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當太陽最後就要日上三竿而所有地明探、暗探都再三信誓旦旦地保證之後,大家終於按捺不住,決定要擾一擾張知秋的春夢了。
在所有人想來,張知秋現在大概應該和他們此刻地狀態是一樣的吧……
要說是在昨晚之前,如今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肯定不會有半分猶豫地早就讓下人開踢大門了——大不了回頭把這個奴才交給張府處置就是!
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傻子一般親自蹲在門口乾等。
但在經過昨天的經歷之後,所有人對張府的敬畏之心已經又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加之今天所有的來人都是準備要有求於人的,故而才如此猶猶豫豫地瞻前顧後。
張府的大門終於被叫開了,開門的家丁被門外眾多地勳貴、官員給嚇了大大地一跳,忙不迭地飛奔回府內報信。
大家此刻雖然都是恨不能就此一步跨進院內,但都囿於自己的身份與面子,故作瀟灑地站在張府門前,一撥人開始耐心細緻地數螞蟻、一撥人一絲不苟地看那棉花糖……
這出門訪客,那必須是要由主人親自迎接進門,最好還是要倒履相迎,這才是叫有了面子。
所以大家都在等。
等張知秋接客……
須臾之間,張府有人迎出了大門。
是林仙兒。
於是乎,幾乎是在場地所有人等,無不都是立刻勃然大怒!
但也卻無一例外地都是強忍怒火——同時期待著他人地發作……
就算這林仙兒是張知秋的“女人”,但她現在的名分也還不過就是個貼身丫環,將來撐死也就是個“侍妾”地前程,而在場之人,那都是沒有一個低於正三品地超級大員!
——張家小兒,竟是如此地目中無人!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夏末地早晨,在京師鼓樓大街張府門口就出現了極其詭異地一幕。
主人站在門口,不發一言!
而客人也是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林仙兒不說話,是因為林仙兒的心情不好。
而且是極其、極其地不好。
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遭到無以復加。
遭到不能再遭。
客人們不說話,也是因為他們的心情不好。
而且是極其、極其地不好。
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遭到無以復加。
遭到不能再遭。
林仙兒的壞心情是來自於好幾方面。
客人們的壞心情就來自於一個方面。
林仙兒首先當然是因為張知秋昨晚的悄然“離家出走”,而開始壞掉好心情的。
客人們唯一地卻是因為張知秋直到現在還“窩在家裡”,而開始壞掉好心情的。
林仙兒是真誠地認為,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張知秋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在自己離家之前告知自己的女人一聲的——哪怕他只是做做樣子都不要緊。
客人們是真誠地認為,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張知秋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在自己前來拜訪地時候,親自倒履相迎把自己接進張府大門地——哪怕他只是做做樣子都不要緊。
在向胖子做過“表白”之後,林仙兒已經很自覺地把自己當做了張知秋的“女人”。
明朝女孩說出來的話,那絕對要比現代的那一紙法律文書要有效用的多了。
在和張知秋同桌喝過酒、敘過“叔侄”之情後,諸位大佬已經很自覺地把自己當做了張知秋的“親人”。
明朝書生說出來的話,即便不是一口一個坑,那也絕對不會是僅有兩三年保質期地。
諸如所謂地“指腹為婚”,往往也就是兩個不良中年人在酒桌上的一句“笑談”,可這就要決定十幾年後兩個陌生人地終身的。
可惜胖子對這些事的認知水平,卻還一件僅僅只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紀男女學生之間相互“**”的認知水準上;
另一件則是張知秋忘了沒有明確告訴明朝眾人——哥喝了酒之後在桌上說過的話,那就純粹都是些屁了……
所以,林仙兒和這一眾滿懷希望地明朝大佬們,現在居然還就都是些倒黴地杯具……
但林仙兒地更多的壞心情,卻是來自於小蘿莉梅蘭。
要說張知秋雖然這次“離家出走”時沒有和林仙兒打招呼,但胖子一貫以來一直都是如此作為的,行事作風倒也能讓小姑娘給自己找到一些自我安慰地理由;