”,只是一個為暖床的“床奴”?

唉!這比當個服侍主子,卻可清清白白做人的奴婢還糟!

“是啊!我就說咱們殿下對您好,您還不信呢!”洛雅開心地說,只覺得這一切只是胭脂在庸人自擾。

胭脂沒說話,仍處在迷惘的思緒中。

“對了,殿下剛剛出遠門,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不能再讓您去澆花淋雨了。”整理房門的洛雅回頭對她一笑。

“出遠門?”胭脂突地想到什麼似的又問:“他是去哪兒?”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回道。

胭脂點點頭,心想,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她可以趁他不在時,將爹和李大哥救出來。於是她又問:“洛雅,你知道後邊囚房裡的晚膳都是誰送的嗎?”

“這……因為那位凌將軍是殿下的重要人質,囚房的鑰匙都是放在殿下的書房,送飯的大都是喀爾俊。”洛雅認真的回答。

“哦!”胭脂蹙眉應道。

“您問這個是……”

“沒……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

胭脂彎起唇,對她微微一笑。她的心底已打定主意,這次的救人計劃得全靠自己了!

是夜,幽冷清涼。

比起上回的明月高照,今晚救人的確是有利不少。

胭脂潛進完顏恆非的書房,在一陣翻倒櫃後,終於在檜木桌下的一處暗格中找到一串鑰匙。雖然她無法確定這是否為囚房的鑰匙,但這已是她在書房裡左翻右翻後找到僅有的一串鑰匙,不得不拿它們試一試。

她又悄悄的溜出書房,大膽的來到囚房外,本以為有過一次劫囚的經驗後,這裡的看守會更加森嚴,哪知道這兒居然不見半個侍衛!

這個奇怪現象不禁讓胭脂卻了步。可她想了又想,既已來了,決不能半路撒手,就算這麼做有生命危險,她也只能賭一賭,否則,依完顏恆非那種陰晴不定的個性,不知幾時才會允諾放人。

她躲在一旁等候多時,仍不見有人來,於是她壯著膽走到囚房門外,迅速的開啟門,果真看見爹爹與李大哥被鏈在裡面!

“胭脂——”

凌威與李桐驚訝得異口同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爹、李大哥!”

她開心的笑了,趕緊跑向他們,找著手中的其鑰匙為他們找開手上與腳踝的鐵鏈。

“你這孩子怎麼來了?”凌威一被解開束縛,立即認真地問:“我聽李桐說,你被完顏恆非限制行動了,是嗎?”

做爹爹的一聽見女兒為了他受盡委屈,怎能不替她憂心,著急?

完顏恆非那個番子是什麼樣的心性,他不是不知道,胭脂落在他手中,一定是吃盡苦頭,說不定已被他給……唉!這孩子真傻,手無縛雞之力還妄想來救他!

“我……這一切說來話長,你們快跟我出去,我們得趕緊逃啊!”只要一談起完顏恆非,她的心思就變得雜亂無章,說也說不清了。

“你說我們可以逃?這怎麼可能?”李桐絕不相信完顏恆非會讓他們有逃走的機會。

“相信我,我們快走——”

胭脂將他們全鬆脫鉗制後,立刻領著他們走囚房,外頭果真空無一人,這種突兀的情形不禁讓凌威大蹙眉頭。

不單純……這絕不單純……“奇怪,人呢?”連李桐也詫異的張大了眼。

“不管這些,我們快走。”胭脂也弄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